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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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沒有騙我。
他還是讓我的希望落了空,他從那天之後再也沒來過了。
除了在他附近買房子開店,我已經想不到別的方法能見到初寒了,他不來,我就要徹底絕望了。
白天我像個正常人在店裏上班幹活,一到晚上,我就跟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物一樣,隻會抱著那個舊手機哭泣。
我還是..好想死掉。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了,從見到初寒那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
我現在又想死了,因為初寒不要我了。
看著血液順著刀片往下流淌,我的心終於好受了一些。
第二天,我又窩囊的出現在了蛋糕店,手上綁著白色的紗布。
我沒死,我舍不得死,我還是放不下初寒。
除非初寒親口告訴我,不喜歡我了。
*
最近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風聲,那個擁有著上億身價的總裁,要招一個秘書。
手機上也時不時給我推送著和初寒相關的頭條新聞。
我看著繪聲繪色的頭條評論區。
L1:別看這個總裁明麵上是說找秘書,實際啊,上就是要找”小情人”。
L2:聽說這個總裁脾氣不好,身邊的秘書一批一批換下來,沒一個受得了他脾氣的。
L3:真可惜,這個總裁找秘書的要求太高了,不僅要乖巧聽話的,還要長得好看的,不然我就去試試了。
L4:照他這麼找下去,市麵上這一類的全都被他刷了個遍,哪裏還能找得到。
……
L158:聽說這個總裁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找秘書的標準都是按照這個”白月光”來的,我是真好奇這個總裁的”白月光”長什麼樣。
L159:根本沒有途徑去挖總裁的”白月光”,這兩年但凡有人扒,不出十分鍾就會被公關掉,隻能說這個總裁把”白月光”藏的很好。
L160:那這個總裁的”白月光”多少有點不識相了,有錢多金又深情的總裁,他還看不上啊?
……
這些流言蜚語,不知幾句真幾句假。
如果我真的像他們傳的那樣,是初寒的”白月光”,那我就不隻是不識相那麼簡單了。
但凡他們知道一點實情,那我被拉出來淩遲兩輩子都淩遲不完。
我刷新了一下帖子,結果帖子不見了,發出來到現在十分鍾不到,就撤掉了。
如他們所言。
初寒在招秘書的話,那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我立馬拿著手機翻找著,看看用什麼渠道才能去參加這個荒謬的秘書招聘。
找到渠道,我便迅速報了名。
去麵試當天真的有好多好的人,都是一些年紀不怎麼大,長相好看的男孩兒,這樣一對比,我這個三十歲的人,一點優勢都沒有。
況且,我還是個啞巴,說不定,第一輪就被刷了下去。
但意外的是,被刷下去的名單裏都沒有我,我就這麼順利的層層往上,最後跟另外一個漂亮的男生一同被選定為初寒的秘書。
高管把我們兩帶到了初寒的辦公室之前,還特意叮囑“要好好表現,你們兩個,總裁隻會留一個。”
身邊的男生遞給我一個高傲的眼神,他覺得跟我這個啞巴比,他勢在必得。
進辦公室的前一秒,我還在整理自己的儀容。
初寒的辦公室很大,陽光都不留餘力的照了進來,滋養著大大小小的盆栽。
“你們兩個先到旁邊休息室等著,我喊你們了,你們再過來。”初寒連頭都沒抬一下,就把我門請出去了。
“等會兒,你留下。”初寒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我和旁邊的男生都下意識的回了頭。
初寒的眼裏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指著的手指橫在我和另一個男生中間。
不知道是在點哪個。
初寒的手指偏移了一下,指向了我旁邊的那個男生“就你,留下。”
好吧...不是我。
被指到的男生朝我抬了一下下巴,臉上露出一個洋洋得意的表情。
初寒的休息室很大,連沙發用的都是上等的皮質,坐上去宛若墜入了雲端。
休息室裏有個初寒的下屬,他給我衝了一杯咖啡,告訴我不用緊張。
麵對初寒,其實我一點都不緊張,我是和他相處過最久的人,我依舊自以為是的覺得,我是最了解初寒的那個人。
咖啡的溫度似乎剛剛好,但我還是隻小心翼翼嘬了一口,我怕液體的溫度比我感受的要燙。
事實上,我多慮了。
咖啡的苦味在我唇舌彌漫開來,我細細品嚐感受了一番才發現,後調有些甜,沒有那麼苦。
初寒知道我怕苦,以前給我衝咖啡都會放糖。
現在,好像也是一樣。
這杯咖啡我喝了很久很久,總舍不得一口喝太多,怕那些專屬於我記憶裏的甜,一下子就見底了。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初寒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開門那一刻,我跟他四目相對。
我一下子就挪開了雙眼,緊張起來。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初寒在我對麵坐下,眼睛直直往我身上打量,目光大概停留了三秒,最後落在了桌上那杯沒怎麼動過的咖啡上。
“咖啡不合口味?”初寒蹙眉。
我慌亂抬起頭,手忙腳亂的跟他比劃[不是的,不是的。]
初寒端起桌上的咖啡,遞到我麵前,命令似的語氣開口:“那喝掉。”
我沒再有多餘的思考,一骨碌接過初寒手裏的咖啡,仰頭喝了個幹淨。
甜,也就是一刻,喝掉了就沒有了。
初寒把玩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語調散漫“說吧,來我這什麼目的。”
我放下杯子,跟他比劃[沒有目的,就是看你在招秘書,就來了。]
看著初寒**著無名指的戒指的動作,便回想起宴會那晚,他說他要結婚的事。
初寒的眼睛裏的情緒很複雜,說話的語調也摻著些複雜的東西“隻是應聘秘書這麼簡單?沒別的?”
