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換命？”芸娘輕聲呢喃著白小易話語中的最後四個字，似乎是無法理解這四個字是是你們含義。
    而另一個正主卻徹底被激怒，他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叫著，
    “不可能，不怎麼可能會有命軸？你手上的一定是假的，你這個騙子，重傷抹黑我最後還想拿一個假的命軸糊弄世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周生就朝著白小易撲了過來，想要奪取他手中的命軸。
    “小心。”喬天羽看那周生徹底癲狂，那不管不顧的模樣著實令人心驚。
    可是在這樣的超自然現象麵前，他卻隻能靜靜地站在一邊，毫無用武之地。這種無力感瞬間充斥著喬天羽的全身。
    白小易腳步微移，便躲過了周生的攻擊。
    “周生你害死親父，逼死嫡母簡直罪不可赦。冥府早就下令三界通緝你卻一直找尋不到你的訊息，就是因為你早就逼迫李向陽與你更換了命格。你知道你一旦成親芸娘一定會現身，而李向陽也必然會前往。隻是你沒想到芸娘會對你情根深種而自裁當場，這再一次打破了你的計劃。於是你再次更換計劃，你欺騙李向陽，芸娘含冤而亡，死後定然無法輪回。你以複活芸娘的借口篇他啟用血飲之陣，用他的心頭血為引，取活人精血注入陣中。隻是李向陽卻不知道如此一來卻將你兩二人的命格想換。他一直被困在陣中，而你卻頂著屬於他的命格在外麵瀟灑自在。”
    其實命軸上並沒有寫得如此詳細，隻是提到了李向陽、周生和血飲之陣而已。不過這也足夠白小易理清這前因後果了。
    在芸娘訴說她的前塵往事之時，白小易就已經偷偷祭出冥蝶前往冥界，想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然而即使這樣他還是晚了一步，在命軸到手的時候正是芸娘尖銳的指甲插進李向陽胸口之時。
    雖說李向陽也有錯，但是這樣的結局也未免太過殘忍。白小易目光微微不忍地看向芸娘。但是此時的芸娘卻比他意料中的要安靜。並未顯得十分激動。
    空氣仿佛都沉寂了，芸娘在眾人的注視下，繞過擋在她身前的喬天羽，一步一步地走到周生麵前。
    微微抬頭，嘴角依舊是明媚的笑。
    “周郎，是真的嗎？”
    這是芸娘第二次發問，依舊溫婉，可是卻讓站在她對麵的周生打了個寒顫。
    “芸娘，你聽我說。”周生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沙啞。
    “是真的嗎？”還是那個問題，芸娘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下連喬天羽都忍不住有些發怵，總感覺此時的芸娘比那個不知道深淺的顧溟還要來得可怕一些。
    “芸娘，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我是想我們永遠在一起，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永生不是嗎？”
    現在就算周生想要否認，看到白小易手中的命軸他也斷了死磕的念頭。
    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承認一切，總是要為自己的卑劣找一係列的借口說辭。
    “永生，是我們的永生還是你的永生？”笑容逐漸退去，冰霜慢慢爬上清麗的麵龐，月光下，幾近透明的容顏卻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