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完夜家老祖與夜妄霸的記憶之後，夜君寒便將他們全部都封印在長明燈籠裏。
    至於巫柩老人的靈魂，現在正如肉幹一樣，被夜君寒給一點點的撕裂，然後又像麵團似的揉和在一起。
    如此動作，不停地在重複著。
    巫柩老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過有隔音結界在，倒是沒有影響到他們。
    雲燼離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燈籠，忽然開口問：“能把係統塞進去嗎？”
    聽到此話，係統瞬間怒了。
    【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雲燼離無視係統的話，繼續對著夜君寒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係統到底是不是一個靈魂嗎？”
    長明燈籠的火焰隻會焚燒靈魂。
    如果在長明燈籠中的不是靈魂，那麼長明燈籠的火焰便燃不起來。
    別說夜君寒不信任係統，連他對係統也是一直存著防備之心。
    但他擺脫不了係統。
    按照係統的說法，就是他倆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
    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反正他倆不可能會存在其中一個獨活的結果。
    夜君寒瞥了雲燼離一眼，道：“別發瘋了，我要是把係統扔進長明燈籠裏，你的靈魂也會遭受反噬的。”
    雲燼離幽幽地道：“係統不小心說漏了一件事，它說自己屬無情道。”
    係統：【……】
    夜君寒淡淡地道：“我看它的樣子，更像是修白癡道。”
    係統感到非常委屈，也很想罵人。
    但它不敢罵夜君寒。
    於是隻好發泄到雲燼離的身上。
    反正這個神經病宿主也總是欺負它。
    【如果我修的是白癡道，那神經病宿主修的就是傻子道。】
    在它看來，長了一個戀愛腦，跟傻子沒什麼區別。
    不過依舊沒有人理會係統的罵罵咧咧。
    夜君寒盯著雲燼離看：“你是在擔心什麼嗎？”
    雲燼離滿臉憂愁，歎息道：“它自己修無情道也就算了，但我怕它會影響到我，萬一我的道跟它一樣變成了無情道，那我以後還怎麼睡你啊？”
    夜君寒伸手揉了揉眉心，無奈地道：“你能否別一天到晚都想著這種不正經的事？”
    雲燼離表情哀怨，掰著手指說：“我不喜歡無情道，而蒼生道也不適合我，走功德道的話，就要做善事，這樣比直接殺了我還要難受，至於以劍入道？那更加不可能了，畢竟我都沒有劍心，如果是殺戮道……”
    說到這裏，他突然轉頭看向夜君寒，眸裏閃爍著光芒。
    夜君寒麵不改色：“有話就直說。”
    雲燼離目光灼灼地看著夜君寒。
    “如果我修殺戮道的話，你會先殺了我嗎？”
    畢竟走殺戮道的人，手上都要沾滿鮮血。
    至少也要殺個……十萬人以上吧？
    但是……
    想想都覺得累。
    看來還得要再考慮一下。
    聽到雲燼離要修殺戮道，係統的反應卻是極大。
    【不行！】
    【絕對不行！】
    【你不能修殺戮道！】
    雲燼離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道：“小廢物，你給我閉嘴！”
    係統再次變得暴躁起來。
    【反正我不允許你修殺戮道。】
    雲燼離掏了掏耳朵，當作沒聽到係統的話。
    夜君寒神情自若，仍然十分淡定。
    “隻要是適合自己的道，沒什麼不可修的。”
    雲燼離的眼睛驀然一亮：“那你修的又是什麼道？”
    原本還在氣惱的係統，也不禁生出了一絲好奇心。
    主要是夜君寒給它的感覺太古怪了。
    他好像什麼都會，但它卻又偏偏看不出他修的是什麼道？
    在修為未達到聖靈境之前，對自己今後所修的道，還沒有清晰的認知，倒是挺正常的。
    但這種常識放在夜君寒的身上，卻是不正常了。
    它敢肯定，夜君寒已經有了自己的道。
    隻是沒有人看得出來而已。
    幸好它不是人。
    還是能隱隱感覺到夜君寒的不正常。
    夜君寒微微一笑：“我從地獄爬出來，修的自然是惡鬼之道。”
    係統道：【他在騙人。】
    然而還是沒有人在意係統的話。
    雲燼離目光灼灼地看著夜君寒，舔了一下嘴唇，道：“有一條道，我倒是想走一下。”
    夜君寒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他總覺得雲燼離不會說出什麼正常的話來。
    雲燼離的眼眸亮如星辰，笑意盎然，勾唇道：“我想與你走雙修之道。”
    夜君寒：“……”
    他的預感果然沒錯。
    係統嘀咕了一句：【你應該去加入合歡宗才對。】
    合歡宗就是靠與人雙修提升修為的。
    夜君寒麵無表情，凝視著雲燼離。
    “你前世修的是什麼道？”
    雲燼離如實回答：“在你死後，我道心破碎，雖然境界還能突破，但所修之道，也變得亂七八糟。”
    夜君寒擰眉：“如何亂七八糟？”
    雲燼離聳聳肩，無奈地道：“我有時候會認為自己是走蒼生道，但有時候又會覺得自己修的是殺戮道，偶爾還會走功德道，但在下一刻，可能會變成滅世道，反正就是想覆滅萬物，把玄靈大陸的所有生靈都通通殺掉……”
    夜君寒的心情有點複雜。
    雲燼離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係統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神經病，在前世的時候，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是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