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去我那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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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瘋了嗎?厲小斯,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可偉大,可崇高了?”項佑齊恨不得找一片頭痛藥吃進嘴巴裏,他好不容易得閑來找厲小斯,見麵二十分鍾,他聽了十幾分鍾關於叫什麼張苟的事情。
頭痛死了!
“我知道我是有點衝動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啊。”在項佑齊憤然的眼神下,厲小斯除了賠笑解釋,沒有任何的辦法安撫他的怒氣。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你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去照顧別人。”項佑齊在氣頭上,說話的聲音也大了點。
“你憑什麼篤定我做不到。”本來厲小斯覺得自己想的是不夠周全,隻憑一腔熱血做事,但現在他被最好的朋友如此否定,心裏十分的不服氣,“再者說,我隻是說了讓他過來,他來不來還不一定呢,他又沒給我準確的回複。”
“如果他答應了呢?你能讓他住多久?一個月?半年?還是一年?他是學生沒有經濟能力,生活費,學費,以後上大學的費用更多,你有能力支付嗎?如果他賴上你了怎麼辦?到時候你要怎麼擺脫他?”項佑齊把問題一個個擺在厲小斯的麵前,他接著說,“而且他是Alpha,你不是最討厭Alpha了嗎?”
“他挺善良的,阿米就是他幫忙一起救的,阿米,你說項叔叔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厲小斯拿阿米當做擋箭牌,順便轉移了話題,“小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會好好考慮你的話的,但是這次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
阿米喵了一聲,從厲小斯的懷裏跳了出來,轉而奔向項佑齊的腳邊,厲小斯笑道:“阿米都覺得我說得對,阿米快去勸勸齊叔叔,跟他說皺眉會老三歲。”
項佑齊見對方跟他竟說些車軲轆話,心裏是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抱著阿米,指桑罵槐了幾句。
厲小斯丟了個抱枕過去,“少拐彎抹角的罵我了。”
自上次與張苟見麵,差不多又過了兩周,這期間毫無張苟的消息,社區今天在公園裏舉辦敬老活動,厲小斯也跟著去湊了熱鬧。
還碰到了幾位嬢嬢,梳著爆炸卷卷的劉姨嘴巴上還沾著瓜子皮,說方家那小三又在打孩子,動靜響天動地,擾的她睡不了覺。
厲小斯心下一沉,自然也明白了她說的是誰,張苟住在勝利小區,離厲小斯家不遠,隻隔了幾條街。
他來到了勝利小區,這個小區比較高檔,高樓林立,門口的保安都是穿著製服的年輕小夥。
跟著人群混了進去,厲小斯四處尋找,小區很大,他漫無目的的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找了一處涼亭休息。
一對年紀很大的夫婦,推著嬰兒車,坐到了厲小斯的旁邊,他們在聊十七樓的住戶,說那女的大白天就打孩子,惹人不清淨。
“是啊,三天小打,五天大打,那孩子也太慘了。”老太唏噓的說,“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下的了狠手呢?”
厲小斯忙問是哪棟,對方警惕的問厲小斯是誰,厲小斯謊稱是物業的。
“哎喲,你想去調解啊,沒用的,別去找不自在了。”老太擺擺手,不希望厲小斯摻和進去,另一位也跟著附和,“小夥子,別去。誰來調解都沒用,每次調解完打的更厲害了,沒人敢管他們家的事。”
厲小斯央求著兩人,“告訴我是幾幢吧。”
“又一個多管閑事的。”老太搖搖頭,指著涼亭後麵,“一直走到底,左轉第二棟樓,五幢1708。”
“謝謝!”
厲小斯焦急地等待電梯下來,但是電梯遲遲不下落,厲小斯找到步梯,一口氣跑上了十七層,人還沒到呢,已經聽到摔東西的動靜了,還有惡劣的尖叫聲。
“滾啊,別讓你看見你,滾!”
