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特麼敢破壞我家生意，弄死他！”
    宗政南笑出聲，“對，誰也不許破壞、”
    “那你順便幫我的獎金給我要回來吧。三十萬啊，我需要這筆錢炒熱新手辦的熱度。幫我要回來啊！”
    拾星軟乎乎的求著宗政南。
    “咱們家的錢一分錢也不讓別人占有了。”
    有了宗政南這話，拾星高興了。
    在宗政南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老公你真爺們！”
    什麼話，他必須純爺們。
    宗政南拉著拾星離開巷子。
    拾星一邊走一邊叨叨，罵肥雞，遭瘟的雞，燒雞扒雞脫骨雞，黃燜雞白切雞三杯雞……
    “餓了。”
    拾星嘟囔著，特罵人罵餓了。
    宗政南笑的前仰後合，鬆開拾星的手幹脆摟住他的腰，往懷裏用力一摟，一口咬在拾星的臉上。
    “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可愛。”
    “快走啊，我要去餐廳吃飯！”
    宗政南左右看看。說了一句等一下，快步離開。
    拾星活動活動手腕，今天酣暢淋漓，打架打的很爽，功夫許久沒用了，沒退步，不錯。
    宗政南十分鍾跑回來了，有些氣喘，手裏有個紙袋子、
    “炸雞柳，吃吧，先墊墊肚子。”
    “這附近有賣的？”
    “後麵那條小吃街就有。”
    拾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所謂的小吃街距離他們這有一千多米，宗政南跑去跑回，難怪有些氣喘。
    “我回去吃也行的。”
    “好幾個街口呢，回去走著怎麼也要二十多分鍾。你胃不好餓不得，先吃點，到餐廳了再吃。”
    宗政南找了一個避風口，從口袋摸出一杯熱的奶茶。
    站在拾星的麵前給他擋風。
    喝一口熱奶茶，再吃點炸雞柳，溜達回瑞錦，估計這些東西也消化了，正好再吃一頓。
    拾星喝他送到嘴邊的奶茶，看到宗政南滿眼的溫柔，看著他的時候臉上總有很淡的笑。
    拾星心跳加速，覺得奶茶應該是全糖的，好甜。
    吃了喝了，宗政南牽著他的手溜達回瑞錦。
    拾星去樓上自助餐廳吃飯，黃皮就到了。
    黃皮氣急敗壞，心裏氣得咬牙，但這次真沒理。
    挖牆角抓個正著，壞事兒昭然若揭了。
    也生氣，怎麼次次都犯在宗政南的手裏。
    廢物，他手下一群廢物。
    進了門，對著跪在地上的肥雞就是狠狠的一腳，一腳踹在肥雞肩膀上，肥雞胳膊斷了，本來疼的渾身出汗身體搖晃，被這一腳踹的倒在地上，正好壓在胳膊上，疼的他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廢物！”
    黃皮惡狠狠地對著肥雞啐了一口。
    宗政南冷冷的看著、
    “想教訓手下回去教育。先說說你的人到我這裏挖牆角事兒。”
    黃皮一臉的疑惑，裝的特別無辜。
    “挖牆腳？這我不知情啊。我手裏生意也多，我就放權了，就比如對麵我準備開夜總會，就把這個事兒交給了肥雞。估計是肥雞自作主張的吧。政哥，你這裏好啊，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就連按摩技師都是最好的，這邊做按摩的都說這裏的師傅手藝好，是不是肥雞自作主張了？這我不知道。這樣吧，政哥，你看肥雞就在這呢，他做的事和我無關，你想打想罵想幹啥都行，廢了他我都不管，誰讓他做錯事了，就應該付出代價。殺剮存留聽政哥的。”
    黃皮這話說得，帶著一種擺爛，無所謂，用手下人頂包。
    算準了宗政南不能弄死肥雞，胳膊卸了，在卸他一條腿也行，就看你宗政南的了。
    “子不教父之過，手下人犯錯做大哥的擔著。他還不配我教訓，這事兒我對你，我就問你，你想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不是我幹的。和我無關。”
