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用目光打量著夜君寒，帶著幾分探究之意。
    “你便是夜陌雨的兒子？”
    夜君寒神情自若，語氣風輕雲淡：“他們說我的親生父親是夜陌雨，至於他們是否有說謊，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夜春常一眼。
    夜春常聞言，表情禁不住一僵。
    趙凡看著夜君寒的臉，卻皺了皺眉頭，道：“我曾見過夜陌雨，你與的容貌……倒是沒有半分相似。”
    夜君寒的表情似笑非笑：“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何我與自己的親生父親，長得居然沒有半分相似？”
    趙凡瞥了夜春常一眼。
    夜春常的心猛地一突，連忙解釋：“那……那是因為他的容貌完全隨了他的母親。”
    夜君寒微微一笑：“原來你見過我的生母。”
    夜春常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開口道：“我曾在夜陌雨的房間裏見過你生母的畫像，不過後來夜陌雨離開的時候，把畫像也一起帶走了。”
    說了一個謊言，便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
    他現在隻希望夜君寒不要再談此事了。
    夜君寒曾搜過夏倩與兩位夜家老祖的記憶，自然不會相信夜春常說的鬼話。
    在那三人的記憶之中，並沒有半點關於他生母的線索。
    但他總不可能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
    或許隻有找到夜陌雨，才能知曉誰是他的生母。
    對於夜家的事，趙凡並不感興趣。
    要不是聖皇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會來夜城。
    而與他任務有關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夜君寒。
    他也並不打算拐彎抹角，便直接對著夜君寒說：“夜公子，聖皇陛下非常欣賞你，所以打算給你與五公主賜婚，還請夜公子隨我一同前往天聖城去見聖皇陛下。”
    還不等夜君寒出聲，夜春常就先忍不住拒絕。
    “不行！”
    絕對不能讓夜君寒去天聖城。
    否則他今後便沒有再下手的機會了。
    夜君寒必須要死。
    趙凡麵色微冷，目光掃向夜春常，沉聲道：“五公主乃是聖皇陛下最寵愛的一位公主，你是覺得她配不上你們夜家的人嗎？”
    他在說話的同時，也釋放出身上的威壓。
    夜春常的臉色驟然煞白，身體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急忙道：“我是……是覺得夜君寒配不上五公主……”
    趙凡冷笑一聲，道：“他是否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要看聖皇陛下的意思。”
    夜春常的腦子一陣慌亂。
    “夜君寒心術不正，品性惡劣，絕非五公主的良配啊！”
    趙凡掃了夜君寒一眼，道：“你可有話要說？”
    夜君寒從容不迫，幽黑的雙眼直視著趙凡，語氣冷淡：“請尊使回去告訴聖皇，我不是五公主的良配。”
    他從未想過要娶妻生子。
    聽到此話，趙凡的臉色有些難看。
    夜春常卻是鬆了一口氣。
    趙凡麵色鐵青：“你是想抗旨拒婚嗎？”
    夜君寒麵不改色，淡淡地道：“我不喜歡女人。”
    “什麼？”
    趙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夜君寒十分淡定：“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我未來的道侶隻能是一個男人。”
    其實他並不在乎自己道侶的性別，反正自己喜歡就行了。
    現在這麼說，也不過是懶得再想別的理由去拒婚。
    畢竟沒有什麼理由會比這個理由更有說服力了。
    但他也確實是沒有要找道侶的想法。
    趙凡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男人硬邦邦的，抱起來哪有女人香軟？”
    夜君寒淡然一笑，勾唇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硬邦邦的男人。”
    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