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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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上的雪變成水珠滴在地上進入土壤之中成了養分,溫知意已能倒背如流。
    魏九瀾在屋裏練著字,聽著少年背書的聲音感到心安,這少年身上有著別樣的魅力,讓人忍不住靠近。
    魏九瀾放下筆走到門口叫了溫知意一聲。
    “溫知意,進來。”
    溫知意緩步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公子一一考校書中內容,他便全部作答,態度謙卑。
    魏九瀾暗自驚歎,這少年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再看作答時的神情不卑不亢,真是有讀書人的風骨。
    溫知意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隻知道公子不說話了。
    “公子,意所答您可還滿意?”
    魏九瀾哼了一聲,“還不錯,回去看看《百家姓》好好練字。”
    “是。”
    溫知意拿了書就回了自己的偏殿,屋中樸實簡陋,卻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有點像公子正殿中的味道。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隨手翻了翻書,都是些簡單的字。
    不過等他開始寫的時候就發現那字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他想寫筆畫“豎”,卻成了“撇”。
    這真真是為難他了,在安順的指導下寫了兩天才堪堪寫出了兩個較為簡單的字,這一刻他覺得他應該要辜負將軍的期望了。
    魏九瀾這兩天倒是樂得自在,父親那個討人厭的侍君看父親回來了,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他的麻煩。
    每日裏讀書,練字,禮佛也算是安靜了兩天,還有那個冷冰冰的書童也不知道在幹嘛,每天早晚跟他請完安後就不見蹤影。
    魏九瀾走進偏房看見那書童正端坐在桌前練字,皺著眉,拿著筆不知如何是好。
    他輕輕走近一看,那紙上寫的是字?
    溫知意聞到一絲幽香朝自己而來,直到宣紙上落下一個影子他才抬頭,入眼的便是公子帶著揶揄的笑臉。
    他溫知意立馬站起身,“意不知公子到來,請公子責罰。”
    “免禮,我讓你練字,你看看你寫的是什麼?”
    魏九瀾拿起宣紙遞到他麵前,溫知意隻覺得臉上燒得慌。
    “意不曾學過寫字,正在努力。”
    魏九瀾看著他粉紅的小臉,努力憋笑,“那你怎麼也不來找我。”
    溫知意一臉懵懂,“可以嗎?”
    “當然。”
    溫知意閉了閉眼,“公子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魏九瀾笑得淚花都出來了,溫知意看著他笑得很開心,也自嘲的笑了起來。
    待魏九瀾笑罷後,溫知意說道,“公子教意寫字吧。”
    魏九瀾坐在了溫知意的位子上,提筆蘸墨寫了一個“永”字。
    “你寫我看,隻要這一個字寫好了,你其他的字也能寫好。”
    溫知意抬來一把椅子,坐正後開始寫,寫了十幾遍還是不堪入目。
    魏九瀾實在看不下去,扶了扶額,站起身來到溫知意後麵,握住他的手。
    “你看,你這一筆要這樣寫。”
    魏九瀾教的認真,溫知意的手僵著根本不敢動。
    魏九瀾看他心不在焉的,敲了敲他的頭,“好好寫。”
    溫知意立馬寫了一個,比之前好了太多。
    “你看看,你不是能寫好嗎?看來之前是在偷懶。”
    溫知意看著笑的得意的公子,很是無奈,“意沒有。”
    魏九瀾蜷了蜷手指,哪裏還有少年像玉一般的手的觸感停留。
    “好好練。”
    溫知意摸了摸自己的手,看著公子落荒而逃。
    笑了一下,跑什麼?
    魏九瀾剛出了院門就看到蒼梧走來,“公子,將軍請您過去,說是有事與您商量。”
    魏九瀾的眉頭一皺,看來又是娶妻之事,這是在他十六歲時就父親就再說。
    他對蒼梧說道,“走吧。”
    蒼梧沒動,“將軍說了要知意與您一同前去。”
    “知意?”叫的真親。
    蒼梧不明所以,自顧自道,“正是。”
    安順將溫之意叫了出來,他剛出來就看見梅花樹下站著兩人,“公子,蒼梧兄。”
    “走吧,意兒。”魏九瀾暗暗和蒼梧較上勁了。
    溫知意覺得今日的公子有些反常,但也沒放到心上,可能是看自己還小的緣故吧。
    “是。”
    三人來到澹華院,進了正房行了禮。
    “免禮。”
    魏源示意魏九瀾坐在他下首位置上,又看了一眼溫知意,“你也坐吧。”
    溫知意默默走到魏九瀾下首坐了下來。
    這次魏源叫魏九瀾管不起然還是那件事,“瀾兒你也不小了,該成婚了,那唐侍郎的愛女才貌雙全,知書達理,最是與你相配。”
    魏九瀾呷了一口茶,“父親,兒子的婚事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您怎麼講母親接回來才是。”
    魏源歎了一口氣,“我怎能不知,隻是這張侍君之事還沒有了結,我怎有臉接回你母親。”
    魏九瀾冷笑一聲,“若是心中這有這人就不會讓她受委屈,父親當時納了張侍君到底是被脅迫,還是自願您心裏清楚。”
    魏源惱怒道,“放肆!自然是被他脅迫。”
    溫知意聽著人家院裏的秘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魏九瀾還是不肯鬆口,“父親可知孩兒這三年過得什麼日子?”
    說著他便抽泣了起來,“那張侍君長著您的寵愛,有管家權。完全不講我放在眼裏,克扣我的月例,吃穿用度已是常態。”
    魏源將信將疑,“卑弦,你來說說。”
    卑弦立馬走進房中,跪下磕了一個頭,“公子所說句句屬實,屬下不敢妄言。”
    魏源怒不可遏,“好啊,這事你都敢瞞著我。”
    魏九瀾立馬攔住魏源,“父親,卑弦不過一個侍衛怎敢與您的侍君抗衡。”
    魏源早就想料理了張侍君,正好兒子講把柄遞到他手上,他豈有不用之理。
    那天之後溫知意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侍君,倒是見到了將軍府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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