    黃皮就不承擔責任了。
    宗政南哼笑出來。
    “都說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我在你身上看明白了。得利的是你，出事兒甩鍋的也是你，拿到錢的是你，給你賣命，他死不死的和你沒關係。”
    “政哥，你那一套老了。不適合現在市場環境。人嘛，最不缺的就是人，一個不行那就換一個，失去價值就是殘次品，事兒做不好那就要付出代價、”
    宗政南看向進寶。
    進寶踢了踢肥雞，肥雞哼了哼。
    “聽到了？你的黃總放棄你了。”
    黃皮看看肥雞，肥雞眼神不明，看看黃皮，再次倒在地上、
    黃皮在心裏罵著宗政南，宗政南故意這麼說，這是要挑撥他和肥雞之間的利益關係。
    “殺人不過頭點地，肥雞挖我牆角的事兒那條胳膊已經付出代價，最重要的，說說打我媳婦兒的事兒。”
    黃皮還裝無辜。
    “真不好意思啊，政哥，我們不知道煞星是你那口子。這不是誤會嗎？”
    “誤會？在十八彎的時候我和肥雞說過煞星就是我媳婦兒。反過頭來說誤會？肥雞執意抓走我媳婦兒用來威脅我，這也是你說的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大動幹戈的出人尾追我媳婦兒？黃皮，我給你臉了是吧，誰你都敢動？我媳婦兒我那是手裏捧著嘴裏含著的，你手下說打就打，說抓就抓，是不是忘記了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你要這麼幹，你別忘了你也一家人，我抓了你的老婆殺了你的崽子，你就知道規矩了？”
    宗政南一拍桌子，黃皮低頭不敢言語。
    “出來混的本來就對不起家人，是個爺們在外就要扛事兒，別把禍事引到家裏去。你妻兒老小，我也一家子人，真要動手不顧規矩，咱們就看誰的能力更好，能把家裏人保護的密不透風。但是你記住，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保證你那半歲的孩子，絕對不是全乎人！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宗政南臉色很差，狠戾凶殘的模樣多年沒出現了，今天這事兒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絕對不會輕饒。
    黃皮和宗政南打交道這麼多年，知道宗政南的手段，他帶著一股子瘋勁。別看平時嘻嘻哈哈愛說愛笑，真要急眼了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當年宗政南一戰成名，就是有人對他弟弟宗政北下手，綁架了宗政北順便和宗政南要錢。
    宗政南帶著招財進寶還有十幾個兄弟，半夜把那人給收拾了。
    搶出了宗政北順便讓那人高位截癱，聽說那個人打斷了宗政北的一條腿，宗政南就先打斷他兩條腿，給他治，治的差不多了再把胳膊打斷好幾截，在治，在打斷他的肋骨，反反複複，那人最後扛不住從樓上摔下去，摔斷了脊椎高位截癱、
    “你的手下有二十五個人算上肥雞，二十六個，都在我這、這些人你要不要？想要回去，我給你兩條路，一，你給我媳婦兒賠禮道歉，自斷一指用於保證再也不對我家人有所傷害。二，二十萬一個人，花錢買回去。或者說你別要了，你當著他們的麵說，你不要他們了，再也別跟著你了，這事兒和你沒關係，這些人我怎麼處罰你都管不著了。”
    宗政南翹著二郎腿後背筆直，一臉的運籌帷幄。算準黃皮舍不得錢舍不得他自己。
    黃皮舍不得，一個人二十萬，二十六個人好幾百萬丟出去，他舍不得錢。
    全乎人，自斷一指，他更舍不得自己、
    但是，宗政南這是讓他自斷一臂，他手下有多少人？肥雞是他最有利的幫手，這二十幾個小弟幾乎是他三分之一的人手了，不要了，他手裏的人不足，他沒那麼多人怎麼和宗政南鬥一鬥。
    不管是錢還是人，宗政南就是讓他損失慘重。
    氣的咬牙，憤恨的半死，不敢硬碰硬，不敢和宗政南徹底撕破臉玩命，宗政南真的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什麼都幹得出來。
