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績公布後的那個周末，沈越難得地睡了個懶覺。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他臉上，暖洋洋的，就像此刻的心情。
    他翻了個身，摸出枕邊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著昨晚和沈歸的聊天記錄。
    ”哥？”沈越賴在床上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看來沈歸已經出門了。
    沈越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床，目光卻被床頭櫃上的一張紙條吸引。是沈歸的字跡，工整有力：
    ”早餐在微波爐裏，熱一分鍾。我去事務所加班，中午回來。”
    沈越捏著紙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哥怎麼這麼好，他忍不住的想。
    他慢悠悠地洗漱，然後去廚房熱早餐。微波爐嗡嗡作響的時候，他靠在流理台上，看著窗外。
    沈歸答應了他，在他高考結束前，不會談戀愛。
    這個承諾讓沈越覺得安心。至少在這幾個月裏，沈歸還是他一個人的。
    吃完早餐，沈越開始寫作業。高三的作業永遠做不完，但他今天格外有動力。每解出一道難題，他都想象著沈歸看到時欣慰的表情。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打斷了沈越的思緒。他皺了皺眉，這個時間會是誰？沈歸有鑰匙，而且他應該還在加班。
    沈越放下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打扮精致，手裏拎著一個紙袋。沈越的心猛地一沉——是小雅。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是小越啊。”小雅微笑著打招呼，”你哥哥在家嗎？”
    ”他加班去了。”沈越語氣冷淡，”有事嗎？”
    ”哦，是這樣。”小雅舉起手中的紙袋，”聽沈律師說喜歡吃甜食，我正好路過一家很出名的甜品店，就買了些過來。”
    沈越盯著那個紙袋，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沈歸喜歡吃甜食？他怎麼不知道？
    ”我哥不喜歡甜食。”沈越說，”你記錯了。”
    小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嗎？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既然買都買了，就留給你們嚐嚐吧。”
    她說著就要把紙袋遞過來，沈越卻沒有接。
    ”不用了，我不想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空氣瞬間凝固。小雅的笑容僵在臉上。
    ”沈越。”她收起笑容，正色道，”我隻是想和你哥哥交個朋友。”
    ”我哥不需要”沈越皺眉看著小雅，”請回吧。”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響了。
    沈歸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門口的景象，明顯愣了一下。
    ”小雅？你怎麼來了？”
    ”沈律師！”小雅立刻換上甜美的笑容，”我正好路過，給你帶了點甜品。”
    沈歸看了看小雅手中的紙袋，又看了看沈越緊繃的臉色，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謝謝你的好意，但真的不用。”沈歸禮貌但疏離地說，”我們不太習慣收別人的東西。”
    小雅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看了看沈歸，又看了看沈越，”好吧，那我先走了。”
    她轉身走向電梯，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沈歸等她進了電梯，才轉向沈越：”怎麼回事？”
    ”她來找你。”沈越語氣生硬，”我說你不在，她還不走。”
    沈歸歎了口氣，推開門：”先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氣氛有些壓抑。
    ”小越，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沈歸在沙發上坐下，”但沒必要那麼不客氣。”
    ”我怎麼了？”沈越突然激動起來，”我說錯了嗎？她不就是想追你嗎？昨天才第一次見麵，今天就找上門來，什麼意思？”
    ”她可能隻是出於禮貌。”
    ”禮貌？”沈越冷笑，”哥，你當我三歲小孩嗎？她看你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來是什麼意思！”
    沈歸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小雅的意思，但他沒想到沈越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我答應過你，在你高考前不會談戀愛。”沈歸輕聲說，”我說到做到。”
    ”那高考後呢？”沈越追問，”高考後你就要去找她嗎？”
    ”小越！”沈歸被他一噎，”我們說好的隻是高考前。高考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到時候再說？”沈越的聲音在發抖，”所以你還是會去談戀愛，會結婚，會離開我，是嗎？”
    ”我不會離開你。”沈歸盯著沈越，”你永遠是我弟弟。”
    ”隻是弟弟？”沈越盯著他，眼睛發紅，”就隻是弟弟？”
    沈歸避開他的目光：”去寫作業吧。”
    沈越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他知道自己過分，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自私，但他控製不住。一想到沈歸會和別人在一起，會對著別人笑，會關心別人，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自己要瘋了。
    沈越回到房間，卻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他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臂彎裏。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陳默默發來的消息：”越哥，明天打球去不？”
    沈越盯著屏幕看了很久，”去。”他回複，”叫上其他人，打全場。”
    他需要**，需要把心裏那股無處安放的煩躁**出去。
    第二天下午，籃球場上。
    沈越像瘋了一樣在場上奔跑，搶斷、突破、投籃，動作凶猛得不像平時的他。
    ”越哥，你今天吃火藥了？”陳默默喘著氣問。
    沈越沒回答，又是一個快速上籃得分。
    ”休息會兒吧。”另一個同學說，”你都打了快兩個小時了。”
    沈越抹了把汗，搖搖頭：”繼續。”
