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兩人跟著一位大約三十來歲的女性走進超市。
    “這個又是什麼信息。”
    “已經用完了。”
    兩人一邊挑選著西紅柿一邊觀察著年輕女性。
    “就一個路線和相貌特征？”少年不滿道。
    “不然呢，上次那個也是一樣啊。”梁師回答。
    少年不滿著搖頭：“我不懂，”
    “難道要像上次那樣把人逼死，才可以吃得上飯？”
    梁師沉默，她對上次那家的女性記憶很模糊。
    “上次蹭飯那家的人死了嗎？”
    梁師極力回想，隻記起上次那家吃的是小籠包。
    少年怒目後想要離開。
    “回來！”梁師朝著踏出一步的背影叫到。
    “你咋這麼虎，咱倆現在的目標是再蹭完六家飯，然後就回地府，各找各職，各回各窩。”
    自上次吃了個早飯後，兩人未在進食。
    2
    就這樣，兩人跟著年輕女性回家。
    穿著牆，遊蕩在女主人家各處。
    梁師站在冰箱門前，看著女主人把食材一一放進冰箱。
    少年想問，如果年輕女性煮了飯，他倆偷吃算不算呢。
    “偷吃算嗎？”
    梁師搖頭表示不知道。
    “等晚上實踐一下。”梁師欣喜道。
    兩人就這樣並排坐在沙發腳下，陪著女主人看電視。
    客廳門打開，一個腳步聲靠近，放下東西的聲音，腳步又遠去。
    除了電視聲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周圍一切都安靜的出奇，在刻意的不發出聲音。
    空氣中仿佛在較著什麼勁。
    廁所的門發出輕微的關門聲。
    女主人按下關閉電視。
    兩人意猶未盡般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回頭看向年輕女性。
    她走進臥室，半掩著門。
    “她沒有做飯。”少年看向梁師。
    廁所門打開，男主人從裏麵走出。
    他掃了一眼客廳關閉的電視，隨後目光落在臥室半掩的門。
    男主人輕輕走進臥室，沒有開燈。
    他帶著微微濕氣坐在靠近女主人的床邊，女主人沒有睜眼。
    黑暗裏一秒又一秒，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沉默的站起，走向自己那邊，床墊向她身側陷了下去。
    他帶著一身潮濕躺下，兩人中間刻意保持著距離。
    兩人就這樣背向躺在各自的位置，沒有擁抱，沒有說話。
    也許是長時間的僵硬，身體開始微微發痛，男主人克製的淺淺呼吸，輕輕向女主人那邊轉身。
    盯著纖細又熟係的背影，男主人陷入那日的爭吵回憶。
    那日的兩人都陌生的不像彼此，是兩個陌生人在吵架，不是相愛的他們。
    但現在煎熬的卻是彼此，一場指責下來，沒有輸贏。
    在麵對冰冷的隔閡麵前，兩人也不分輸贏，都那樣沉默著。
    3
    少年無聊，打開客廳的窗戶吹著涼涼微風。
    梁師也回過頭，看向少年。
    “蚊子！”梁師看見少年打開的窗戶放進了一隻邪惡的蚊子。
    那隻蚊子就這樣繞過廚房、廁所、雜物間，飛進臥室。
    黑暗裏，嗡嗡聲圍繞在兩人耳邊。
    起初的兩人不動聲色，隨著嗡嗡聲打擾兩人各自的心緒。
    男主人試探性的朝自己身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
    又拍在兩人中間的被子上，然後拍在女主人身上的被子。
    等待兩秒後，又拍在女主人身上的被子，伸出的手就那樣小心翼翼放在被子上麵。
    女主人沒有動。
    “我錯了，”男主人開口。
    “可以幫我扣下後背嗎，我後背被蚊子咬了。”
    女主人回頭，委屈的眼睛沒有直視男主人。
    左手熟練地幫著男主人撓背。
    “上麵一點，”
    “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下邊，，”
    女主人幹脆在背上揪了一塊青的。
    男人吃痛回頭，這才看清自己的女孩已經滿眼委屈。
    他緊緊抱住女孩。
    乘機把手心冰涼的汗也擦在女孩睡衣上。
    女人察覺後給予一個狠狠揪耳的懲罰。
    男人吃痛後抱得更緊。
    長夜漫漫，少年和梁師餓著肚子無心睡眠。
    直到第二天一早，兩人才如願偷吃到一頓早飯。
    彈指響起的瞬間，少年拍死眼前飛過的蚊子。
    梁師恍然看著手中的油條，又看向少年。
    “這是第二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