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篇 第47章有些公務員三天不合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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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太不像正常人幹得出來的,驚得施鳴朗嘴張得老大,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槽點太多,真的不知從何吐起。
徐䶮又拍拍他:“他那人腦子一直不太對。不過沒事兒,薛主任喜歡他,這麼點小事兒,鬧一鬧也就完了。”
“小事兒?這、這可是,銷毀證據啊。”
徐䶮歎了口氣:“他覺得這個證據與案件無關,可能是平時撕材料順手了,又習慣性的沒帶腦子,手習慣性的撕撕拉倒。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跟他上次沒開庭直接下判決的事兒比起來,都不算什麼。”
施鳴朗瞪大了眼:“初審不、不開庭,怎麼下判決?”
徐䶮聳聳肩:“別問我,神的事情咱們普通人不懂。當時輿論滿天飛,記了個過就擺平了,你看他不是還好好的坐在審判席上撕原件呢嗎。”
“那你剛剛,皺眉幹嘛?”
徐䶮一愣:“有嗎?沒有吧。”
“有。”施鳴朗停住腳步,“你別想蒙我!”
徐䶮歎了口氣:“電視台在院裏拍空鏡準備做宣傳片,原告拖了個紙殼箱子在門口喊冤,兩邊撞了個正著。院裏大中午的,雙選意向會推遲了,領導全叫回去開緊急公關會了。”
“區電視台?”
徐䶮搖搖頭。
“市電視台?”
徐䶮依然搖搖頭。
施鳴朗倒吸一口氣。
徐䶮看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啥都敢報,誰都敢懟的省台啊!
全國都排的上名號的那種。
要命。
要老命了。
“可、可、可。。。可是。。。這也不關,不關省台。。什麼事兒啊。。。。。。”施鳴朗弱弱的,聲音越來越小。
眼看著就要走出車庫,徐䶮自然的把牽手改成了搭著施鳴朗的肩。施鳴朗剛好比徐䶮矮了多半個頭,搭起來怪舒服的。
徐䶮歎了一口氣:“關他的事兒他就不管了。不管他,咱先管自己的五髒廟。”
施鳴朗也習慣性的把頭靠在徐䶮肩上“嗯”了一聲。
“今天吃什麼?”
“酸菜魚?”施鳴朗想了想,笑了,“給你做不辣的。”
跟徐䶮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下來,施鳴朗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徐少爺並不是個會直接說出自己想要什麼的性子。
在施鳴朗看來,他總是很克製的把自己的喜好藏起來,並且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深刻於骨習慣。凡是他可以脫口而出“喜歡”的東西,那大約隻是達到了“不討厭”的標準。
但畢竟朝暮相處了這些日子,施鳴朗隱約覺得徐䶮應該是很愛吃魚的——雖然他在院裏食堂遇到了魚一筷子都不會夾。
果不其然,徐䶮也笑了:“酸菜魚不辣就不叫酸菜魚了。”
這便是同意了的意思。
“不行,你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不放辣椒會腥的。”
“不會的。”施鳴朗抬眼看看徐䶮的表情,“那就。。。放兩個,小辣椒。”
“好。”徐䶮鬆開施鳴朗,“你去買,我在外麵等你。”
“不一起嗎?”
徐䶮搖搖頭,敲出一支煙向他揚揚,“我去抽支煙。不著急。”
施鳴朗不疑有他,隻提醒了徐䶮一句“少抽點”就轉身進了超市。徐䶮目送施鳴朗的身影淹沒在人群裏,這才將吊在嘴裏從未點燃過的煙拿掉,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他四下看看,低頭拐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南宮辰聲音壓得很低,一句廢話也沒有。
徐䶮反倒愣了兩秒,看了看表:“在午休?”
南宮辰仿佛被氣笑了:“我?午休?你做夢呢?你哥我三天沒合眼了。”
這話說的……徐䶮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兩件事兒,求你幫個忙。”
“別,別求。你一求準沒好事。”
“害。。。。。。就我們院民一庭一個叫王袁青的,撕了一本病曆被省台揪著不放,是不是。。。。。。”
“你猜?”
“。。。。。。”
“你們省台領導發大病了?”
“沒有…吧?”