    又打了一個小時，天都快黑了，沈越才終於停下來。他累得幾乎站不穩，汗水浸透了衣服。
    ”我走了。”他對其他人擺擺手，”明天見。”
    ”越哥，你沒事吧？”陳默默擔心地問，”你今天狀態不太對。”
    ”沒事。”沈越勉強笑了笑，”就是壓力大。”
    他背著書包，慢悠悠地往家走。秋風吹在汗濕的身上，有些涼。路燈已經亮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走到小區門口時，沈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歸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他的外套。
    ”哥？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沈歸把外套遞給他，”穿上，別感冒了。”
    沈越接過外套，心情複雜。
    兩人沉默地往家走。沈越偷偷觀察沈歸的表情，發現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看來昨晚也沒睡好。
    ”哥，對不起。”沈越小聲說，”昨天是我不對。”
    沈歸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沒事。”
    ”哥。”沈越繼續說，”我不該幹涉你的生活。”
    沈歸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小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那是什麼樣？”沈越追問，”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歸沉默了。路燈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陰影，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複雜。
    ”先回家吧。”最終，他隻是這麼說。
    回到家，沈歸直接進了廚房。沈越站在客廳裏，聽到裏麵傳來的切菜聲，心裏空落落的。
    他走到沈歸的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沈歸的房間很整潔，書桌上放著幾本法律書籍，床頭櫃上擺著他們的全家福。沈越走到書桌前，目光被一個相框吸引。
    那是他初中畢業時的照片，穿著校服，笑得一臉燦爛。沈歸站在他旁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越拿起相框，手指輕輕撫過沈歸的臉。這張照片他也很喜歡，因為照片裏的沈歸，眼裏隻有他一個人。
    ”在看什麼？”
    沈越嚇了一跳，差點把相框摔了。沈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正看著他。
    ”沒、沒什麼。”沈越慌忙把相框放回原處，”就是看看。”
    沈歸走進來，拿起相框：”這張照片拍得挺好。”
    ”嗯。”沈越低著頭，”那時候你還沒這麼忙。”
    沈歸笑了笑：”那時候也很忙。”
    ”吃飯了。”
    晚飯後，沈越在房間寫作業，沈歸在客廳看案卷。
    十點多的時候，沈越聽到沈歸接了個電話。
    ”喂？王阿姨？”沈歸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哦，小雅啊...沒事，您別放在心上...”
    沈越的筆頓住了。他豎起耳朵，想聽清後麵的內容，但沈歸的聲音壓得很低。
    過了一會兒，通話結束了。沈歸沒有立即回客廳，而是站在陽台抽煙。
    沈越放下筆，走到客廳。沈歸背對著他，煙霧繚繞中，背影顯得有些孤單。
    ”哥。”沈越輕聲叫道。
    沈歸轉過身，臉上帶著疲憊：”還沒睡？”
    ”作業寫完了。”沈越走到他身邊，”是小雅媽媽打來的？”
    沈歸點點頭：”替小雅道歉，說昨天冒昧來訪打擾到我們了。”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沒關係，但以後不用這樣了。”沈歸掐滅煙。
    深夜，沈越被噩夢驚醒。他夢見沈歸結婚了，穿著西裝，牽著別人的手，對他笑著說：”小越，以後你就是一個人了。”
    他猛地坐起來，冷汗浸透了睡衣。房間裏一片漆黑，隻有窗外路燈的光線透進來。
    沈越費半天勁才把氣兒喘勻，他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去看看沈歸。
    沈越輕手輕腳摸進沈歸的房間，看見了床頭的白瓶子。沈歸有時候會失眠，失眠了就會吃安眠藥。
    沈越看見沈歸熟睡的臉，喉嚨有些發幹。
    他慢慢俯下身，在沈歸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吃過藥後沈歸睡的很實，好像對沈越做的事情半點知覺都沒有。
    沈越膽子大了起來，他伸出舌尖舔舐沈歸的唇麵，又慢慢向裏探去，嚐到了柔軟的內唇壁。
    沈越叼著沈歸的唇**，見沈歸沒醒來的意思，末了幹脆撬開了沈歸的牙關，
    沈越的舌頭急切地探入沈歸的口腔，貪婪地舔舐著每一寸柔軟的內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歸溫熱的呼吸。
    ”哥...”沈越小聲地說，“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他加深了這個吻，舌頭在沈歸的口腔裏肆意攪動，**著對方的舌尖。沈歸在睡夢中無意識地發出輕微的**。
    沈越的另一隻手開始不安分地向下探索，隔著睡褲撫上沈歸的**內側。他能感受到那裏的溫度和肌肉的線條，想象著那裏的觸感。
    ”我想要你...”沈越在沈歸耳邊低語，”哥...”
    他的手指繼續向下，隔著布料輕輕按壓著沈歸的**。沈歸在睡夢中微微動了動身體，但依然沒有醒來。
    沈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他趴在沈歸身上，用膝蓋輕輕分開哥哥的雙腿，讓自己更貼近對方。
    ”對不起...”沈越一邊親吻著沈歸的脖頸，一邊喃喃自語，”但我控製不住...”
    他的吻變得更加激烈，在沈歸的脖子上留下淡淡的紅痕。沈越的手伸進沈歸的睡衣裏，直接撫上對方溫熱的皮膚，感受著沈歸的體溫。
    就在沈越的手要繼續向下摸時，沈歸突然翻了個身，嘴裏含糊地說了句夢話。
    沈越猛地僵住，心跳幾乎停止。他屏住呼吸，等待著沈歸的反應。
    但沈歸隻是調整了一下睡姿，又陷入了沉睡。
    沈越鬆了一口氣，但剛才的衝動已經消退了大半。後背直發冷汗。
    沈越，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衝動！他想，如果沈歸醒了會怎麼樣，他恨不得剁了自己身下的玩意兒。
    他看著沈歸熟睡的臉龐，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罪惡感。
    他輕輕為沈歸整理好睡衣，在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對不起，哥...”沈越輕聲說，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