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你的皮膚好白呢。”
    “滅，你的皮膚好滑啊。”
    “創，你的頭發好順啊。”
    “滅，你的手好漂亮啊。”
    “創……”
    “滅……”
    “媽媽……”
    “恩？”
    “好想你啊。”
    創和滅抓過久夜的手，抱在懷中，臉貼著柔柔的手臂。
    好熟悉的感覺。來自遙遠的記憶……
    這兩個孩子，是在想他們的母親嗎？他們的母親是不是和她很像？還有他們的父親……
    滅抬起頭，看著久夜，說：“母親，以後不要離開我們了，好麼？”
    她伸出被挽著的手，輕撫著他的臉。
    是魔咒，亦或是本能。
    “好。”她真的可以把他們當成孩子嗎？當成她與漠的孩子？
    “來，我幫你們洗吧。”
    “恩。”他們立刻笑容煥發，好久沒有這樣了。
    她這樣會不會太幸福了？老天會不會不同意呢？久夜默默地想著。
    “媽媽，你也來洗吧？”滅邪惡地笑著。
    同時，聯合創一起想久夜撲水。
    “啊！濕了濕了！”
    “那你就一起來洗吧。”
    “不行！”他們再怎麼小，也是男孩子啊。讓她和他們洗，那多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沒關係，來吧來吧。”說著，就要把她抓下水。
    “不……”
    “絕對不可以！”久夜的話被打斷了。
    漠走了進來，把借來的衣服往浴池旁邊的椅子上一扔。
    “為什麼？她是我們的媽媽！”創不滿道。
    “哼！她是我老婆。”漠抬著下巴，驕傲地看著他們。
    “漠……”漠說她是他老婆呢。幸福的感覺充斥了她的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傻在了那裏。完全沒有注意到漠在朝她走來。
    “她是我們的媽媽！”
    漠一把環過久夜，說：“久夜是漠的老婆。”3
    於是，印下深深一吻。
    “額？”原本就已經呆住了的久夜，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峽了，一跳。
    隨即反應過來，推開了她，臉紅道：“漠！孩子們還在這裏呢。”
    “這有什麼關係？”他看向他們。
    他們亦看著他。
    無形的火花，在三人間迸發。
    “你們快點擦幹了啊，我們還要去吃飯呢。”久夜拿過幹的毯子，放在他們麵前。
    “是！”笑臉迎久夜。
    “乖，漠，我們先出去吧。”她站了起來。
    “恩。”那兩個臭小鬼！連他都還沒有讓夜幫他洗澡呢，他們竟然捷足先登。看來要想辦法讓久夜和自己洗澡了。這樣就可以拉近關係，讓久夜也更加得迷戀自己。嘿嘿……
    漠竟沒有發現自己色色的想法。
    “啊，雅，你怎麼會在這啊？”
    白色衣衫，邪美翩翩。
    雅靠在門邊，優雅的笑著：“為什麼我不能來啊？再者，那兩件衣服還是我的呢。我總要來看看你們的孩子是怎麼樣的啊。”
    你們的孩子？久夜轉向漠，看到了漠的臉紅。嗬嗬，漠好可愛啊。原來他也承認那是他們的孩子啊。嗬嗬……
    “媽媽！”笑臉叫著母親。
    “爸爸。”陰暗地問候著父親。
    差別待遇啊。
    “咦？這就是你們的孩子啦？”雅一個箭步跳到剛出來的孩子身邊，這個捏捏臉，這個摸摸頭發。
    “恩，他是滅，他是創。”久夜笑著為他們介紹。
    “啊？這個黑發的眼神和漠好像啊，白發的和你的好像。實話交代，他們是不是你們的私生子？”
    “不是啦！真的不是啦。”
    “瞧你那緊張樣兒，和你開玩笑呢。不過，你這麼緊張，有鬼哦。”
    “你，哼。”久夜幹脆不理他了。
    “媽媽，這個奇怪的大叔是誰啊？”滅瞥著手舞足蹈的雅。
    “大叔？”雅的頭上，青筋爆起，“可惡的小鬼……”
    “滅，這麼很沒有禮貌哦，他不是大叔，最多就是年紀比你們大一點而已。應該叫哥哥的。”
    “叔叔？哥哥？沒有區別啊。”滅天真的說著。
    “……”雅的眼睛好像已經布滿血絲了。
    “反正你們隻要叫叔叔。不是，叫哥哥就對了。”久夜很認真的糾正著他們的錯誤。
    “知道了。”
    “乖。”
    “漠，你的兩個孩子還真‘幽默’啊。”他那麼年輕，那麼帥氣，竟然會叫他大叔？不可思議啊。
    “夜，我們去吃飯吧。”漠道。
    “恩，已經好餓了。那麼，滅，創，走吧。”
    “好！”
    久夜開心的挽起漠的手，率先向外麵走去。
    漠無比得意地瞧了眼滅和創。那眼神似乎在訴說：看吧。夜先牽我的手呢。  
    哼。這個討厭的老頭！
    兩個孩子厭惡地看著他的背影。
    母親是他們的，他們會搶回來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件事要弄清楚。
    滅和創分別走到雅的身邊，眼睛瞅著他。
