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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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餐館挺多,因著兩人都是日本人,所以找了一家日餐廳。
是傳統意義上的壽司店,點了壽司和味增湯,外加一份烤魚和兩份天婦羅。
他們坐在最裏麵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麵的風景。
夜裏的馬薩諸塞州可以稱得上溫馨美麗,街上有人拿著小提琴唱歌,有彈鋼琴的,還有手挽著手的情侶或是夫妻在甜蜜約會。
鬆田陣平咬了一口天婦羅,鮮美的蝦香和濃鬱的醬香填充了整個口腔,他想如果這時候再加一罐可樂就更好了。
他四處環顧了一圈,店裏並沒有販賣機,他將味增湯送進嘴裏,感覺還是差點意思,想著要不要出去買瓶可樂時,一瓶飲料降臨在他麵前。
瓶子還滋滋冒著冷氣,應該是剛拿出來的。
可樂?
不對……小諸伏?
好像有哪裏不對,鬆田陣平又將頭低下,不想麵對,但是麵前人的氣勢太強了,迫不得已鬆田陣平又抬頭。
他喊了一句:“這位先生?”
諸伏景光道:“剛剛我走過來,看你的樣子有點麵熟,就想著是不是認識的人,所以就過來看看,雖然長的很像,不過近距離一看還是有些不同。”
“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諸伏景光指了指鬆田陣平對麵的位置,臉上掛起蜜糖般的笑容,隻是這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違和感。
鬆田陣平下意識一顫,暗道一聲不好,一瞬間他仿佛看見諸伏景光背後盛開起一束束邪惡的白百合。
“隨意。”
“太好了,還以為先生是不好相處的人呢。”
和剛遇見時一樣的話術,諸伏這個家夥肯定認出來了,怎麼出來吃個飯都能遇到景老爺啊。
“我的名字是綠川光,是個貝斯老師。”
“我是澤田弘樹,附近的學生。”
而後諸伏景光將目光落在鬆田陣平身上,像是在問你怎麼還不介紹自己。
“小島休,附近的學生。”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兩位是學生啊。”諸伏景光將可樂往鬆田麵前推了推,“確實是我打擾了你們,不如這頓我請吧。”
“可樂還是冰的,正好可以喝。”
鬆田陣平朝後靠了一下,反正認都認出來了,不喝白不喝。
打開瓶蓋,鬆田陣平喝了一口,稍有興致地調侃:“好啊,反正還沒結賬,不過,我喝了你的飲料,你喝什麼?”
“是買給朋友的,我不是很喜歡這種飲料。”
“你朋友呢?”
“跑了。”
嗬——原來諸伏這家夥也會玩無中生友這套。
諸伏景光笑**盯著他,這飲料本來就是給他的。
剛剛路過,他一眼就看到男人,不過他以為是萩原,但是細看一下果然和萩原研二不一樣,然後從吃天婦羅的表情中,他就知道了,是鬆田那家夥沒錯。
那家夥四周環視了一圈,幹巴咂咂嘴,看上去很不爽,又忿忿喝了一口味增湯。
果然是少了什麼吧,比如說飲料,又比如說一瓶冰鎮的可樂,你說是吧,鬆田。
所以他就跑到最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可樂,又匆匆折返回來,幸虧那家夥還在吃。
“那我還真是幸運,希望你朋友不會回來了。”
澤田弘樹小心拉拉鬆田陣平的袖子,想提醒他不要這樣說話,會嚇到別人的,不過顯然提醒晚了。
“我倒是希望他回來,我們很想他。”諸伏景光又說,“你是不知道,前不久他的幼馴染前不久潛入一個黑幫,說裏麵說不定有自己幼馴染的消息,腿被硬生生打斷了,牙齒掉了兩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鬆田陣平手一頓,牙齒緊壓著下唇:hagi……
諸伏景光盯著灼熱的目光,覺得不能繼續說下去了:“別擔心,他現在好好的呢,隻是些皮外傷。”
“真有意思,你的朋友,我擔心什麼。”鬆田陣平將瓶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半。
正好也吃的差不多,他對澤田弘樹說:“我送你回去吧。”
澤田弘樹:總覺得小島哥哥好像和麵前的人認識。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懂。
於是說:“不用啦,小島哥哥,我家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
“小孩子沒有拒絕的權利。”
澤田弘樹:……
明明一開始就打算送我回去了吧!
“那就麻煩小島哥哥了。”澤田弘樹說,“我來帶路好了。”
鬆田陣平站起身,隨後又覺得哪裏不對,轉身對諸伏景光說:“我們要走了,你走不走?”
諸伏景光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這算是邀請嗎?”
“嘖——”鬆田陣平白了他一眼,他真的應付不來諸伏景光,果然都是金發混蛋的錯吧。
“是啊,我在邀請,那麼這位綠川先生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得到滿意的回答,諸伏景光笑著說:“當然,不過我要先去結賬。”
結完賬,跟上鬆田陣平,他總覺得怪怪的,於是說:“先生,也許你該換個發型,這個發型和你的性格真的不相符。”
“哈?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貝爾摩德那個家夥就教了他這一種!
諸伏景光:?鬆田不會被威脅了吧!
鬆田陣平扭頭就對上諸伏景光擔憂的表情,心中一陣惡寒……
怎麼回事?好惡心。
“別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惡心死了。”
諸伏景光後知後覺,老實道歉:“抱歉。”
他湊近鬆田陣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過某些人也該好好解釋一下吧,為什麼會出現在美國,還用這張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睹物思人,不對,應該是睹臉思人才對。”
“仔細一想,好像和**沒什麼區別吧,明明還沒有確定關係,隻是幼馴染,就這麼曖昧,萩原研二知道嗎?”
鬆田陣平完全跟不上諸伏景光的思維,大腦宕機一瞬:?
景老爺,你三十六度的嘴裏是怎麼吐出如此冰冷的話的?
“嘖,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鬆田陣平推開他,“你腦子終於壞了。”
“隻是作為路人對新認識的人的一點關心啦。”諸伏景光也不介意,嗔怪道,“先離開的人可沒資格說話。”
鬆田陣平突然啞聲,嘴角抽搐,他怎麼忘了諸伏就是個黑芝麻餡的!
“隨你怎麼想。”
鬆田陣平加快腳步,跟上在前麵的澤田弘樹。
諸伏景光笑笑,沒再言語。
他在後麵看著兩人,暖黃色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揉成一團,長長的影子一直綿延到路旁的碎石邊,一大一小貼的很近,走得很慢,他們好像在聊什麼,在笑。
夜裏的風還是有些涼,諸伏景光被冷得亂了思緒,將領口往脖頸處攏了攏,朝兩人奔去。
恍然間好像回到了那個櫻花紛飛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