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劉知夏立刻埋進了新書寫作中，在這次出行中獲得了許多靈感。
    而沈音秋已經第無數次點開他們的聊天窗口。
    最後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三天前
    他發去的是演唱會彩排的照片，劉知夏隻回了句：「在趕稿」。
    連平時習慣發送的表情都沒有。
    也對，小夏也有自己的工作。
    但……小夏會不會想我？
    沈音秋放下手機，開始錄製歌曲。
    歌詞在腦海中緩緩展開：
    《鳴》
    夜晚無需太亮
    它會遮住星光
    人群的歡呼聲
    蓋過了你翻書的聲響
    我唱遍整個世界
    你卻聽不見
    曾經你說過
    聲音是有形的
    我兜兜轉轉
    回到過去
    用盡全部力氣
    隻想讓你看見聲音
    ……
    這首歌沒有複雜的編曲，也沒有炫技的高音，清澈得像那個午後的陽光。
    沈音秋打算以後在正式演唱會上，落幕時隻留一束追光。
    並讓工作人員準備特殊的低頻設備，讓整個場館都充滿可被“感知”的震動。
    他想讓劉知夏坐在最前排，用眼睛“聽完”這首歌。
    這不是告別，而是陪伴。
    ……
    彩排結束，他回到休息室，手機便亮起消息。
    夏曖禾：「吃了嗎？」
    音秋：「還沒吃，待會方便嗎？我待會想來你家。」
    劉知夏看到消息，臉一下子紅了。
    從那次拍攝之後，已經很久沒見到沈音秋。
    夏曖禾：「幾點？」
    音秋：「一個小時後吧」
    劉知夏立刻放下手機，開始收拾淩亂的房間。
    最近一直趕稿，桌子上堆滿資料，床上還有來不及洗的睡衣。
    床上還有幾件沒洗的睡衣。
    這時，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劉知夏正抱著一堆衣服，愣在原地，看著沈音秋像“空降”一樣出現在玄關。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話還沒說完，沈音秋已經脫鞋衝過來，一把抱住他。
    “我想見你，很急很急的那種。”
    突如其來的話，讓劉知夏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最近有空嗎？想帶你去個地方。”
    “好。”
    劉知夏的心裏，似乎已經漸漸有了答案。
    “剩下的我來收，你先休息。”沈音秋說著開始整理房間。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劉知夏無意瞥到屏幕彈出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你推掉的這些通告值多少錢？！】
    推掉通告？為什麼？
    正發愣間，沈音秋從陽台回來，看到他正拿著自己的手機。
    兩人四目相對。
    沈音秋好像瞬間就明白了。
    “怎麼了？”沈音秋輕聲問道。
    “你……為什麼推掉這麼多通告？”
    沈音秋在他身旁坐下，聲音平靜，“累了，想留點時間給自己。”
    “可……巨額違約金……”劉知夏猶豫。
    沈音秋揉揉他的頭：“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回不來了。”
    這句話，讓劉知夏心口猛地一顫。
    是啊。
    綠樹常青，方能長久。
    他忽然走過去伸手抱緊沈音秋，把臉埋進對方頸窩。
    隔著薄薄的家居服，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與逐漸加快的心跳。
    “小夏？”
    “嗯……”劉知夏悶悶地應，呼吸輕輕打在他的頸側。
    “我有點熱。”
    沈音秋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空氣在悄悄升溫，他們的耳根都染上紅意。
    “我去倒杯冰水——”劉知夏剛要起身，卻被沈音秋一把按回沙發。
    位置瞬間反轉。
    劉知夏整個人被困在他懷裏，羞得不敢抬頭。身上的影子籠罩下來，幾乎要把他整個吞進懷裏。
    沈音秋靠得太近了。
    近到劉知夏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膛起伏的力量、濕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耳廓。那股熱氣仿佛帶著電流，一點點沿著神經爬上去，讓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你、你先起來……”劉知夏的聲音輕得像不敢擾動空氣。
    “小夏，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沈音秋低聲問，“你在山裏沒接電話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要瘋了。”
    沈音秋繼續貼著他說，聲音幾乎貼著他的耳尖：“我害怕到胸口發痛，害怕你摔倒，害怕你迷路，害怕你再——”
    “…我在這裏。”劉知夏輕聲說，“我在你懷裏。”
    沈音秋呼吸紊亂了一瞬，目光卻明顯暗了幾分。
    “這三天……我想你想到發瘋。”沈音秋說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往劉知夏身上摸去。
    劉知夏被看得耳根徹底紅透。
    “音秋……”低聲叫著。
    沈音秋聽見那聲，整個人像被點燃，呼吸明顯重了一瞬。
    “再叫一遍。”
    “……音秋。”
    劉知夏因為不常見光，膚色格外白皙細膩，觸手溫涼又柔軟。沈音秋試探性地按了按，指腹感受到驚人的彈性。
    忍不住又戳了戳腿側。
    “唔……”劉知夏捂住嘴，驚訝於自己發出的聲音。
    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種新鮮的觸感讓他渾身發軟，卻意外地並不討厭。
    見他沒有抗拒，沈音秋的手緩緩上移，指尖沿著腰線滑至後背。
    反而想要更多。
    見他沒有推開，沈音秋的手緩緩向上，沿著腰側滑到後背。
    脊柱溝的線條清晰，指尖在那道窄窄的凹陷處輕輕遊走，所過之處泛起淡薄的紅痕。
    劉知夏覺得自己完全落進他的掌控裏，像被釘住一樣動彈不得。
    好喜歡。
    好喜歡這個人。
    忽然，沈音秋像是在彈琴一樣，用指尖在他後背輕輕點按。
    每一下都讓劉知夏輕顫，忍不住出聲。
    “看來這裏是C₆音區。”
    “你……在幹什麼……”劉知夏聲音發軟。
    沈音秋低笑：“找靈感。確實……別有風味。”
    從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惡趣味。
    天哪。
    “別、別彈那裏……”劉知夏整個人都軟了。
    “那這裏呢？”指尖往下輕移。
    “啊！”劉知夏的聲音高了半度。
    “原來是C#₆。”
    沈音秋的指尖在山間裏輕輕按壓，感受著皮下微微的震顫。溫熱的皮膚漸漸泛起熱意，每一下觸碰都像能在體內激起漣漪。
    仿佛能聽見溪水穿過石洞流出的聲音，在洞穴中形成空靈的回響。
    “你很敏感。”
    那一瞬間，所有克製、所有想抱住他的願望，都化作一個動作。
    沈音秋把劉知夏整個抱進懷裏，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我的。”
    劉知夏被緊緊抱著，身體一下一下撞進沈音秋的胸口。
    劉知夏閉上眼，享受著在愉悅中沉浮。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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