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被占有的過程不算溫柔，宋柏眼淚直淌，小聲地讓身上的人輕點。
    “輕點。。。。。。”
    黑暗中，他撐在宋柏上方，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宋柏汗濕的頸側。身下的人顫抖得厲害，像風中殘葉，細微的嗚咽和求饒被得支離破碎，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在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天光下泛著可憐的水色。
    “疼……”宋柏又嗚咽了一聲，聲音又軟又啞，帶著濃重的鼻音，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指節泛白。
    宋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翻湧的墨色似乎凝滯了片刻。他俯視著這張淚眼朦朧的臉，那雙總是帶著驕縱或算計的眼睛，此刻隻剩下全然的、生理性的痛苦和依賴，像一隻被弄壞了的、昂貴又脆弱的玩偶。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宋柏感覺到那力道奇跡般地放緩了些許。
    雖然依舊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但至少……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宋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更加順從地放鬆了身體，甚至主動抬起顫抖的手臂，環住了宋硯的脖頸，將濕漉漉的臉頰埋進他汗濕的頸窩，發出小動物般的、細弱的啜泣。
    宋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
    他隻記得最後，宋硯似乎在他耳邊極低地說了句什麼，聲音沙啞模糊，帶著事後的慵懶和一絲……他分辨不清的複雜意味，但他已經累得無法思考，沉沉睡去。
    再次恢複意識時，天光已經大亮。
    刺眼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射進來，在淩亂的地毯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宋柏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無處不酸疼，尤其是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火辣辣地提醒著他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猛地睜開眼，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身邊是空的。
    宋硯不在。
    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他掙紮著坐起身，薄毯滑落，露出布滿曖昧痕跡的身體。
    房間裏一片狼藉，空氣中還彌漫著qing事過後特有的、靡靡的氣息。他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宋硯的也是。
    但宋硯人呢？
    他走了？
    就這麼走了？！
    那他昨晚所做的一切，他付出的代價，難道就這麼……毫無意義？
    就在宋柏幾乎要被絕望淹沒時，浴室的門“哢噠”一聲被打開。
    宋硯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已經穿戴整齊，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除了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色，整個人看起來和平時那個冷峻威嚴的宋氏掌權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甚至沒有看宋柏一眼，徑直走到茶幾旁，拿起自己的手表戴上，動作從容不迫。
    宋柏的心隨著宋硯冷靜的動作一點點沉下去，那剛剛升起的、微弱的希望火苗，被這無聲的冷漠輕易掐滅。
    他看著宋硯整理好袖口，然後從西裝內袋裏取出支票夾，熟練地簽下一串數字，撕下，輕輕放在了淩亂的床頭櫃上。
    動作流暢，沒有一絲猶豫，仿佛隻是完成一項司空見慣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