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記錄 第十三章外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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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或許知道一切...看來那些人把我們困在這裏,並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派個人監視我們是否偏離軌道?”荀少山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教室裏,就隻剩下荀少山林承韜以及程思緯三人了。
“你什麼時候看見的?”程思緯早已將魔方複原,放回櫃子中。他雙臂抱胸戲謔的看著二人。
“在行政樓六樓就能看見。”荀少山回答。
“你不走?”林承韜轉過身,將整個身子朝向程思緯。
“我等人...”
林承韜站起身拍了拍程思緯的肩膀“可如果他直接和石佑走了呢?”
但程思緯卻一臉堅定的搖搖頭“不會。”
遊戲可以簡述為找出點數最大的玩家,並通過隨機遊戲獲得記憶線索和金錢。但目前我隻是好奇為什麼會有遊戲的存在,我偏頭輕瞄了一眼秦離,她沒有反應。反倒是在回味遊戲?
荀少山和林承韜一前一後走向行政樓旁的地下室。狹窄的樓梯向下延伸,盡頭處擺著一張桌子。桌上,赫然放著一把槍。
“槍?”林承韜先發現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槍,摩挲著槍的手柄,像是非常熟悉一般,低聲道“是真的...左輪**。”
他抬眼看向荀少山,眼神複雜“我以前看過一本書,講過一個賭命的遊戲。概率嘛,是可以算的。”他頓了頓,像在回憶“六個彈槽,一發子彈。第一槍,空響的概率是六分之五,大約83%。如果沒響...剩下五個彈槽,那顆子彈在第二槍響起的概率,就變成了五分之一,20%。以此類推,第三槍25%,第四槍33%,第五槍50%,第六槍...就是必死。”
“你知道這個?”荀少山不可置信。
“碰巧看過。”林承韜聳聳肩,笑容有些勉強,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顯然荀少山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承韜,卻接著問“但玩的時候,不可能讓你檢查彈巢吧?”
“對,所以隻能賭概率。”林承韜確認道,手指無意識地敲著冰冷的槍身。
“可我們連這的原理都沒搞清。如果在循環中死了,還能醒來嗎?就算真能醒來,難道每一次都要玩這種致命的遊戲?”荀少山的聲音壓低了些“靠老實本分攢籌碼通關,在一輪循環裏根本不可能...除非...”
空氣瞬間凝固了。
“殺人。”兩個字,幾乎同時從兩人口中吐出。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們彼此對視。
“或許”荀少山語速加快道“那些消失的人、被淘汰的人、就成了循環裏的遊魂野鬼——正如我們看到的那些,永遠也出不去。而一直沒出現的...就是成功逃出去的?”
“這或許是另一種實驗”林承韜接話,聲音低沉“而我們是籠子裏的小白鼠。”
“那這遊戲算什麼?”
林承韜嘴角微動“實驗的一部分?或者...類似於殺人遊戲。”
吳一舟去了宿舍頂樓——他醒來的地方。他站在頂樓的邊緣,往下看去。
這莫名的舉動令人費解,但根據所發現的日記記錄,他是否因為邵然的資料而想到了什麼?
錄像中似乎一天都不足以12小時。或者說,這裏的時間是有人操控著的。可是又有誰能夠操控天氣的變化和日夜呢?或許整場遊戲都是楚門的世界。
他們將要躲避誰的追捕?追捕他們的人又會是誰?是那些遊蕩在學校路中的學生老師?
第一天卻是平安日。
視頻是不全的。
經過許久呲呲啦啦的響聲後,才聽到秦離說“現有的視頻已經全部結束了。”
她笑著將磁帶從錄像機中取出。
“明明你也該在啊,鍾好。”她忽然笑得瘮人,她在說什麼?
她沒有做解釋,反而指了指錄像“這錄像本就不全,再加上這裏沒人看管,所以或許是有人拿走了。”
沒人看管?那我們進來時遇到的人,難道都是幻象?
“所有的遊戲你們都錄製了像?”
“是的。”她抬眼問我“知道X機構嗎?”