“那你還TM問我?”南宮辰那邊傳來“哢噠”一聲,似乎點了一根煙,他長出一口氣,語氣緩了緩,好像在強逼著自己耐心下來,“我說你這智商能穩定點嗎?一天天的別光想著談戀愛。”
這哥們心情不好就愛往死裏懟人的毛病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持久啊。
不氣不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徐䶮深吸一口氣:“還有一件事,施鳴朗的父親。。。。。。”
“叫施英傑,高中學曆,開了個特種配件加工廠,後來破產了,在施鳴朗生日那天跳樓了。”南宮辰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猶豫,“還想知道什麼?”
“。。。。。。你太恐怖了。”徐䶮由衷的說。
“謝謝。”南宮辰極其敷衍,“還有什麼事兒?有事快說,沒事掛了。”
“哎,別!還有還有。他爸爸為什麼破產?”
“。。。。。。”電話那頭,南宮辰罕見的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他為什麼破產關我毛事?”
“。。。。。。”
這就是典型的知情不報了。徐䶮撇撇嘴,還是連理由都懶得編的那種。
“跟宮潯有關對吧?”
南宮辰含糊的“嗯?”了一聲:“你猜?”
“我不猜!”徐䶮也急了,“說我沒出息把我誆進來硬讓我承擔責任的是你們,什麼信息情報都不共享給我嫌我多事的也是你們,你們是想把我玩死吧?”
“嗬。”南宮辰輕笑,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安心吧小甜甜,玩死誰也輪不到你頭上。我看你這一天天的還挺悠哉,這節骨眼上還有功夫關心小情人的家務事,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我自己?”徐䶮心裏“咯噔”一下,“我怎麼了?”
南宮辰卻不再多說一句話,隻道一句“拜拜~”便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我又攤上事兒了?
他在原地站了小半分鍾,腦子裏一片混亂,又摸出煙敲出一支,叼在嘴裏點燃了,一連吸了好幾口,思緒才漸漸清晰起來。
南宮辰從不說故弄玄虛的話,也從不說廢話。
這算是正式撕破臉了。
“徐䶮!”
煙頭正巧也燒到了指尖,燙的徐䶮一抖,趕緊掐滅走了出去:“在這。”
煙味撲鼻而來,施鳴朗皺皺眉:“都說,讓你少抽點了。”
徐䶮打著哈哈接過施鳴朗手中的袋子:“都買什麼了?”
“你別岔話題。”施鳴朗見他扒開袋子伸手去戳裏麵的黑魚,忙嫌棄的拍開他的手,“髒,你是小孩子嗎?”
“你又不告訴我,我隻好自己看了。”徐䶮難得的放軟了聲線,竟像是在撒嬌。
施鳴朗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一把搶過袋子,小聲嘟囔:“抽抽抽,抽壞了身子,你自己難受!”
兩人說著拐進了電梯,徐䶮又忍不住往施鳴朗那邊貼了貼:“不抽了不抽了,省的抽壞了身子惹你心疼。”
“我,我才不,不心疼。”
“除了魚還買什麼了沒?”
施鳴朗緊繃著小臉隻忍了幾秒鍾便被他磨沒了脾氣,弱弱的說:“嗯,還有南瓜,和球菜。。。。。。”
沙發上,徐䶮瞅著施鳴朗帶著小圍裙在眼前晃來晃去,蝴蝶結剛好卡在他凹下去的腰眼處,也跟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一時間竟晃了神,再反應過來,隻覺得口幹舌燥起來。
正巧施鳴朗端了兩個空碗過來,一張小臉忙的通紅,看得徐䶮一陣心疼,不自覺的伸手替他擦了把頭上的汗。
施鳴朗略帶疑問的望向徐䶮,這一望,兩個人都愣住了。
施鳴朗仿佛被燙到一樣猛地起了身,逃也似的往廚房的方向跑,徐䶮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他,往回一拽,施鳴朗跌坐在他懷裏,被抱了個滿懷。
作者閑話:
關於徐䶮小甜甜:
原本徐䶮的小名叫龍龍,但是南宮兄弟倆隻記住了他的小名是他名字的一半,以為是“天天”,小孩子發音總是不那麼標準的,所以,徐䶮最終的小名就成了“甜甜”。
當然了,現在再這麼叫他,他一般情況下都會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