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女兒獨處
    王誌濤開著車，
    一邊看著街道路況，
    一邊看著身邊的女兒，
    心裏是甜蜜極了。
    “在外公家過得好嗎？”
    王誌濤問道。
    “不錯啊！
    外公對我很好的。”
    莉莉看著爸爸，很是認真地回答道。
    “今天是我來探視你的日子，
    你外公明明知道，
    為什麼還安排你和小朋友的派對呢？”
    王誌濤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
    不知道外公是怎麼想的，
    他可能是怕我自己玩，太寂寞吧。
    對了，爸爸，
    我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
    我都快餓死了，
    我一直在等你。”
    莉莉顯然是不想談這個，
    她馬上轉移了話題。
    王誌濤扭頭看著身邊的莉莉，
    他突然發現，
    女兒長大了，她成熟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明白很多事情，
    她隻是不想夾在大人之間，
    讓自己左右為難罷了。
    於是，
    他笑著問道：
    “真的是這樣嗎？”
    女兒很是認真地點點頭：
    “是的，
    爸爸。”
    看著女兒的模樣，
    王誌濤心裏很是受用，
    他憐愛地說道：
    “好吧，我們走。
    告訴爸爸，
    你想吃什麼？”
    “你想請客嗎？”
    女兒看著爸爸，
    調皮地問道。
    “當然。
    隻要你喜歡，不管是什麼，
    爸爸都會買給你。”
    “漢堡，
    而且是大號的。
    爸爸請客，我得點個最好的。”
    莉莉高興地嚷道。
    “好，
    我們就去吃漢堡。
    你點什麼，
    爸爸就給你買什麼。”
    王誌濤看著興奮的女兒，
    自己也禁不住高興起來，
    腳下一點油門，
    吉普車疾馳而去。
    來到漢堡店裏，
    父女兩找好了座位。
    王誌濤笑著對女兒說：
    “你負責點餐，
    想吃什麼點什麼，
    爸爸負責買單。”
    “那我可是不客氣了，
    可是要吃的你破產了。”
    女兒調皮地說道。
    “你放開了點，隨便吃，
    爸爸不怕破產。”
    王誌濤輕鬆地說道，
    卻是一臉的滿足感。
    不一會兒，
    莉莉點的食物就上來了。
    香辣雞腿漢堡；
    培根煎蛋漢堡；
    開熏火焰雞腿；
    經典葡式蛋撻；
    塔斯汀的雞翅；
    大號的薯條桶；
    美味的冰激淩；
    奧爾良風味雞排；
    清涼爽口的可口可樂。
    侍應生一次次來回走動，
    擺的滿滿的一大桌子，
    “這是要吃大戶嗎？”
    王誌濤瞧著這麼一大桌子美食，
    也是看得目不暇接。
    看著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兒，
    王誌濤不由得內心感歎，
    自己的童年。
    真的是，
    生不逢時啊。
    “這就是命啊！”
    王誌濤不由得心中感慨道。
    看女兒吃的差不多了，
    王誌濤從隨身的包裏，
    拿出了一件物品，
    遞給了女兒。
    “爸爸，
    你不用給我買禮物的，
    我已經有很多了。”
    莉莉一臉誠懇地說道。
    “莉莉，
    這個禮物不一般，
    來吧，
    你拆開看看，我想你會喜歡它的。”
    王誌濤看著女兒的眼睛說道。
    “真的嗎？
    讓我看看，是什麼禮物。”
    女兒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莉莉在小心地拆著禮物的外包裝，
    王誌濤一臉幸福地看著她。
    禮物打開了，
    是一個精美的相框。
    “啊，
    是媽媽的照片。”
    女兒驚喜地叫道。
    不錯，
    是照片，
    是莉莉與媽媽的合影。
    照片中，
    莉莉坐在媽媽的懷裏，摟著媽媽的胳膊，
    媽媽一臉慈愛地摟著莉莉，
    兩個人的目光，
    齊齊地看向前麵，
    畫麵滿是溫馨。
    “我都不知道，
    還會有這麼一張照片。”
    莉莉看著照片裏的媽媽，
    眼裏噙滿了淚水。
    “我太喜歡這張照片了。”
    莉莉有些愛不釋手。
    “這是你在三歲時候，
    我給你們拍的。
    那時候，你還小，
    當然不記得了。”
    王誌濤也動情地說道。
    “在外公家裏，
    一張媽媽的照片都沒有。
    外公把媽媽的照片全都取走了，
    我現在都忘了媽媽的樣子了。”
    莉莉有些傷感地說道。
    “她長得很像你，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媽媽。”
    王誌濤安慰地和女兒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
    莉莉突然說道：
    “爸爸，
    我可以和你說件事嗎？”
    “說吧，什麼事情都行。”
    王誌濤肯定地說道。
    “我在生媽媽的氣。”
    莉莉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
    王誌濤很是驚訝，
    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去世了，
    突然拋下了我們，讓我們這麼傷心。”
    莉莉一臉悲傷地說道。
    “沒關係的，
    孩子！
    這不是她的錯，
    也不是任何人的錯，
    你媽媽她自己，
    也不想這樣的。
    對於媽媽的去世，我也很難過，
    我們全家，都很難過。
    這不是我們的錯，
    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王誌濤無奈地說道。
    “媽媽的過世，
    也是老天的安排嗎？
    為什麼？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安排？
    難道是我們做錯了什麼，老天在懲罰我們嗎？”
    莉莉不解地問道。
    “你沒有錯，
    媽媽也沒有錯，
    一切都是爸爸不好，
    是爸爸的錯，
    是老天在懲罰爸爸。
    是爸爸犯的錯，爸爸犯了太多的錯了。
    太多······
    太多了。”
    王誌濤努力在安撫著女兒，
    也在喃喃自語。
    這時，
    他的思緒飄走了，
    飄的很遠、很遠；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他想起了戰友；
    那些朝夕相處的戰友；
    活著的；
    死去的；
    一個個浮現在眼前。
    由此，
    又想起了自己的部隊。
    回憶起自己，
    在特種突擊隊裏服役時，曾經做過的點點滴滴。
    在軍隊裏麵，
    沒有對錯，
    隻有服從。
    長官的命令，
    就是行動的準則，
    不管對錯，
    隻有無條件地執行。
    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那些自認為正確的事情；
    曾經殺過的恐怖分子；
    還有那些越境的毒販；
    他們是犯了罪了；
    但他們是不是都該死；
    是不是由自己去執行死刑。
    此刻，
    王誌濤心裏不禁劃起了問號。
    可惜，
    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