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母親，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滅兩眼淚汪汪緊握住久夜的手，創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知道啦。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這早上的，他們已經這麼說幾遍了啊。
    “父親，請你千萬千萬要保護好母親啊。”創淚眼婆娑地交代著。
    漠輕輕點頭，煩亂地理了理額前的發絲。
    其實，他不想讓久夜參與戰爭，久夜不適合那裏。他可以帶著她遊遍所有地方，但是，他知道，久夜不會願意這麼做的。她，就是那麼善良。
    雅也難得地皺著眉頭，輕語：“到時候，盡量不要讓她動手。”
    “恩。”
    “那麼，我們要走了。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哦。”臨別，久夜不忘囑咐。其實，好擔心他們啊，無親無故，她走了，就隻留下他們，很是擔心啊。還好漠和雅有一筆不小數目的錢，應該夠他們吃上好行一段時間了吧，而且校長也找人照顧他們了。
    在交代了好長時間後，久夜終於揮淚加入學生軍隊。這支隊伍完全看不出是將要去參加戰爭前線的隊伍啊，到處有說有笑。也是，怎麼能讓沒見過血腥的一群孩子們馬上為作戰而嚴肅呢。畢竟，還是孩子啊。
    因為他們是還沒有畢業的學生，所以，校長分別按年級將他們分為三個軍隊，三個軍隊裏麵又分了三個小隊，是魔法師隊，武士隊，還有魔武士隊。其中又是按照屬性分的。
    不過。
    “雅。你不是應該在武士隊的嘛，怎麼還在這裏。”就說有點怪怪的，原來是雅在轉啊。
    “我不是想保護你嘛。”雅故作小白兔的樣子。
    久夜愣住了。又是一個和她說，保護她的人……是老天在幫助她嗎？讓她有了這麼好的朋友。眼眶熱了起來。
    “謝謝你，雅。”
    雅不知道說錯什麼了，竟然把久夜弄哭了，瞬時手忙腳亂。
    漠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水。
    “笨蛋。”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破涕為笑。她要保護他們兩個。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兄長。
    暗處，四道視線，幽怨，迷茫，妒嫉……
    軍隊浩浩蕩蕩。在途中，又迎上了另一個軍隊。那是風吟帝國的冒險者，俑兵團，所組成的。然後又來了個，是雜七雜八的，有小孩，有中年人等等。
    久夜奇怪，為什麼皇家的軍隊不出來。雅就解釋，好的當然要留到最後出場。
    就這樣，在經過一天步行趕路後，大家在一個山坳裏駐軍了。
    坐在柴火前，久夜看見了一個好久沒有看到的身影。
    “恒！”久夜站起，向那個停頓後，又跑開的背影追去。
    漠在加柴火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好好的柴，就硬生生地被折斷了。
    “恒！恒！你等等我啊。啊！！！！！”很不幸的，久夜被一個石子拌倒了。
    一雙白色靴子出現在眼前，它的主人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倒地的她扶了起來。
    久夜一站起來，就拉住恒的衣角：“恒，為什麼你最近都不來了？”
    麵對久夜的問話，恒沒有出聲。隻是慢慢地用手扶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還是那麼漂亮啊。
    手，滑落到她的臉頰。
    好想在近處看看她的笑容啊。
    手，有駐足在她的唇上。
    自己，曾經千萬遍的夢到過，吻她的是他。
    久夜被恒的專注弄得一頭霧水。她拉下恒的手，在他眼前幌了幌。
    “恒？你還沒回答我呢。”
    “隻是最近比較忙吧。”隻要夠細心，就能聽出他嘴間的刹那猶豫。
    但是，久夜就是屬於單根筋的人，所以也沒有再問。
    拉起他的手。
    “走吧，你也好久沒有碰到漠和雅了吧。”
    在聽到那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他無奈地推開她的手，說：“是蠻想的，不過我應該回去了，那裏……我要去做準備，為明天的趕路。”
    “社呢們呀，我們好久才見一次麵的啊，你怎麼不和我回去呢？”久夜沒有發現他眼中的悲痛。
    回去？可以嗎？漠會讓他待在她的身邊嗎？
    “恒，好久不見了啊。”包含著無窮怒意的話語。
    是漠。
    可是久夜實在太太太遲鈍了，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生氣。
    “漠，恒他不肯和我們回去啦。”
    漠定定地看著恒。好像在說，為什麼要讓她看見你？你怎麼還不走？