    雅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滅問：“你是誰？”
    “我叫雅啊。”這兩個孩子搞什麼飛機啊？
    創問：“你和媽媽是什麼關係？”
    “你們的父親，就是漠，是我的師弟，那你說我和你們母親是什麼關係？”
    同時問：“沒有其他的關係了麼？”
    “那你們到底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啊？”真麻煩。
    走在前麵的久夜突然回過頭來，問道：“雅，你也要去嗎？”
    “當然了！我借你們衣服，隻是要你們請我吃頓飯而已。怎麼了？不願意啊？”
    “沒。沒。嘿嘿。等會會請你吃好的，不過我沒錢。”她湊近漠，“雅太小氣了，就這麼一件衣服，都能坑我們一頓飯，等會給他吃最便宜的菜。”
    漠無奈地笑著。這樣看起來，好像是久夜更加小器啊。
    “以後不準這麼和媽媽說話！”滅生氣地盯著雅。
    “恩？”雅捏捏他的臉，笑道：“小鬼，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嗎？”
    滅打開他的手，憋紅了臉。扭過頭不說話。
    創拉了拉雅的衣角，說：“媽媽是個好女人，你是男人，所以要保護好她。無論你和她什麼關係。”
    雅被創小小的年紀卻有如此滄桑的眼神給震驚住了。
    “這我知道，不過，有漠在她身邊已經夠了啊。”
    創望著漠的背影。
    就是因為他，所以才不放心啊。
    “那今天這兩個小鬼住哪裏啊？我那邊是肯定住不了的。”雅咬了口雞腿。
    “雅……”久夜很傷心地看著他。
    “怎麼了？”繼續咬了一口。
    “那個……”
    “說吧。”又咬了一口。
    “雞腿……”
    “恩，我知道，很好吃。謝謝你。”還在咬。
    “隻有兩個……”一個被滅和創分著吃了。隻有眼前這個了。
    “隻，所以更要謝謝你了嘛。”沒有停止過對雞腿的啃咬。
    “那是我想留給我和漠的……”
    “哦。”吃的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好想吃啊。”久夜大哭著，撲進漠的懷抱，“漠漠，我們的雞腿沒了。沒了。嗚……”
    霎時，三道殺人般的目光投射到雅的身上。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無法從他身上找到罪惡的影子。
    雞腿就這麼從久夜的眼前飛走了。
    “滅和創晚上住哪裏呢。”久夜心滿意足地啃著雞腿，毫無淑女風範。那是漠專門為她買的。這次輪到雅在一旁流口水了。
    “他們是你們的孩子嘛，就讓他們住你們那裏好了啊，反正房間還大呢。”雅建議道。
    “不要！”漠抗議道。那房間是隻屬於他和夜的。那是兩人世界！怎麼能讓這兩個小鬼打擾呢？
    “好啊。”久夜同意道。雖然這樣會破壞她和漠的兩人世界，但是，這更像一個家庭啊。
    “……”集體沉默。
    “好吧，就讓他們住我們那裏吧。”漠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最拿久夜沒有辦法了。誰叫那時他所愛的久夜呢。
    “漠真好。滅，創，晚上我們一起睡咯。”
    “恩。”
    滅和茶沒有想到那個漠竟然會答應。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占有欲非常強啊，他真的愛她麼？
    他們兩眼色複雜地望著漠。
    晚上。久夜依然做著武技練習。
    隻是，今天換方式了。
    她看著眼前的一大堆木材，按照漠教的方法拿著法劍（就是那把又是魔杖又是劍的武器）有技巧的砍著。
    在旁邊還有一大堆木塊，隻是它們的邊緣不怎麼整齊。看來她的力道還沒有把物好。
    “喂，爸爸，媽媽每天都在這麼練嗎？”滅擔心地問。身體吃得消麼。
    “很辛苦的。”創也擔心啊，“你怎麼不勸勸她呢？”
    “如果她真的肯聽話，那就不是夜了。”漠平靜地看著那個正在努力練習的久夜。
    創若有所思地看看漠，輕問：“你是真心愛媽媽的嗎？”
    “真心麼……嗬嗬，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沒有她在身邊，生命似乎就沒有了意義。”漠的嘴角出現了濃濃的笑意。還好，老天讓他遇上了她。
    “爸爸，你會保護媽媽嗎？”滅不符合年齡的認真地問。
    “自然的。”她等於他的生命啊。
    那麼，請讓我們相信你一次吧。父親。
    創和滅心中想到。
    如果，這次，他再讓母親受到傷害，那麼，他們會帶走母親，至少現在，還能帶走……
    月光照耀著地上無眠的四人。一切都是那麼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