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老婆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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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沃克學院分為三個年級,低年級為6~9歲,中年級10~13歲級,高年級14~17歲,每個年級分為4個班。
因為在艾倫沃克學院就讀的一般都是貴族,所以每個班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平均下來也就十個人。
布溫和奈特從禮儀教室出來,便帶著艾丹來到了低年級的教室。
教室很寬敞、明亮,陽光隔著薄紗透進了教室,絲絲縷縷般鋪陳在教室的各個角落。
“小艾丹,這就是你之後上文化課的教室。”布溫開口道。
接下來,三人還參觀了艾丹的禮儀教室,法律普及教室,擊劍場,馬術課教室和馬場等……
艾丹看得那叫個眼花繚亂,而且想到要上那麼多課程,他就感覺頭疼。
艾丹用拳頭在腦門上敲了敲,布溫看到他這副頭疼的模樣,有些不解,蹲下身去與小家夥平視。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三人背後響起:“艾丹。”
聞言,奈特先一步轉過頭,剛準備行禮,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住了動作。
而艾丹剛聽到聲音,便以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飛撲起庫裏斯懷中。
庫裏斯連忙張開雙臂接往,把人抱了起來。艾丹聞到梔子花味,“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庫裏斯隻感覺胸前濕嗒嗒的一片。
他低下頭,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艾丹,剛緩和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危險地看向站在兩邊的人。
奈特和布溫也挺無辜的,他們是真冤啊。雖然艾丹經常哭,但庫裏斯每次哄人都是手忙腳亂的。
最要命的是,他們中一個站那都是個熱點,更何況是四個人。圍觀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庫裏斯在艾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乖,別哭了,我們先回房間。”話罷,便帶人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奈特原本也想跟上去的,但被布溫拉住了:“你不怕引火上身?”普通的一句話硬是被說成了調戲的話。
兩人來到了庫裏斯的住宿。
庫裏斯將人輕輕放在了床上,想用手帕幫小家夥擦眼淚。但艾丹的頭埋在庫裏斯胸前,手也緊緊攥著他的衣領。
庫裏斯隻好等人哭夠了,一邊拍著人後背,一邊安慰著。
等到艾丹哭夠了,庫裏斯的前襟也都濕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是不敢抬頭看庫裏斯:他嫌自己丟人。
“為什麼哭,是布溫還是奈特欺負你了?”
“沒有。”艾丹小聲說道。
“那是為什麼?”聲音很輕,生怕嚇到人似的。
艾丹終於舍得把頭抬了起來:“我感覺學習好累。”說完,臉迅速漲紅。
庫裏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是還沒學嗎,怎麼就累了。
“我陪你……”
“艾丹,你還記得你剛來這個艾倫沃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萊茵·伊利突然側過頭來對艾丹說道。
9年過去了,艾丹也長大了,麵對這個問題並不在惱怒,惹人恥笑了。
他隻是停下了腳步,與萊茵對視:“我覺得我的過往很好不需要你的評頭論足。”說完,婉婉一笑,轉過身便走了。
艾丹並不喜歡萊茵這種人,拿別人的過往作為自己吸取眼球的工具。
他回到自己的住宿,一開門,就看見庫裏斯正在泡茶喝。
“庫裏斯~,我好累。”艾丹一下子就攤在了床上,像坨**的毛球。
“那你要不要吃小蛋糕?”庫裏斯尋問道。
“吃!”艾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對了,庫裏斯你後天生日了!你打算怎麼過?”艾丹突然話鋒一轉。
說到這個話題,艾丹興奮起來,嘴就沒停下來過:“要不要辦個party,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而庫裏斯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因為獸人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是在成年那日。獸人的身體構造和人的有些差異,首先人是在14~18歲分化,而獸人的性別分化出生便確定,其次人類分化後每兩月都會有三日發熱期或易感期,獸人則是成年後才有發熱期或易感期。
