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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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叫夏秋水。
我說,我叫千名軒。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千名軒,一千兩千的千,出名成名的名,還有個車幹軒。我是我們這學校的霸王,什麼是霸王,你肯定不知道,其實我也很想解釋,但上課時間到,我就不解釋了,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解釋。
班主任,人稱厚臉古董,他是我們學校年齡最大的,早早的過了六十歲,但由於其臉皮厚,因此就一直在這裏窩著,始終不肯出去,這不,這兩年成了我們的班主任。
在厚臉古董的愚弄下,我們班整體智商都向媽媽肚子傾斜,千萬別問我們班任何有關學術上的問題,因為到時瘋掉的一定是你。
今天,厚臉古董進來,後麵居然跟著條尾巴。
厚臉古董說,同學們,今天我們班轉來一新同學,然後對尾巴說,來,你先自我介紹下。
那尾巴對厚臉古董點點頭,再看著我們,突然深呼吸,然後說,我叫夏秋水——
一聽他名字,下麵就亂成一團,朱胖站起來,衝著那叫夏秋水的笑,說,你咋就不叫春夏秋冬呢,這樣不更女人麼。
所有人哄堂大笑,厚臉古董臉部不斷抽搐,而那叫夏秋水的一臉平靜看著我們,似乎一切都和他沒關係。
等我們笑夠了,夏秋水接著說,以後請你們多多關照。
厚臉古董繃著臉對我們說,希望大家和夏秋水同學好好相處,然後又對夏秋水說,朱啟賢旁邊還有個空位,你就坐那裏。
朱啟賢就是朱胖,真跟一隻豬一樣胖,之所以他那邊有空位,還是太胖的緣故,一人坐兩位置,誰還能坐?現在這新生一來就要搶朱胖位置,朱胖臉色自然不好,但想想也沒其他位置,隻好挪出一點讓給夏秋水,夏秋水不惱不鬧,安靜坐下,居然還跟朱胖說謝謝,搞的朱胖眼神一個勁往我這邊瞟,用那猥瑣的眼神暗示我,這夏秋水不正常。
就這樣,夏秋水來的莫名其妙,而我們亦像以前那樣,似乎這個人就是空氣,根本不存在。
這天,朱啟賢突然跑到我位置跟我說,軒哥,那夏秋水可真邪門。
我說,怎麼個邪門法。
他說,你不知道,那人一到下課就消失,然後上課準時出現,我看得多了,就覺得奇怪,於是叫小何他們去跟著,沒想到他居然是跑去上廁所,你說怪不怪,教室邊上不就廁所,天天臭的讓人吃不下飯,他鼻子塞的,沒聞到還是什麼。
聽朱胖說完,我覺得夏秋水不邪門,這朱胖倒真邪門了,沒事跟蹤別人幹嘛。
我說,可能是真太臭了,他不高興進去,所以去遠點的上唄。
朱胖一敲腦門,說,哦——到底是老大,就是不一樣。
我心裏冷笑,要跟你一樣,就著了古董的道,我要保持萬年不變的王者之氣。
聽朱胖這麼一說,我有意識的去觀察夏秋水,要說上廁所正常,但每節課下課就去上廁所那可就不正常了。
不過,這家夥一來沒和我說過話,二來安靜的跟個空氣,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放過他。
放學的時候,朱胖跟小何一夥人就圍著我,賊兮兮的笑著對我說,老大,聽說最近你妹妹空窗期,我們是不是——
還沒等他們賊完,我就徹底打消他們念頭,你們這群禽獸,別打我妹妹主意。
小何摸摸腦袋,灰溜溜的說,還不是你妹妹漂亮,不然我們看都不看。
聽他這麼說,我暗暗得意,那是,有我這麼帥的哥哥在,妹妹怎麼會難看到哪裏去。(拜托,她可不是你親妹妹,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就看到夏秋水拿起書包走出教室,奇了怪了,怎麼突然間,我就對這“空氣”特別注意。
朱胖突然說,對了,老大,據說學校宿舍裝修完了,看來咱們又可以混一起羅。
說完,一大群人又繼續賊賊的笑,切,真受不了這群淫魔。
學校宿舍暑假開始裝修,現在雖然開學有一個月,但鑒於校方領導的腐敗無能,遲遲不能竣工,上次路過看到家具都在搬進去,看來是真差不多可以搬進去了。
其實我也挺想念住校那段時光,一群人,一到晚上就瘋狂,不看書,不做作業,四處遊蕩,小何家暴有錢,因此夜宵什麼的總是他掏錢,好幾次,我心裏覺得愧疚,說我請客,但小何慌張的說,老大,我請我請,孝敬您是應該的。看,多乖的手下,從此以後,我就心安理得的吃霸王餐。
