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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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鄔喝得爛醉。
任江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跡,眉頭夾死,他身上除了酒味,還有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任江直接報警。
下午酒吧還沒營業,警察到現場檢查情況,李鄔還沒醒酒,他們隻能先把人帶回警局。
酒吧的老板在外地,配合的給了昨晚的監控。
監控裏都很正常,李鄔一晚上都在跟人拚酒,沒有其他有嫌疑的地方,甚至他都沒有離開過酒吧大廳,一整個晚上都在監控下。
警察:“你朋友沒有遭遇強女幹。”
任江是一起看監控的,他沉默了點頭:“麻煩你們了。”
等警察走後,任江給顧宴白打電話,顧宴白有事外出辦案了,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任江隻好先等李鄔醒來。
他沒回任家,找了家酒店,用李鄔身上的錢。
把人仍在大床上,李鄔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任江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作死的!
錦盒在震動。
任江掏出來,是白活的聲音:“哥哥快跑,這裏有東西。”
任江嗖的看向四周,趕緊把白活放出來:“你護著我。”
白活飄在任江的麵前,一人一詭盯著床頭後麵的牆,那是一張巨大的風景畫,山水顏色豔麗,仔細看,山水卻是一張人頭臉,帶著詭異的笑。
任江:“這是什麼玩意?”
白活:“哥哥走。”
任江聽話,扛起李鄔就跑。
可惜來不及了。
畫裏的山水樹木飄出無數如觸手的線條朝任江席卷,隻瞬間就把任江裹成了個粽子,在一陣詭異笑聲中將他拖進了畫裏。
白活跟著任江一起被卷了進去。
滴答。
一聲水滴聲後,房間歸於平靜。
“你說這小子需多少時辰能醒。”
“得睡上三個時辰。”
“我猜用不著,半盞茶時間方能醒過來。”
“我等著。”
亭台榭閣間,一青一白兩道影子手執棋對弈,腳邊是裹成粽子的任江和李鄔,還是扛著的姿勢,白活貼著任江的身邊,身形若隱若現。
白衣男子側顏望他,白活的身影瞬間凝結成實。
“你倒是不怕死,跟著進來了。”
白活跪下誠心叩拜:“對不住!小人無意冒犯!任公子是小人一家的大運人,小人隻是想跟著任公子護他一分。”
白衣男子點頭,讓他起來在一旁侯著,便又同青衣男子對弈,白玉的棋盤下,每一枚棋子落下,周圍的山水景色便跟著一變,白活觸目驚心,趕緊將頭低下不敢看了。
白衣男子輕笑:“倒是個識趣的。你叫什麼?”
白活:“回大人的話,小人白活。”
白衣男子說這名字有趣,他同青衣男子道:“白家。吾記得四大古族世家便是有這白家?滅世後四大世家便沒了。嘖!可惜了。”那語氣一點不可惜,更是幸災樂禍。
青衣男子抬眸掃了眼白活:“這小子既是他白家的大運人,便是古族世家後世了。”
白活:“!”
任江的眼皮一抖。
“呦!醒了!”白衣男子話落下,任江身上裹著的線條瞬間飄散,青衣男子直起身,蹲到任江麵前,端詳著他的摸樣,又搖頭:“不及他十分之一。”
白衣男子失笑:“多少年了!你們困在這個囚牢裏幾十萬年,已經忘了時間,他的皮就算城牆厚,經曆這麼多年轉世,也該磨成紙皮了。哪能及他十分之一。”
任江還扛著李鄔躺著下意識反駁:“放屁!小爺才是最好看的……”
他僵住。
白衣男子輕嗤:“也就你這嘴皮子還如當年不要臉。”
任江將李鄔放地上,坐起來,看著麵前兩男人,沒感覺到危險,他輕咳一聲:“你們誰?勒我來幹嗎呢?”
白衣男子不滿:“就你沒心,把我們忘得一幹二淨。”
青衣男子:“他的心早碎了。”
白衣男子歎了口氣:“算鳥算鳥,不能和他計較。”
兩人齊齊看向任江,那眼神充滿了疼愛和憐惜。看得任江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悄悄往後挪了點,順便擋住了李鄔。
白衣男子手裏現出個盒子,他遞給任江:“我們請你進來,隻是想讓你把這個錦盒帶出去。”
任江沒動:“先說是什麼,有沒有危險,會不會要我命。”
白衣男子將錦盒打開,裏麵是一節樹幹和一個鳥窩,鳥窩裏躺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鳥蛋,蛋殼上有黑色的細紋。任江能聞到一絲絲的臭味。
這個蛋……快臭了!
