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覺得胸口又沉又痛，睜開眼睛一看，正對上陳煜蒼白的臉頰。
    “快醒醒，你沒事吧？”
    陳煜睫毛動了動，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聲音有些啞，“我沒事，這是哪裏？”
    他站起來，伸出手，江辰立馬把手放上去，借著對方的力道起身。
    江辰四處看了看，在腦海中搜羅了一圈，也沒看出兩人身處的地方。
    不過——
    江辰伸手拎住了想要偷偷蹭上來的毛團子，語氣不善道：“快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毛團子：冤枉啊，人類，是你身上香香的味道搞的鬼。
    江辰：“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陳煜遲疑地點了點頭，“看”向毛團子，“是它在說話？”
    江辰拎著毛團子放在眼前，對上那雙銀白色的眼睛，“說吧，你帶我們到這裏有什麼目的？”
    毛團子恨不得撲在江辰身上：好香啊，這個人類比剛才更香了。
    聽到毛團子陶醉的聲音，江辰抖了抖身體，湊近陳煜，有些苦惱的道：“這個毛團子跟**一樣，一直說我身上香，你聞聞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香味嗎？”
    兩人靠得太近，江辰說話間的熱氣撲在陳煜臉上，他不自然地側過頭，悄悄動了動鼻子，然後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聞道。”
    江辰這才放下心來：“我就說嘛，我一個大男人，身上有什麼好香的。”
    江辰陰惻惻地看向毛團子：“再給我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毛團子瞪大一雙眼睛，後知後覺道：這個人類能聽到它說話！
    陳煜：“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毛團子：嚶嚶嚶，除了香香的人類，臭臭的人類也能聽到它說話！
    陳煜的臉頓時黑了。
    江辰立馬湊到了陳煜臉旁，仔細嗅了嗅，“一點也不臭啊！”
    陳煜轉頭，鼻尖正好撞上江辰的鼻梁。
    江辰抬起眼皮，對上陳煜那雙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些心慌，連忙捂著鼻子退後一步，尷尬道：“這隻毛團子，就會亂說，你不要當真啊。”
    陳煜：“……”當真的好像不是他吧？
    江辰咳了咳，拎著毛團子在兩人中間，“好了，我看你這一身黑，應該不是虎王幼崽吧，說說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毛團子瞪圓了眼睛：“我可是尊貴無比的空間獸，比永夜森林裏的那隻大白虎厲害多了。”
    江辰隨口敷衍道：“行行行，尊貴的空間獸大人，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一個黑毛要裝白毛？”
    毛團子眼神飄了飄，抱著兩隻小爪子，“哼，誰讓那隻小老虎嘲笑我沒家沒爹媽，那我就睡它的窩，吃它媽捕獵的妖獸肉，要怪就怪那隻大老虎回來的太快了，我隻能連忙跑路了。”
    江辰和陳煜都被毛團子給不要臉到了，一言難盡地看向它。
    江辰：“那追你的那個人類是怎麼回事？”
    毛團子眼中閃過一抹鄙夷：“我就吃了他一顆引獸丹，那家夥就把我當成了他的契約獸，臉可真大。”
    “哼，我願意吃他的丹藥，是給他麵子。”
    江辰涼涼地看了它一眼：“如果你沒有披著虎王幼崽那身毛，他應該也看不上你。”
    毛團子立馬炸毛了：“我吃了那麼多丹藥，就他一個人窮追不舍，他不是覬覦本獸，是什麼！”
    陳煜：“你騙了很多丹藥吃？”
    毛團子揮了揮爪子：“不記得了。”
    陳煜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和韓老頭在永夜森林曆練時，韓老頭神神秘秘的說要給他抓一隻虎王幼崽，結果過了幾天卻閉口不提，該不會也是被騙了吧。
    感受著陳煜打量的目光，毛團子有些心虛，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們不是想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本大人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們，這裏就是我們空間獸的傳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