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的眼中，閃過瞬間的失落。
    “因為，受人之托。”他艱難地說出口。
    “誰的？”奇怪，她在這裏，沒認識其他人啊。
    “這就不要多問了。反正，隻要到時候你在我們的身邊，就行了，我們會保護你。”白再次說明。
    “不要。”
    她拒絕的好生幹脆！
    “為什麼？”黑驚奇。他的確知道她的善良。所以，他才想將她與戰爭隔離。
    “因為，我的朋友們都在戰場上。人類，都在戰場上，所以，我不能躲起來。”久夜堅定地看著他們。她不能變成膽小鬼，即使，她真的真的很討厭戰爭。
    “你是因為漠和雅嗎？沒問題，我們也可以保護他們啊。”
    久夜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意思完全不一樣了。你們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朋友！對不起，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久夜走後。
    “朋友？我們根本沒有朋友，怎麼了解。”白的嘴角掛起苦笑。
    “她很生氣。因為我們的話。”
    “所以呢？”
    “我們不應該惹他生氣。”
    “知道啊，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能力了，這個樣子是沒有能力的……”
    月色無暇，心是否也能像它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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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
    “漠，戰爭，戰爭就快來了吧？”久夜望著正在做俯臥撐的人們，平靜地問。
    漠愣了下，沒有回答。
    “我，知道的。從你們的表情，你的，師傅的，雅的，甚至是那兩個祭祀的……”她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馬上就要……真正意義上的拿起武器了嗎？”
    “你，在害怕？”
    輕輕地點頭，動作小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我不想逃避。大家都在努力著啊。我，不能這麼卑鄙的……”
    “那麼，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不是麼？”
    “恩。”
    “所以，無論前麵怎麼樣，都要繼續走下去，這樣，最起碼會讓自己的心好受些。”
    “繼續……是嗎？”
    “恩。”
    “你會在我身邊的吧？”
    漠微微一笑，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前。很溫柔很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順發。
    “會的。在你的身邊……永遠……”
    安心地閉上眼睛。足夠了，隻要他還在，就好了，前方怎樣，都無所謂了，她都必須笑著麵對。
    她和他，十指相扣。再次許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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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向上神祈禱，戰爭可以順利結束。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越是人們所不期望的，越是來得快。
    出乎人們的意料，戰爭，比預期的十天，早到了五天。
    蒼茫的遠處，傳來整齊而嘹亮的號角聲，火光彌漫整個天空。而人類這方，出奇的安靜，靜得能聽見人們的呼吸以及心跳聲。
    “這次的魔族不一樣了。”肆說。
    “什麼？”久夜奇怪地問。
    “以前的魔族，沒有紀律，沒有規則。他們隻願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如今，他們卻能這般有軍紀。看來，這個魔王不簡單……”
    又恢複了安靜。
    隻是，氣氛更加得靜謐，靜謐得可怕。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久夜望著遠處，魔族的方向，“是深深的悲哀……”
    “夜。”是啊，漠也感覺到了。似乎真的很哀傷，但是，這種哀傷竟然好像是從自己的心中所傳遞出來的！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久夜驚訝，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記得，這感覺，和夢中女人死去後，男子的悲傷一樣的感覺！來自遙遠的記憶仿佛在召喚著她！
    她慢慢邁出了腳步。向前方走去……
    “夜！”站在她身邊的雅及時發現了久夜的不對勁，拉住了她。
    “恩？怎麼了？雅？”久夜一臉茫然。
    “你剛才的樣子不對勁。”雅皺眉。
    “我？不知道。隻是有種深深的哀傷而已，不知道為什麼……”說完再次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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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宮殿中。
    “恩？”年輕俊美的男子不小心打翻了紅酒。
    “陛下？您怎麼了？”妖嬈美麗的女子纏在他的胸膛上，問。
    “下去！”冰冷而不帶感情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
    “陛……陛下？！”女子不相信地睜大眼睛。為什麼好好的，殿下會這樣？
    這次他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睛閃過殺意。
    女子怕了，她從他身上退了開去。盈盈一拜：“小婢告退。”然後，不甘地離開。
    男子的殺意退去。
    他走到窗邊，對著夜空，喃喃自語：“你，來了麼？看來，我要親自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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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是他的感覺？”神秘黑衣祭祀問著身邊的同伴。
    “不知道。他不是在我們的身邊嗎？怎麼會在魔族中出現？”白衣祭祀同樣地迷惑。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黑衣祭祀不禁懊惱。
    “也許，真的發生了什麼吧。好悲傷……”
    “是啊，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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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界。
    神王呆呆地座在王座上。
    “王，聖言祭祀大人有請。”一個背後張著翅膀的年輕男子道。
    “恩，快。”現在的他，沒有了應有的從容。
    快步來到了聖言神殿。
    隻見一個黑色頭發鋪在地上的美麗女子，閉著雙眼，雙手合十。隻是，緊皺的眉頭泄露了她的憂心。
    “怎麼了？麗耶？”
    “王……您應該知道魔族和人類要開始戰爭了吧？”
    “對。”
    “剛剛我在看預言之鏡，我看到了淚水，還有……”
    “還有什麼？”
    “深深的悲傷……”
    “悲傷，原來，剛才我的感覺是真的。為什麼會有悲傷？”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次的戰爭，不單是屠殺了……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我不確定是什麼。”
    “我們應該出手嗎？”神王注視著她的眼睛。
    “不知道……其實，您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不是麼？從剛剛那一瞬間開始。”麗耶看著他，眼中沒有尊敬，她的尊敬，早已在一百年前消失殆盡了。
    “誒……”神王歎了口氣，“你還是無法原諒我的哪次過錯嗎？你知道的，那是迫不得已。”
    “那麼這次呢？又是迫不得已嗎？”她問。
    “因為，這次的感覺從來不曾有過，所以……”
    “所以要重現悲劇？知道了，作為您的祭祀大人，我會完成我的使命。我要工作了，神王陛下。”
    逐客令已經下達，神王無奈，隻能離開。
    “她還是無法原諒我啊。”離開了。
    一切又恢複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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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界。
    人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重。
    有好多人，是第一次才參加戰爭的學生啊，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殺戮，但是知道它的可怕。
    久夜的腦子裏，全是剛才異樣的感覺，她預感，這次，一定會發生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