白衣男子無奈的悲慟:“沒有危險,更不會要你的命。我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都快以為這顆蛋要臭了!你把它帶出去孵出來好好養大,以後讓它陪著你。”
任江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麻蛋!
拿顆快臭的蛋讓他孵出來,這**誰能辦到?
這是要坑死他啊!
任江拒絕。
白衣男子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強硬塞到他手裏,他接上手就被黏上甩不掉了,任江無語的望著他,明明長得跟個仙人一樣的顏值,幹的卻是閻王爺的事。
青衣男子手裏現出個青色瓷瓶,遞給任江。
“謝禮。”
“這是鳳凰血。”
“每三旬便將鳳凰血滴到蛋上麵。”
鳳凰血?
任江直直盯著青衣男子,那表情就明晃晃的在說他是騙子,給青衣男子給看笑了,他的笑顏如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給任江看傻眼了。
太好看了!
任江:“你應該多笑笑。”
青衣男子收斂笑意,清冷的叮囑他:“切記,鳳凰血每三旬隻許三滴不可多,否則它便有未知危險。”
任江看他不笑很遺憾,他捂住胸口愣愣說:“你不笑我有點不舒服呢,見鬼了。”
青衣男子索性不理他了。
白衣男子揮衣袖,將兩人一詭扔了出去。
任江睜開眼,已經在酒店的房間,床頭那幅山水畫還掛著,沒有任何的異樣,隻是他的手裏多了一個瓷瓶和錦盒。
任江回頭看白活:“你剛剛也見過那兩個人對吧?”
白活搖頭:“我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確實是兩個人。而且他們……很可怕。”
可怕到他似乎隻要動一下,就能被魂飛魄散。
任江看眼還爛醉的李鄔,沒好氣的又踹了他一腳,就這塑料兄弟給他惹的事,早知道他就不來接這玩意了。
白活提醒任江,把這幅畫帶回去。
任江是拒絕的,帶走幹什麼?天天被兩個東西盯著嗎?
但想想還是找來了酒店經理,把畫買了下來,讓他送到任宅。
酒店經理不理解,但有錢不賺是王八蛋,這幅畫賣了一百萬。任江沒錢,李鄔也沒富裕到有一百萬在身上,最後是顧家送給他的那張鑲金龍卡刷的。
李鄔是後半夜醒來的。
渾身疼。
他攤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任江踹他:“滾起來回去了。”
李鄔聲音嘶啞:“我感覺我被什麼東西壓了。”他愣愣的轉頭看著任江,“江兒,我…我疼!我要報警!我不幹淨了!”
任江冷笑:“警察查監控,一晚你都在和人拚酒,沒人動你。”
李鄔掙紮起來,身上難言的痛在拉扯:“不可能!我就喝了一瓶啤酒!我就暈了!”
任江嚴肅了:“你沒記錯?”
李鄔:“我又沒失憶。”
兩人對視著,齊齊臥槽聲。
遭仙人跳了?
顧宴白風塵仆仆的趕來,他還沒吃飯,任江和李鄔陪他去吃夜宵,顧宴白聽完李鄔的完整複述,打電話安排他的人重新去酒吧查監控。
不過,他提醒。
“就算真把人查出來,也告不了對方。”
按照李鄔的記憶,他是自願和對方喝酒,不能告對方強女幹,但是事情還是要查的,監控裏李鄔和人拚了一晚上的酒,這人到底是不是李鄔,是個疑問。
李鄔咬牙切齒:“哪個龜孫子裝扮的老子,等找到了老子要他好看。”
任江不理他這傻子。
沒兩毛錢,被當金龜子吊。
李鄔:“!”
三人吃完夜宵,顧宴白的人打電話來:“頭,監控沒問題。我們找到和李鄔拚酒的幾個人,已經證實了和他們喝酒的就是李鄔本人。一晚上李鄔都在喝酒,廁所都沒有去過一次,他們還挺佩服李鄔。”
顧宴白和任江齊齊看向李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