回到家,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廚房轉悠。
嘿嘿,多賢惠的妹子,真不知道老子做了什麼好事,就讓這一妹子平白無故的掉到我頭上。
我走近廚房,又是一桌子的菜,她總是買很多菜,然後盯著我吃,若我不吃完,第二天就沒飯吃,雖然她燒菜手藝不錯,但——唉,算了,看在妹子燒的美味份上,多吃點就多吃點。
看到我出現,她轉過頭來,對我輕輕一笑,哦,天,我的心再次被刺中,她雖然不多笑,一開始甚至還覺得他冷冰冰,但後來接觸久了,發現她真是個好姑娘,尤其是笑的時候,那種純真的感覺,難怪朱胖跟小何從一開始看到她就打她主意,不過幸好有我這個哥哥在,他們隻能留著哈巴子羅。
妹子名叫安岑,是南方人,和她相遇很突然也很曲折,後來套句妹子的話說,就是,一切天注定,不過我知道妹子是個有故事的人,她雖然才22歲,但是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接觸了快一年了,我對她的了解永遠隻有那麼點,她叫安岑,至於她到底是哪裏人,為什麼來北京,我一無所知,好幾次我都有問,但她總是笑笑對我說,哥,很多事,不是解釋的了的就把我打發了,自此,我再也沒問,我想每個人都有故事,我也有。
我是個孤兒,從小沒爹沒媽,是舅舅把我養大,為此舅舅一直是個光棍,因為有我這個拖油瓶,不過舅舅從沒跟我抱怨,隻是會一個人的時候歎氣,前兩年舅舅得病死了,遺產自然都落入我的手,我自認為不敗家,還是把他的錢用了七七八八,不過,還好,再過一年我就畢業,到時,就有收入養得起自己就行。
我一直覺得,我可能也會是個光棍,因為我沒錢,沒爹沒媽,哪個姑娘會看上我,所以,這些年我從沒交女朋友,隻要一有女的靠近我,我就會跟她說,喂,老子是gay,她們就會厭惡的看著我說,真惡心。
安岑卻不這樣,當初,我也這麼和她說,她居然說,那最好,我也是,不過我知道她不是,至於我是怎麼知道,嘿嘿,小偷窺下小觀察下,還是看得出來滴。
安岑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我邊吃邊跟她說,我說妹子,你可以開小飯館了,手藝真太了不得了,哥跟你說,你開保證火。
安岑說,嗯,我其實也有這麼想過,這幾天在那家飯店幫忙,會做的菜多了很多,不過他們賣的好貴,賺太多,我想著自己開家,然後讓普通人都吃得到,哥,你說好不好。
我說,好,當然好,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然後我又說,錢方麵你不用擔心,哥幫你解決,隻是到時候,哥帶兄弟來吃飯,你得免了。
她看著我笑,說,當然了,錢方麵,我還有點,隻是不夠,如果你能幫我,那自然好,不過,哥,你有錢嗎?
切,一副我料定你沒有的眼神。
我說,怎麼沒有,別忘了,我那光棍舅舅還有錢呢。
安岑一聽,臉色稍稍變了點,說,哥,你舅舅的錢我不要。
我說,為啥?
她說,那是你舅舅留給你的,你也知道,飯館這生意不一定會好,到時虧了,我會內疚的。
我說,沒事,大不了到時你做我老婆,算是還債。
她筷子飛過來,說,那我更不要,我可不是用來還債的。
我哈哈大笑,說,妹子,你覺不覺得咋兩就兩孩子,天天鬥嘴。
她也笑了說,你本來就是孩子。
這話不是在諷刺我麼,算,看在她做這麼好吃的東西份上,我就饒了她,不過她有這個心,做哥的一定得幫她,嘿嘿,我沒錢,那姓何的有,那冤大頭,錢多的沒處花,是該做點好事了。
小何名叫何發錢,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一家是典型的暴發戶。幾年前也不知道何老爺子從哪聽說房價會瘋漲,於是一下子敗光所有家產,還貸款買了一整套高層,兩年後,房價真的彪漲,還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何老爺子發了,現在更是如魚得水,買一套賣一套,盡賺30萬一套。
第二天,我就把這事跟小何說,小何一開始以為我要開,死也不肯投資,說什麼他家老爺子不肯,但後來一聽說是安岑要開,二話不說,拿出十萬,還說,他爸說了,要是開的好繼續投資,以後開連鎖飯店。
看,這一家子都色,色到祖宗了,唉,可憐的我,雖然英俊瀟灑,但還敵不過一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