    恒會了他的意，說：“夜，我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於是不顧久夜的積極挽留，走了。
    “漠……嗚……”她一個回頭，嘴巴就被掠奪了。
    一吻完畢。這個吻不似那天的溫柔。
    “夜，你是我的，一個人的。”漠深情的望著她。眼中夾雜著不明的情素。
    好美好美。
    魔鬼俯身般：“我是漠一個人的……”自動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月光下，相愛的戀人擁吻著，詩情畫意。
    回到營帳邊，久夜的臉紅得不像話，剛才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竟然主動吻了上去。好丟人呐。
    而漠則是沒了一開始的怒氣，反而是春光滿麵的。夜第一次主動啊。那麼這見一麵恒也就值得了。
    雅好笑地調笑著久夜：“夜是不是做了社呢們錯事啦？臉那麼紅。”
    久夜瞪了眼他，捂著臉頰，逃進了帳篷。
    漠溫柔地看著她的背影。
    “漠，這樣下去，她會看見的。”雅一下子回複了認真的樣子。
    “恩……”
    “就是‘恩’嗎？你難道想讓她知道那個你嗎？”雅著急了。他可不想看見他最疼愛的妹妹離開漠啊。
    “不想啊。所以，除非必要，否則，我不會變成那樣的。”漠說著，可誰又知曉她內心中的苦悶呢。
    “誒……那麼，我會盡量幫你擋一下的。”
    漠扯出了一個笑容。難得對著夜以外的人笑啊。
    “不要笑了。我不是夜，你的笑，我沒感覺的。”
    某男子化成了遙遠的一顆星星。
    漠擁著久夜，漸漸入眠，最近，已經不再做夢了，自從上次幻和影的第一次後……可是，心沒有舒暢，反而更加鬱悶。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該死的！雅的睡相就不能好點嗎？怎麼總把腿擱到夜的肚子上啊。於是乎，漠很暴力的在不吵醒久夜的情況下，重重地“扔”掉了他的腿。而好睡的雅隻是咕噥了一句，又把腿擱上來了。
    結果這麼一上一下的，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漠頂著個熊貓眼起來了。
    看得久夜好心疼啊。不停地拿濕布為他擦拭。
    雅也好不到哪裏去，兩條腿酸得不得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昨天的事呢。
    大軍依舊向目的地前進。
    照校長所說的，伊斯卡大陸是處於邊界的大島嶼，魔族人多，並且擁有絕對強大的戰鬥力，所以，大海，是我們唯一對外的出口，隻有守住那個關口，那麼人類就可以幸免被屠殺的命運，反之，人類根本無處可逃。
    久夜這次又是緊張，她發現自從來到這裏後似乎沒有真正輕鬆過。
    漠感覺到她的顫栗，握緊十指交叉的手。
    久夜默默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體會著他的安慰。
    “漠，你要一直在我身邊哦。”久夜輕輕地，卻霸道地要求著他。
    可她不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她會離開他。
    “好。你也是。”
    “那當然了，我怎麼可能丟下我們家的漠，寶貝都還來不及呢。”久夜開心地笑著，得到他的承諾，就已經夠了。
    漠笑笑，夜，不知道真正的他，那個連雅都害怕的他。他真的很擔心會嚇跑她啊。
    經過大半天的跋山涉水，在那些貴族學生的強烈不滿和抱怨下，學生隊伍無奈地停下了，俑兵隊伍，冒險者隊伍的頭領氣地直跺腳。
    “難道我們真的還要靠這些嬌生慣養的千金、少爺們去打仗麼？不要讓他們打到自己人已經謝天謝地了！”一個有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很不客氣地叫罵著，“這點苦都受不了，到時候隻能任人宰割！”
    校長苦笑著，他能說什麼？他說的都是實話啊，這些孩子，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參加的戰爭，是掌握著人類種族延續的戰爭。
    誒。對了！
    “我有幾個很好的人才，不知道你們願意見否？”校長看著他老友，別有深意地說道。
    “誰？”絡腮胡子停下謾罵，問道。
    人才？現在正是缺人才的時候呢。雖然自己帶來了俑兵團，但是，也是些普通的俑兵團啊，高級俑兵團願意聽別人指揮麼？都是三三兩兩地聚集，三三兩兩地行動。難道，是天要亡人類嗎？不過，如果是他的老友說有人才，那麼，想必不會差到哪裏。
    “等會你就知道了。隻不過，他們好像比較大牌啊，我都很難請呢。我也隻是想把自己的所學交給他們，以他們的資質，在趕到之前，就能學會了。可是啊……”
    “可是什麼？”絡腮胡子看到他的猶豫，著急著，“你倒是說啊。”
    “他們似乎不在乎這些啊……不在乎力量。”
    “啊？”絡腮胡子沒有想過，竟然有人能不在乎力量，再怎麼說，老師是世界數一數二，並且僅有的魔武神啊。這是怎麼樣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