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相信嗎？這是報應。”林夜望著蘇茉。
    蘇茉蹲下身，把幹毛巾遞給了林夜，“我相信，這是報複。”
    “我寧願這是報複，隻要報複到他痛快為止，至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林夜扔到了手中空酒瓶，垂著頭眼淚落在了淺茶色的木地板上。
    “林夜。”
    “什麼？”
    “你想在有勇氣對他說，你愛他嗎？”
    林夜側身倒在了地上，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我隻怕沒資格。”
    “林夜，這次換我追淩晨。”
    “……嗬嗬，蘇茉還記當年你說，我們都錯過了淩晨嘛？”
    “是啊。”
    “你說對了，現在他另有所屬了。”
    “林夜，到底是報複還是報應？我想去試試看。”蘇茉來到林夜的身邊，望著他的眼睛。
    “嗯。”
    ============================================================================================
    蘇茉是說到做到的，隔天蘇茉就在左氏企業的大門外‘恭候’淩晨良久。
    淩晨出現時，蘇茉一眼便認了出來，但是淩晨的氣場卻完全不同於從前，連她也稍稍地被震撼到了。淩晨穿著灰色的西裝，但他卻沒有讓西裝看起來那麼老氣沉沉和一板一眼，去掉眼鏡的淩晨有另一種魅力，皮膚也沒有以前病態的蒼白，淡淡的蜜色讓淩晨看起來即健康又帥氣，一雙大眼睛更是攝人心魄。
    蘇茉抱起一摞書快步地向淩晨的方向走去，不快不慢正巧與淩晨撞了一滿懷，書本灑落了一地。
    淩晨嚇了一跳，連忙幫著她去撿，淩晨一邊撿著書本，一邊打量著她，“你是……蘇茉？”
    當蘇茉聽到從淩晨口中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不由得愣一下，他還記得我？
    “淩晨？是淩晨。”蘇茉揚起頭看著淩晨，難以相信他會記得她，卻望了林夜？
    “對啊，你忘了嗎，我跟高中是同桌啊。”淩晨微笑著，蘇茉簡直要被這該死的笑給迷暈了，她以前隻覺得淩晨的笑容很友善很溫暖，卻不知道可以這麼有魅力和殺傷力。
    “記得，你後來去了加拿大。”
    “嗯，對啊。”
    “你、你身體還好吧？”
    “還不錯，做了個手術，現在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蘇茉說著抱起了淩晨遞給他的書。
    “去哪，要我送你嗎，我的車在前麵。”淩晨說著。
    “可以嗎？”
    “當然，都是老同學了。”淩晨幫蘇茉抱過了她手裏的書本，蘇茉看著淩晨，不知道為什麼她也覺得淩晨有些陌生了，是報複還是報應，她也開始模棱兩可。
    直到坐到車上後，兩人寒暄了起來。
    “現在在做什麼？”淩晨問蘇茉。
    “哦，在準備考博士，不過可能以後還是繼承媽媽的幼兒園。”
    “挺好的，適合女孩子。對了，你要到哪兒？”
    蘇茉想了想，她突然想把淩晨帶到林夜的麵前，不知道淩晨看林夜的表情是否如林夜所說的那般冷淡和陌生，“我到家味飯館，在西北路上。”
    “那個……其實，我不太知道，你能指路嗎？”
    “嗯，好的。”
    =============================================================================================
    蘇茉又一次地把淩晨帶到了林夜的麵前，而相反的是，這次的介紹是，“林夜，我男友。”
    淩晨想了一下，伸出手說：“你好，我們見過的。”
    林夜連忙在褲子上擦了一下手，握住了淩晨的手，他以為淩晨想起了什麼，那怕一點點也好啊。
    “那次真的不好意思，沒有燙傷你吧？”
    “……哦。沒有，沒有。”林夜搖著頭，他看著自己和淩晨緊握的手。他們曾經牽過手，而因為自己覺得不自在所以放開了很多次，他們曾經十指相扣，卻因為自己隻是單純地滿足自己而不在乎他。
    “那個……淩晨，難道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上以前的他了嗎？”蘇茉對著淩晨指著林夜問。林夜看著淩晨，覺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淩晨的答案會是怎麼，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對於他的審判結果。
    “額……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是我們班的？”淩晨的語氣滿是懷疑，眼神也不像是假裝不認識的說謊。
    蘇茉和林夜的心都沉到了穀底，“是我們隔壁班的，常來我們班玩的。”
    “哦，是嗎，你看我的記性。”淩晨笑著，林夜的心裏卻涼著。
    “不要緊，你們坐，我去廚房炒幾個家常菜。”林夜強忍笑招呼著他們。
    林夜躲進了廚房，他第一次覺得鍋鏟如此的重，他已經不再抱任何期望，他知道這是報應，這是他曾經踐踏別人愛情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