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咀嚼著食物，瞥了一眼不斷散發出怨氣的統子。
    “我看你就是饞了。查得怎麼樣了？”
    0118恨恨開了包小零食，哢嚓哢嚓吃起來。
    “主神說最近主係統在更新，期間可能會出現一些小問題，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更新完畢。”
    不停服更新出現bug那倒也合理，慕川思忖著，下意識張嘴接過秦睿遞到嘴邊的海帶結，還是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你確定隻會出現小問題？”
    0118答非所問。
    “你倆談上了？”
    “咳咳……”
    慕川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秦睿放下紙杯，拍拍他的後背，幫他順了順氣。
    “吃東西的時候專心點。”
    0118斷開了畫麵連接，作為一個成熟的注重玩家**的係統，會在玩家開口前主動消失。
    “我們之間有很曖昧嗎？”
    這話原本是對著0118說的，但慕川不小心直接說了出來。
    秦睿輕拍他後背的手停住了，轉而扣住他的後腦，將他的臉轉向自己。
    “那麼你這兩天是在做什麼呢？在打什麼壞主意？又或者隻是覺得這樣很有趣？”
    四目相對，沒了鏡片的阻隔，那雙藍色的眼眸好像更加清晰。
    “秦醫生，你的眼睛很好看。”
    秦睿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聽著那答非所問的話，突然沒由來的很煩躁。
    似乎是沒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慕川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
    “但是你的黑眼圈看起來很重，要多注意休息哦。”
    沒頭沒腦的轉折讓秦睿有些泄氣，這個人還真是隨心所欲啊。一直按部就班的人生讓他很羨慕自由的人，基於同樣的理由，他也討厭自由的人。像風一樣，怎麼也無法抓住。
    這種情緒或許就是，嫉妒？
    秦睿沉默著，鬆開了手。
    兩人都沒再開口，詭異的靜默一直持續到秦睿給慕川換完藥。
    慕川獨自坐在客廳，拿起秦睿沒帶走的書翻了幾頁。
    0118突然出聲。
    “你是不是回避型依戀，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
    他前半句話說得十分篤定，說得慕川懷疑了一下自己。
    “誰？我嗎？何以見得？”
    0118推了推不知道哪來的眼鏡，化身為名蒸蛋。
    “你看啊，雖然以前的小世界你經常勾搭帥哥，但是每次你撩撥完就跑了，沒有一次有實質性進展。”
    “主線崩了難道不算實質性進展嗎？”
    “……我要投訴你。”
    慕川學著0118之前的語氣。
    “抱歉哦親親，沒有投訴的功能。”
    惱羞成怒的0118掀了他的虛擬小桌板，又把桌子重置了回來。
    “總之你不是一直在逃避嗎？你從來沒有回應過別人的感情，好像也從來沒有真的動過心。”
    慕川摩擦著書頁，將書恢複原樣扣在茶幾上，他來到窗邊，看著城市閃爍的霓虹，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了一串數據該怎麼辦呢？”
    0118無法理解。
    “愛上了就愛上了唄。”
    所以他真誠地發問。
    “你們人類是愛上了誰就會變得無私嗎？”
    “自私地去愛不就好了。”

    作者閑話：

    拚盡全力無法戰勝溫暖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