    “誰惹事誰承擔，這事兒我毫不知情，和我沒關係。他們怎麼圍追堵截毆打尊夫人，那就讓政哥好好教育吧。”
    宗政南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一點也不吃驚。
    招財很快就把這二十六個人全都帶過來，大辦公室占滿了人。
    “看看你們幹的好事！背著我對政哥的愛人下手，這不是讓我們交惡嗎？現在我是管不了你們了，你們也一直不服管教，那就讓政哥教育你們！打你們罵你們還是把你們農殘了，都是你們的應得的！別怪我，是你們太不懂事不懂規矩！”
    黃皮對著這群人大罵。但言語中，還在甩鍋，把責任轉移給宗政南。
    有一個愣頭青反駁出來。
    “黃總，不是你和我們說的嗎？抓住煞星，就可以逼著……”
    “閉嘴！”
    黃皮就怕事情敗露，就算是這事兒的根本原因都知道，但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衝過來對著愣頭青就是一個大嘴巴、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我和政哥關係一直不錯，怎麼會幹出這種事，都怪你們擅自行動，不服管教約束眼裏沒有我，才做出這種事情！不要你們了，你們自己承擔結果吧！”
    氣急敗壞後，對著宗政南一笑，虛偽的很。
    “政哥，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他們隨你處置。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說著要走。
    “等下！”
    宗政南叫住黃皮。
    黃皮心裏突突，不知道宗政南要做什麼、
    “我媳婦兒在十八彎比賽的時候拿了第一，按著規矩要給他三十萬獎金的。錢馬上給我媳婦兒打過來！”
    這可是拾星再三叮囑的，要幫媳婦兒做到。
    “他那不符合……”
    話沒說完，黃皮看到宗政南眉頭一皺。
    “行行行，我給，我給行了吧！但是以後還請尊夫人不要在參加比賽了，磕了碰了我賠不起。”
    “放心，他這個小愛好已經被我遏製住了。你現在馬上給他轉賬。”
    黃皮被逼無奈，隻好給拾星轉賬。
    轉完後把頁麵給宗政南看、
    宗政南恩了一身，走到黃皮麵前。
    “我媳婦兒是個搞文化生意的，亂七八糟的別把他扯進來。哪怕他做錯了故意惹你，你回頭和我說，別找我媳婦兒麻煩。就算是你沒錯他還是點著你的鼻子罵你的十八代打爆你的腦袋，你給我忍了，你找我來，我三刀六眼的給你賠禮道歉。但是，他沒惹你你惹他，哼！”
    宗政南拍拍他的臉，那力度大的好像扇他嘴巴子，啪啪的響。
    “讓你媳婦兒提前找好下家，隨時準備改嫁。”
    黃皮氣的那幾根胡子都在抖。
    “回去吧，慢走不送！”
    黃皮看著宗政南這得意的笑榮，牙都要碎了。
    轉身就走。
    到了走廊看到了在門口貼牆站著的拾星。
    拾星對他甜甜一笑，咬了一口冰激淩。
    黃皮惡狠狠的哼了一聲，走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在辦公室的肥雞還有其他二十五個人心都到嗓子眼了。
    誰也不知道宗政南接下去會對他們做什麼、
    打斷他們的胳膊腿？讓他們全都去住院？
    宗政南在他們前麵走了兩圈挨個打量。
    “進寶，了解他們個人情況嗎？”
    宗政南平時不和這些小卡拉米接觸，他們還不夠資格站在宗政南的麵前、
    進寶想了下，指了指第三個。
    “我知道他，功夫不錯。那邊那幾個，也行的、”
    宗政南靠坐在辦公桌邊，腿部拉長顯得那腿特別的長，抱著肩膀看著他們。
    “我先問問你們，有人不想幹這行了，想回家種地安分守己的生活嗎？沒事兒，大膽的說，有人想走，就舉手！我讓你們走，不打不罵離家太遠我還給你買車票。說說，有誰想走嗎？”
