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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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步在院落裏,雨後的空氣就是潔淨,馬上神清氣爽了起來,抬頭看去,天井的大樹如今光禿禿的,是它的不挽留還是阻止不了的離去呢,哎。。。我突然想家了,但是雖然消失了兩天,除了我的阿濡還有誰會為我擔憂呢?除了我的阿濡,我一無所有啊!現在的我,一無所有的赤貧!
蹲在河邊,揀起一根樹枝在河裏隨意的亂畫著,畫過的水麵迅速恢複了平靜,一切都似不曾有過的了無痕跡,而我心中的舊回憶又怎能抹去!“又在多愁善感了”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裏響過,哎。。。
正歎息著,一陣笑聲傳來,尋聲而去,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豔的婦人正向這邊走來,看上去很年輕,小花襖罩著兩側開衩絲綢袍子外麵,卻仍然擋不住妖嬈的身段,頭發高高的被束在頭頂,一個個小小的金玉掛佩插滿在頭上,側麵還插有珠玉發簪,雖然數目很多,但不顯得淩亂,隻是看來費了一番功夫。
正看著,她風一般的走到了我麵前,一點沒有秀氣和矜持的徐徐緩步,“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沐家大小姐啊,也隻有沐小姐這般的貴客才那麼特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隻有沐小姐這般的架子,我們這樣的人家和你打招呼算是臉上貼金了呢,隻是還沒過門,就害的我們家少濡病成這樣,趕緊讓你娘給你算算命去,化解化解免得再出來害人。”
講話如此刻薄,難道是少濡和少啟的母親不成,不對啊,她走路一點不像有什麼症狀,如果真是的,那少濡為她受的罪真一點也不值得,對麵她的惡毒,我居然無言以對,也很平靜,最主要可能因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少濡房間走去,後麵傳來腳步聲,似乎她也跟了來,我頭也不回的進去了,“哎呀”一聲尖叫,大家全體朝門外看去,她一瘸一拐的蹣跚入門,少啟立刻迎了上去,“娘,你怎麼也來了呢,腳這是怎麼了?”她抬頭看看大家,叫了聲老爺,然後惡毒的看著我,繼續說“沐家大小姐跑的可真快啊,看到我扭了腳都不扶一把,這還沒過門呢,以後這日子可叫我怎麼過啊?”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是百口莫辯,但我更相信清者自清,根本就不屑去理會她。
幾道目光迅速的彙集到我這裏,我麵無表情的站著,一個一個的去回應他們的目光,第一個是少濡的,他疼惜的看著我,我知道她是信任我的,心裏頓時有了安慰。第二道是鮑老爺的,他的目光深邃,似乎有很多含義,究竟哪個更多一點我無法考證,猜可能是無奈吧。第三道是少啟的,他一如往昔的厭惡和反感表情,和她母親唯一的區別是不同於她母親的邪惡罷了。
“姨娘,沐兒可能沒有看到,最近她疲勞的有點魂不守舍,思想也總不集中,您知道她不是那種人的。”還是少濡最先出來替我解圍,雖然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但仍心存感激。隱約中感覺有道目光聚焦到我身上,微笑著去回應,因為知道那是我的濡,如此溫柔體恤的眼神穿透了我的心,給我無窮力量,更慶幸她隻是少濡的姨娘而已!
那位婦人似乎還想講些什麼,鮑老爺說話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啊,濡兒醒了,呂代夫講也沒有大礙了,大家去慶祝一下吧,沐姑娘也留下吃頓便飯吧,沐太太那邊我派人去通知。”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但是都尷尬的站著手足無措的樣子,正想著他們怎麼還不走啊,婦人終於還是找到了發揮的借口。
“呦,這又是糯米糕啊,明知道我和我們家少啟從來不吃,還次次都帶,都安的什麼心呢?”我笑笑,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哦,原來你們還真不吃啊,我還真不知道,都以為是你們客氣才推辭呢,就知道少濡喜歡吃就帶了些來,您總不至於和病人計較著搶食吧,您說喜歡吃什麼,我下次安個心一並帶著來。”
姨娘一付要發作的歇斯底裏,鮑老爺拉著她對少啟說:“好了,不要無事生非了,去吩咐晚飯去吧,我隨後就來。”我幸災樂禍的朝他們笑笑,待他們全散去,我又跑到少濡的身邊坐下,現在他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是我唯一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