庫裏斯並不覺得他能壓抑住壓抑了十八年的**,但他的小乖還沒有成年,而且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有喜歡的人的話,那殺了也無妨。
“先吃蛋糕吧。”庫裏斯將小蛋糕端到艾丹麵前。
艾丹很不喜歡庫裏斯這種逃避問題的態度:“每次問道這個問題你都這樣。”艾丹小聲嘟囔道。
庫裏斯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金色的頭發有點自然卷,身形修長,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筆直,白皙的脖頸若影若現。
“艾丹,有喜歡的人嗎?”庫裏斯突兀地問道。
艾丹咬住叉子,歪著頭,短暫地思考了會兒:“沒有吧。”
“怎麼?不確定。”庫裏斯追問道,難道艾丹真有喜歡的人。
艾丹的臉有點紅,因為他在“喜歡”這個詞出現時,第一個想到的是庫裏斯,但他並不能確定這份感情,何況庫裏斯是個獸人。
這個時代人們甚至連說性知識都是一種恥辱,所以他並不認為如果自己和庫裏斯在一起了,會有人真心祝福。
“我不知道。”艾丹有點煩燥地抓了抓頭發。
庫裏斯上前,揉了揉艾丹的頭發:“再抓,就成禿子了。”
艾丹是真的炸了:“你才禿子。”
兩人打鬧了一陣子。
“我去洗澡了。”艾丹抓起裕袍跑進了浴室。
庫裏斯笑看點了點頭,在浴室門關上的同時,變了臉色。
他拿起筆,寫下了一張紙條:今晚有事,不回了。
寫完,將紙條壓到了桅子花的花瓶下,便出了門。
出了住宿,庫裏斯來到了一個學院的角落。雙手扒上圍攔,一跳,一跨,便已到了大道上。因為穿得是黑衣服,並不引人注目,且現在已是半夜,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庫裏斯來到了地下黑市,順著拐進了一條小道,往前走,停在一個破舊的鐵門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擰三下。
“啪嗒”一聲,門開了。庫裏斯徑直走進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打開房門,就見三個人齊齊坐在裏邊。庫裏斯將門反鎖,坐到另一個椅子上。
“怎麼樣?”
“塞爾那老東西拿獸人做實驗。”布溫開口道,他漫不經心的。
“唉,布溫,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一旁的奈特出聲道:“你為什麼對你父親敵意那麼大。”
房間裏陷入一片沉寂,布溫並沒有回答,他有些失神地望向白牆,像是在回憶什麼。
維克托見氣氛有點抑鬱,說道:“通過這幾年的調查,塞爾好像有點心理疾病,偏向於多重人格,卻又不同於。”
庫裏斯見維克托停下,疑惑地看向他。
“他早年確實患有個多重人格,還娶過一位太太,但這位太太突然消失了,他對外宣稱是離世了。這十幾年,他的人格好像偏向於融合的狀態。但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一位基督教徒,卻在背地裏……”
維克托話沒說完。
“有種可能,他現在隻有一個人格,這個人格把其他人格殺了。”
“確實之前有這種事例發生過……”
話還未完,庫裏斯繼續說道:“這個人格是個情感扭曲,善於偽裝的家夥。他遵守著“愛人如己”的聖經。他認為自己利用獸人實驗是個奉獻精神,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所以在別人麵前偽裝了這一麵,卻又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他也知道這個做法是見不得人的,所以他讓別人去做。他認為這樣他就是純善的。”
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或者他就是個善於偽裝的惡魔。”
布溫聽到庫裏斯的第一句話便回過神來,一直盯著庫裏斯看,在他說完後,將衣袖撈到了臂彎處,露出一個接近巔狂的笑:“為什麼不能都是啊。”說完,還像是很享受般眯起了眼睛。
三人都看到了布溫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還有針線縫過的痕跡。
“他在我5歲時,sha了我母親,把我母親的肉剁下來,用絞肉機一點點絞碎,把骨頭磨成粉。”
“他把這兩樣煮了給我吃,在我吃完後,告訴我這是我母親。”
“你知道我什麼反應嗎?我當時就覺得作嘔,喉嚨發癢。我想喊人,他就拿叉子戳我的手臂,捂住我的嘴。我當時害怕極了,第一個想到的是我的母親,我渴望母親能像之前一樣抱住我,安慰我。”
“可是,不能了,我的母親被我吃掉了。”
布溫笑了起來,笑聲裏是痛是刺又或是恨,笑著笑著,幾滴晶瑩的眼淚劃過臉頰。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母親……母親……”嘶吼聲越來越大,布溫捂住了自己的臉,轉為嗚咽。
“布溫。”奈特在一旁輕聲喚道。
突然,哭聲戛然而止,布溫抬起布滿淚水的臉:“我一定要殺了那好東西,但現在不是時候。”
“抱歉,有點失態了,請見諒。”布溫擦幹臉上的眼淚,露出如平日般的微笑,優雅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