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哥說你是獅鷲Omega，”左霽安轉過身，端起茶杯遞過來，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季思凡的手，帶著冰涼的觸感，“這種安神茶裏加了點草藥，能安撫獅鷲容易躁動的腺體，你嚐嚐？”
    季思凡沒接茶杯，隻是看著他：“多謝謝先生關心，也多謝左先生特意跑一趟。不過我不渴，就不麻煩了。”他能聞出茶裏除了安神的成分，還摻了點別的東西——一種能輕微抑製Omega信息素的草藥，少量飲用沒什麼大礙，多了卻會讓人渾身乏力。
    左霽安這是想幹什麼？試探他，還是想給他下套？今晚兩人才在晚飯上有衝突，不敢想左霽安會不會報複他。
    左霽安也不勉強，收回手，指尖摩挲著杯沿，語氣帶著點閑聊的隨意：“說起來，季先生今天在飯桌上可真威風，連首領都親自為你撐腰呢。”
    他頓了頓，像是無意提起，“不過您剛到莊園，怕是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吧？首領的情人雖多，卻從沒誰能讓鬱年少爺多看一眼的——你倒是厲害，第一天就讓他跑到您房間裏來了。”
    季思凡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知道了？
    他麵上不動聲色，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左先生說笑了，我和方少爺隻是同班同學，他來找我不過是討論功課，剛走沒多久。”
    “是嗎？”左霽安挑了挑眉，眼神裏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那可真是巧了，我剛才在走廊盡頭，好像看見鬱年少爺的衣角閃進了你的房間呢。難不成是我眼花了？”
    他向前一步，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威脅：“季思凡，我勸你別太得意。首領的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你能坐到我的位置上，自然也能被別人擠下去。鬱年少爺是首領的心肝寶貝，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或是想利用他往上爬，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衣櫃後的方鬱年聽得眉頭直皺。左霽安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季思凡打他的主意？
    這蝙蝠Omega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齷齪東西？他下意識地想衝出去反駁，卻被一隻手死死按住了肩膀——是季思凡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隔著窗簾拽著他，眼神裏滿是警告。
    季思凡沒回頭，隻是看著左霽安，語氣冷了下來：“左先生要是沒別的事，就請回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急什麼？”左霽安笑得像隻偷到雞的狐狸，“我還沒說完呢。”他突然抬手，指尖快如閃電，猛地朝季思凡的後頸抓去——那裏是Omega腺體最敏感的地方，隻要被他指甲裏藏著的微型針劑紮到，就能讓對方暫時失去反抗能力。
    季思凡早有防備，側身避開的同時，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左霽安疼得悶哼一聲。
    兩人的信息素瞬間在房間裏炸開——蝙蝠Omega陰冷的腥氣與獅鷲Omega凜冽的小蒼蘭激烈碰撞，像兩團互不相容的火焰。
    “左先生這是想幹什麼？”季思凡的眼神冷得像冰，“想對我動手？”
    左霽安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又驚又怒，掙紮著想要掙脫：“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季思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著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但你記住，我季思凡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想動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