“砰”的一聲,大門關的嚴嚴的。
張苟無助的站在外麵,腳邊散落著一些生活用品。
“小仲。”厲小斯氣喘籲籲,“你沒事吧?”
張苟驚愕的回頭,“你,你怎麼知道我家?”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整理淩亂的衣服,試圖掩蓋身上的痕跡。
“這不重要。”肺部隨著呼吸而劇烈疼痛,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厲小斯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去我那裏吧,好嗎?”
“我沒事。”張苟撿起地上的東西裝進書包,扔出來的衣服塞到行李箱裏,裝不進去的就抱在懷裏,他似乎是習以為常這種事情,“我媽過一會兒就好了。”
13
昏黃的街道,兩道影子拉的細長,厲小斯背著書包,一隻手拎著行李,另一隻手還拉著張苟。
“你別拽著我了,我不跑了。”張苟伸手去搶行李,橫在中間的厲小斯讓他沒有得手。
“讓你去醫院你不去,說好的去我家,結果轉身就跑,不會信你了。”厲小斯板著臉走著,迎麵撞上遛彎的阿姨們。
張苟藏在了厲小斯身後,把頭埋在了他背後。
爆炸頭阿姨熱絡跟厲小斯打招呼,並問他這個不見人的小夥子是誰啊,厲小斯解釋著是家裏的弟弟。
“哦,哦,是親弟嗎?”阿姨走近了,打量著張苟,嘀咕著眼熟,她還想看的更仔細些,厲小斯淡定的把人藏得更嚴實,指著已經走挺遠的阿姨們,“劉姨,我弟內向,你這樣看他他會害羞的,你快去跟王嬸他們跳廣場舞吧,一會兒舞伴都被她們搶走了。”
劉姨哎呦一聲,扭著大胯走了。
“她們走了。”厲小斯小聲提醒。
“謝謝。”張苟趁機搶過行李,往厲小斯家裏的方向走去,厲小斯在後麵喊著,“千萬別跑了,我真的沒力氣在追你一次了。”
“把衣服脫了。”厲小斯站在張苟麵前,手裏拿著棉簽和雲南白藥,“上點藥。”
“我自己來。”伸出的右手也沾著血跡,厲小斯眼尖的抓過他的手,發現手心的皮肉又被挫傷了,髒兮兮的血跡凝在了一起。
舊疤加上新傷口,看著好嚇人,厲小斯按著人給他上藥,怕他亂動,一隻腿橫搭在張苟的腿上,“忍著點。”
“還疼嗎?”厲小斯纏上紗布之前,還吹了吹傷口。
“疼,還有點麻。”張苟如實回答。
“哪裏麻。”厲小斯瞧著包好的手心,暗忖是不是裹太緊了。
張苟似是到忍耐的極限,從嘴裏蹦出兩個字,“腿……腿麻。”
“對……對不起。”厲小斯把腿從張苟身上挪下來的一刻,捂著腿倒在了床下,兩個人對視著都忍不住笑話對方,可短暫的笑容並不能讓張苟身上的淤痕消失。
厲小斯又去了趟二十四小時藥店,連帶著捎了幾盒專治跌打損傷的膏藥,他想貼在張苟的後背上,奈何張苟不讓他近身。
身上的傷,不管厲小斯怎麼勸,張苟也不讓他幫忙上藥,張苟拿著碘伏瓶,蹲在門外一點點塗抹肚皮的淤青,很疼,咬著嘴巴才勉強不出聲。
厲小斯在屋子裏收拾張苟的行李,等張苟進來屋子,自己的物件已經均勻地放好在了每個位置,“怎麼樣,放上你的物品,顯得更有生活氣息了。”
“別,別做這種沒用的。”
厲小斯把團在行李裏的衣服,挨個疊好,一張卡片掉在腳邊。
“小仲,今天是你生日啊?”厲小斯拿起來,上麵是日期是十月二十五號,他還在仔細欣賞張苟的證件照。
沒看幾秒,張苟就搶了回去,把證件塞到書包裏。
“抱歉,我不怎麼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