正文  第7章 原諒(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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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人送黑發人,肖副省長受此打擊,竟悲痛成疾,住進了醫院,在病床上嚴厲要求警方迅速破案,捉拿凶手。警方為了不負肖副省長重托,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嚴打活動,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楊啟理和高默兩股黑勢力團夥被連鍋端,連小偷小摸的都收斂了許多。
    李成堯將孩子遠遠送走,對肖副省長說看見孩子難免想起肖玲玲,讓人傷心。肖副省長隻得將外孫抱回家,自己撫養。
    聽濤小居重新恢複了安靜,李成堯吩咐將聽濤小居還原成譚小應在時的模樣,徹底抹去了肖玲玲的痕跡。
    劉一飛先失雷濤這條臂膀,後又失楊啟理和高默兩員大將,元氣大傷,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他終於認清了現實,他遠不是李成堯的對手,心灰意冷。然而終究怕死,不得不忍氣吞氣繼續為李成堯賣命。
    德子在李成堯的默許下迅速填補了楊啟理和高默的空,勢力更大,真正成為了隻手遮天的人物。
    成堯集團走上了正軌,蒸蒸日上,李成堯漸漸將主要精力放在公司上,著意穩紮穩打,成堯集團很快成為四川企業界的翹楚。
    萬事遂意。李成堯一手握著三生石,另一隻手撥通了電話。
    曾慶俊手握著電話,吃驚又無奈:“你放過她吧,她剛好一點……”
    “你不想見你兒子了嗎?他很乖,每天都問爸爸怎麼還不回來。”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你帶她回來,我把豆豆還給你。”
    曾慶俊的眼淚流了出來:“你是一個魔鬼!……好,我帶她回來……”
    曾慶俊捏著手中的照片發呆,那是豆豆五歲生日時的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但是那麼快,他們就已生離,或死別。他能拒絕重逢的希望嗎?李成堯終於肯放過他的兒子了,父子終於可以團聚了,但是,他又怎麼忍心將譚小應重新推入火坑,他怎麼說得出口!
    譚小應悄無聲息地走到他旁邊,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花田,說:“又在想他們嗎?”
    曾慶俊慌忙抹了一把淚,掩飾的一笑。“今天想去哪裏?到了普羅斯旺,不可不嚐嚐這裏的葡萄酒,我們走吧?”
    “不想去了。”譚小應情緒很低沉,“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我們就這樣流浪一輩子嗎?”
    “你放心,我們還有錢呢。”曾慶俊說。
    “我不是指錢。我問你在等什麼?”譚小應看著曾慶俊說,“這一年來多,除了倫敦,我們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一個月以上,表麵上看是我主張環遊世界,但實際做主的是你。”
    “我隻是……一直沒找著一個合適的地方,一個像桃花源的地方……”曾慶俊有些難堪的辯解。
    “對不起,我今天偷聽到了你的電話。”譚小應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曾慶俊頓時慌亂起來。
    “你們一直都有聯係嗎?”
    “……是的。”
    “是他讓你照顧我的?他對女人可真是好得沒話說。”譚小應冷冷地說:“你要執行他的什麼命令?是不是在他想起我的時候,隨時把我送到他身邊給他暖床?真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小應,你不能這麼想他,也不能這麼想我。我們是有事情瞞著你,但是決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是嗎?……我們回去吧。”譚小應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不,小應……”曾慶俊想追過去解釋,但終究站住了。他有什麼可解釋的呢?譚小應臨走時失望的目光深深地刺進他心裏,讓他明白,他們親如兄妹的情誼到此結束。
    譚小應和曾慶俊帶著衛老夫子的骨灰先回了衛老夫子的老家江西,幾經周折找到了陳玉的墓。陳玉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她的子女將她埋在一條河邊,墓的正麵對著西方。旁邊是她後夫的墓,雖然相連,但並未合葬。陳玉的墓上青草萋萋,譚小應將衛老夫子的骨灰緩緩撒在墓上。
    “這世上最後的一個癡情的男子,今天終於得償所願。”她自言自語地說。
    “人非死不能定論。”曾慶俊接口道:“也許還有許多活著的男人,並非不癡情,隻是暫時讓人看不透。”曾慶俊意有所指。
    “何必呢。”譚小應誤會了他的意思,“你還是快點給豆豆找一個新媽媽吧,又是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譚小應不等曾慶俊再說什麼,扭頭就走。
    曾慶俊明白譚小應不想跟他說話,但是明天他們就要回成都了,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他追上去,攔在她麵前對她說:“不管你怎麼想我,我沒有欺騙你。”
    “就像李成堯對我說‘我從來沒有違逆過你的意思’,”譚小應冷冷一笑,“男人說話都是放屁。”
    “你對五哥有誤會,對我也有誤會!”曾慶俊大聲說:“我沒有對你說謊,五哥當時真是遇到了大麻煩,他娶肖環環是迫不得已的!”
    “不要說了曾慶俊。”譚小應的臉色不再冰冷,卻更添了無奈,“每個人總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原諒我回來之前對你說過的那番話,你想兒子,無可厚匪,我理應聽從你的安排。我的一段生命就能換來你兒子的整個生命,這筆買賣很劃算。隻是,我不負他人,他人為何偏要負我?好人難道就該受人欺負嗎?”
    “小應,五哥沒有負你。相信我,他是有苦衷的。”
    “他那麼對你,你還是幫他說話。”譚小應一笑,說,“真想不通你。”
    “他是不好,但我希望你幸福。不管他對別人怎麼樣,對你還是真心的。”
    譚小應皺皺眉頭,說:“是嗎?也隻能這樣安慰一下了,不然真不好想。”
    曾慶俊低聲說:“你如果真的無法再接受他的話,就去找德子吧……”
    “那我豈不成紅顏禍水了?我要是去找了德子,又能改變多少?有多少人將我為不得安寧。”譚小應輕聲說。她深知這兩人之間微妙複雜的關係,那是她碰觸不得的。“我倒要看看,他對我是怎麼個真心法!”
    譚小應打定了主意,李成堯,我必將討回我所受的所有痛苦,讓你加倍償還!
    李成堯設想過許多次和譚小應重逢的場麵,但仍是失算了。他想過她會不原諒他,不理會曾慶俊受到的威脅,不肯回來;或者她已心有所屬,永遠離開;如果她回來了,也一定會悲痛氣憤的控訴他的無情,或者不理他。無論怎樣,他都會耐心等待她的回心轉意,直到兩人盡釋前嫌。
    但是譚小應爽快地回來了,而且見到他時,麵帶微笑,主動擁抱了他,對他說:“我回來了!”那樣子,就像是小別的戀人。
    李成堯唯有感謝上蒼,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老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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