    宗政南沒有對黃皮的陰冷強硬，對他們就和哥們之間談話似得。
    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宗政南這是要幹什麼。
    “我就直接說了，你們想走的話，我送你們走，離開這個環境，離開這個職業，安分守己的去生活找個工作做苦力也行，隨便，就是別再做打手別犯法了。要是不想走的話，能力不錯的，我安保公司缺人，能吃苦耐勞那就跟著去訓練，經過考核合格以後，成為我安保公司的正式員工，保護我家的公司產業和公司負責人的安危，也會有其他的公司聘請你們，年薪不低於二十萬。要是沒能力也不想走，那就留下老實聽話，跟著招財進寶在汽修行或者夜總會的做個保安，維護一下秩序。一個月也能賺個六七千。給你們十分鍾思考的時間，自己決定，留下還是離開或者做安保。”
    剛才那個愣頭青真愣，有話直說不會拐彎的。
    “你不打死我們嗎？我們對你媳婦兒下手了。”
    “你們不也聽命於人？黃皮不下命令你們也不會做這種事，這事兒責任在他不在你們。我和他的恩怨是我們的事兒，和你們這些人沒關係。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你們了，那我不能也落井下石。想跟著我們幹的，有個正兒八經工作的，那就留下，不想跟著我們幹的，那就回家吧，黃皮這個老大不值得你們為他賣命、”
    “真不打死我們讓我們走？”
    “可以啊，就是別在去他那了。”
    “我跟你幹！”愣頭青率先舉手。“我喜歡跟著這樣的大哥！講義氣不白混。”
    有三個不想幹了，招財直接給他們一個人五千現金，讓他們回家去、
    其他人，有一半參加安保公司，另一半跟了招財進寶，平時在夜總會汽修行的轉轉。
    宗政南叮囑招財進寶，別有什麼隔閡，都是兄弟打成一片，別故意欺負孤立他們。讓招財進寶中間調節關係。
    這些人都下去了，美滋滋的，一邊走一邊偷偷討論，宗政南是唐城市的地頭蛇這麼多年，備受尊重不是沒原因的，這人講義氣明事理，不會殃及無辜。難怪宗政南離開一年多公司照常運轉，也沒有謀權篡位的事兒發生，這是真心換真心。都是過命的兄弟。
    招財架著肥雞坐在沙發上、
    進寶比較有才，從打掃衛生的阿姨那找來兩個廢棄的拖布杆，就給肥雞的胳膊固定住，纏吧纏吧暫時給他治治。
    宗政南遞給他一根煙。
    “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黃皮怎麼對你，你心裏知道，你沒有暈死過去，全都聽到了。你和他們還不一樣，是黃皮的左膀右臂，我這不留你。但你想離開我給你一萬，再把你胳膊治好。”
    肥雞抽著煙不言語，宗政南也不催他。
    這根煙快抽完了，肥雞眼神一冷。
    “我回去，去黃皮身邊。”
    “好。招財，拿錢給他，把他送醫院。”
    “你再打我一頓。”
    拾星站在門口等了又等，他還是沒出來呢，拾星又去吃點東西。
    他吃個冰激淩肚子裏拔涼，想吃點熱的。
    烤肉小火鍋，他這邊喝著啤酒那邊有麻辣小火鍋、
    一筷子羊肉放到麻醬碟裏，黏黏糊糊的超級香啊，他還放了一些辣椒油，都迫不及待的張嘴要吃了。
    哪知道羊肉在麻醬碟裏打個轉，就被宗政南半路打劫，直接搶走了。
    “啊，我的肉！”
    拾星舍不得。
    “嫌胃不疼？”
    宗政南搶過他的辣椒碟，讓人給他換了一個骨湯的火鍋。
    “我錢到賬啦！”
    拾星高興的揮揮手機。
    “賬戶裏的錢隨便花，別摳搜的舍不得，什麼宣傳炒作宣發的費用，就從那邊出。以後不許再去飆車了。”
    “恩，不去了。以後我錢不夠了就跟你賴皮要錢。”
    “這就對了。”
    宗政南高興媳婦兒聽話，夾起一塊烤肉放到拾星的碗裏。
    拾星拉住宗政南的手。
    “謝謝你。”
    宗政南蒙了。
    “謝我什麼？兩口子需要謝謝嗎？給你夾肉不應該的嘛？”
    拾星笑著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