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妖精藏山林 【93】我心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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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連喝了十來天大補參湯差點流鼻血之後,孟極實在受不了了,單方麵宣布身體痊愈,當夜就忍不住將辰溪吃幹抹淨。
華麗的層層帳幔之後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小朱姑娘已經練出來了,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守在門外聽動靜。
孟極憋得太久了,再加上天天大補,他簡直有使不完的牛勁,那餓狼一般的胃口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辰溪緊閉著雙眼,眼睫劇烈地顫動著,薄薄的眼皮一片緋紅,喉間那沙啞微弱的請求被截斷成隻言片語,撩撥得孟極渾身滾燙。
“慢點······慢——”
“小溪······小溪,我太想你了······”
“唔——”
“不要再離開我了!答應我!”
······
答沒答應辰溪已經不記得了,但他在情潮翻湧腦子被攪成漿糊時明白了一件事:孟極在裝病!
裝病!
再一次奮戰到天明以後,辰溪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孟極將他緊緊地勒進懷裏,兩顆心仍然劇烈鼓動。
男人在他汗濕的額間印下一個吻,兩人逐漸在親昵的氣氛中平息下來。
辰溪喝完一整杯溫水後,終於有了力氣,緩緩在孟極麵前豎起三根手指:“三天!又是整整三天!你**是吃錯什麼藥了麼?老子成仙成佛都不夠你折騰的!”
孟極有些赧然,又有些慌亂。
辰溪越來越有氣場了,發火的時候他都不敢吭聲。
在這個尷尬的時刻,孟極隻能捏住愛人的手指:“不許說髒話。”
辰溪:“······”
老子已經很克製了好嗎?人間的市井渾話你還沒聽過呢!
“髒你姥姥!”辰溪白眼一翻,“你又騙我!你這個詭計多端的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孟極將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親吻,“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哼,看你表現再說。”
孟極眼神閃了閃,忽然想到了什麼:“小溪,你怎麼認識青蘅君的?”
“他啊,是重華宮主介紹給我的,宮主領我上藥廬治傷,青蘅就收留我了。”
“重華宮主?”孟極坐直了身體。
辰溪靠在他的胸膛,明顯感覺男人的心跳加快了,下意識問:“你認識衍方?”
“你知道他的名字?”孟極抱緊他,“以前聽說過他嗎?”
“知道重華宮,但不知道宮主的名字,怎麼了?”辰溪覺得男人有點緊張,因為他眉間的餮足感已經消失了。
“青蘅,有跟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辰溪靈光一閃,“啊,他就說我倆很有緣分,他願意留我在藥廬養傷,不是賣衍方的麵子。”
“他說他曾經有個師弟,跟我有點像,可惜後來不在了。”
“還有呢?”
“沒什麼了,他話少。他給了我一個藥囊,裏頭裝了不少珍貴的丹藥,說有利於我傷勢恢複。”
“哦?”
“我本來不要的。他非要給我,不收還要生氣,我沒辦法就留下了,回頭拿給你看。”
“嗯,他給你就收著,青蘅的東西還是不錯的。”
辰溪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你倒是對他很熟悉嘛,以前認識?”
孟極:“能不認識嗎,神魔大戰時,我們兩族是死對頭啊。”
“對哦。”
辰溪累極了,轉過頭在他懷裏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了。
孟極**著愛人的頭發,漆黑的眼眸像萬丈深淵一樣凝重:既然遇上這兩個人,往後的日子注定不會輕鬆了。
他將辰溪的頭發繚繞在指尖摩挲,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扯下一根自己的長發,趁著愛人熟睡的時候,小心翼翼給他纏繞在手腕上,一圈又一圈,再細細打了個死結。
他又擠出一滴自己的鮮血畫符篆,嘴裏默念著什麼,隨後將發絲幻化成一根紅繩係牢,這才滿意地抱著愛人躺下。
嗯,以後就不怕他再走丟了。
也許是神經過於緊繃,孟極一直無法入睡,聽著枕邊人規律又輕緩的呼吸聲,他的思緒又飄回了偏殿議事的那一天。
他坐在紫檀木鏤雕的萬壽紋寶座上,看著廳中一眾長老苦大仇深的老臉,心裏很是煩躁,兩撥人已經在這裏拉扯大半天了。
“······族長啊,您要真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以後,又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可您是天月氏的族長啊,怎麼能沒有子嗣?”
“若要延續血脈,還有我弟弟葉煊。”孟極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怎麼能一樣?”朗長老聲音都尖利了起來,“二公子是葉家的血脈,不是孟家的!他怎麼能和您比?”
老頭一張老臉塌下來,幾乎聲聲泣血:“族長啊,您是孟芷族長唯一的後人了,怎麼忍心讓高貴的神祇血脈斷絕?”
旁邊穆長老也開口了:“是啊,族長三思啊,孟家才是天月氏的正統,怎麼能讓來曆不明的葉家血脈鳩占鵲巢?”
說完他又覺得失言,葉楚再罪大惡極,也是孟極的親生父親,他當著人麵詆毀人家的父親,這也是膽兒肥了。
阮季在一旁看了老半天,見孟極不吭聲,以為他心裏開始動搖了,也順勢拋出他的“橄欖枝”:“族長,您要是真喜歡那個辰溪,等您大婚後養在身邊也可以,隻要他安分,天月氏也並非容不下他啊。”
孟極瞬間就冷了臉:“姨父這是什麼話?我堂堂正正帶去祭拜過母親的人,怎麼可能將他當個玩物養著?此等妄語以後不要再說了,那是對我的侮辱!”
阮季:“······”
就你癡情!我們都是惡人!
這番關於孟極婚姻和子嗣的激烈討論最終不歡而散。
這些老頭看到了孟極的決心,他是真奔著斷子絕孫去談戀愛了,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幾個老頭像鬥敗了的公雞,顫顫巍巍趕去供奉孟芷的女神殿哭去了。
據說那晚上女神殿外的烏鴉都不敢落在樹上棲息,足可見哭嚎聲音之大,內心憤懣之不甘。
但他們毫無辦法。
作者閑話:
哎呀呀,孟狗偷偷摸摸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