X機構,是一個暗線組織,一般是向全世界倒賣人口和提供毒品的大型機構。與北洲,西洲和南洲關係緊密。但私地裏他們也做實驗。
“知道。”
“這個機構和STR集團合作,並另外建立了幾個實驗室,這些實驗室都是為STR集團所做的最後一局遊戲而準備的。STR集團實權是在易懷朗手裏...你可能不熟悉,因為他幾乎從不露麵。我見過他,算是個瘋子吧。”他們也在做實驗?但看上去是另外的實驗,更像是關於時空的。
“你為什麼給我說這麼多?”
我不由得對她的這些安排感到懷疑。從帶我來辦公室,到現在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她笑著搖搖頭“這些話說給教室,和你聽。”
她又上前一步,幾乎是和我咬著耳朵“鍾好,有些事不知道為好,不然深陷沼澤一輩子都出不來。”
隨後她幫我整了整衣服說“我們就此別過吧。”
這一係列操作極其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我看到她往門外瞄了好幾次,或許這話是說給我和未知人的。
至少我要知道,我為什麼來。
接著她用極輕的聲音,在我耳畔道“去找真相。天台!”
天台上的那堆書!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後退了幾步,出了門我便往頂樓走。我怕不夠快,於是一步跨著兩階台階,就好像不跑的話,時間就要不夠了。
天台,我小心翼翼關掩上門,走向那堆書山——裏麵有很多試卷,但試題卻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有些試卷上有莫名的黑色線條,或橫或豎或撇...等我將這些有線條的試卷拚湊起來,發現能拚湊出一句話。
上麵寫著:這所學校是活的,不要自殺。
活的?這兩個字讓我後背發冷。
書堆深處有幾封信,但看上去都沒有寄出。
我打開信封。
第一封:致父親,我可能不會回去了,就當是兒子不孝吧。如果我沒有從南洲回到這個充滿迷霧的地方,那麼我將會無憂無慮的老去。我如今也有想保護的人,所以我會將這些線條都整理清楚,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會坐著最早一班的船,帶一個人來。您的兒子——荀少山。
第二封:致故友,我不知道你如今在哪裏,但我仍然會寄到以前的老地方,或許有一天那裏全都會是我的信...但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要和誰寫信了。
我在這裏還不錯,你呢?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還在這裏吧?我想,我可能要永遠的留在這裏了。你可以認為我是熱愛,或者固執、執拗...
在孤兒院時,你與我最為相像。如今你已成為記者,偶爾也會帶著那些孩子來這所學校參觀遊玩。
還記得孤兒院裏山腳下的蝴蝶嗎?我們永遠不會成為蝴蝶——因為我們如今沒有翅膀,或者說我們一直都不曾有過翅膀。
希望你不要被他們發現,不過要是能見到我妹妹也不錯...她不會害你。我也希望你能夠真的查到真相。總之,還記得你的誓言嗎?別忘了。——#*·
第二封信似乎是被人看過了,名字處已經被塗黑了,雖然看不出是誰,但我能通過字體認出是誰寫的,因為它是寫給我的。
第三封:致荀少山,我可能要永遠的留在學校了。隻能這樣,才能完成完整的莫比烏斯環。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的死訊來到學校,看到這封信你自然會明白,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還會在未來遇到一個我,一個真正的我。——林承韜
第四封:致未至之人。我醒的太早了,早到所有人都不在這裏。時間又回到了我們進入遊戲前的原點——關於邵然。我也要死了。這個實驗、遊戲都太痛苦了,但是在東洲上居然有大規模這樣的事在發生...希望從我們這裏結束吧,不要再流傳到別的地方去了。——石佑
第五封:致故人。從小父親告誡我,要與有用的人結識,這樣才能把更多有用的人抓在手中。經過此事我倒算是理解了,我當時所建立的庭院,竟然是被作為研究我的實驗室,我卻不氣,因為她是個有意思的人,還有新的想法...當然能不能為我所用,還是個未知數。你知道的,這些話我向來隻和你說。如果我的想法比起我的父親更為龐大呢?你會支持我嗎?
第五封沒有署名,但我大致猜到是誰。
人們哪怕是在寫給自己的日記上,都會撒謊。更何況是信件。這些信亦真亦假,我隻當是看過。
在書堆的最深處,是一個醫用救援箱。打開後,裏麵放著兩管試劑,還有針。
不知是幹什麼用的,我又翻了翻箱子內,在箱底寫著一行字“希望它能幫到你,外侵者。”
我為什麼也會是外侵者?這個留紙條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