有目的的靠近,他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猜到,不然我這麼不起眼的人,是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通過層層麵試到他麵前的。
但我不敢承認,我是個膽小鬼,我怕我說了,他立馬就把我趕走了。
我搖頭,跟他比劃[沒有,就是看到招聘秘書,想來試試。]
初寒最擅長戳穿我的謊言了,但他此刻卻沒有戳穿我,而是反問我“沒有通過我的麵試呢?”
我絲毫沒意識到這是個圈套,於是便傻傻的回他[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比劃完,我才反應過來,我被”請君入甕”了。
“不是沒有目的嗎?想想辦法又是什麼意思?”初寒的眼神立馬就裹上一層陰蟄,連說的話都變得刻薄了起來“陸雨,你覺得耍我很好玩是嗎?”
[我不叫這個名字,我不叫陸雨,我姓初,我叫初雨。]我飛快的在空中搖晃我的手,全然忽略了他這句話的重點是什麼,陷入了名字掙紮的狂潮裏。
初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朝我遞來一個譏諷的表情“你不是,別做夢了,回去對著你的身份證好好看看,你到底姓什麼。”
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怕他看到我臉上的狼狽與不堪。
“我不想跟你繼續兄友弟恭的戲碼,沒什麼事的話,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初寒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我右手手腕上。
我做賊心虛一般,把手腕往裏麵縮了縮。
白色的紗布太紮眼了,任我怎麼往裏縮,還是會露出來一截來。
“藏什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可憐你嗎?”初寒完全不在乎,他隻覺得我是在刻意裝可憐,連一個施舍的眼神都不舍得給我。
我不要他可憐我,但我隻希望他別趕我走。
我哀求著,像一條狗似的搖尾乞憐[我還能在你身邊當你的秘書嗎?]
初寒用著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流連“當我的秘書?”初寒說著走到我跟前,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跟他對視“好啊。”
說罷初寒捏著我下巴的手,往旁邊一甩,我的臉不受控製跟著他的手方向往旁邊栽去。
我擺正重心,便又聽到初寒說:“當我的秘書,不僅要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還要像狗一樣能逗我開心。”
我點點頭[隻要別趕我走,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哦?”初寒挑了一下眉,弓下腰,跟我平視“什麼要求都能答應?當我的秘書可不止這些。”
[還…還有什麼?]我小心翼翼的詢問。
初寒忽然湊近,偏頭在我耳邊輕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宛若滾燙的開水,潑在我的耳根,他不緊不慢的吐字“牽手、擁抱、親吻,還有...上床。”
一個個往外蹦的詞,攪亂了我原本有條不紊的心跳,羞恥心驅使我使出力氣將麵前的人推開。
耳尖的滾燙不由分說的爬上臉頰,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更不敢抬眼看他。
“怎麼了?做不到嗎?”肇事者抱著胳膊,站在幾部開外的地方,仿佛剛剛那些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初寒異常平靜的說道:“當我的秘書就得這樣,做不到,就滾遠點。”
一聽到他說“讓我滾遠點”的話,我就亂了分寸,甚至都不過一下腦子,便一口答應了下來[我做得到的,你別趕我走。]
我抬眼看向他,眼神裏都是乞求。
初寒快的移開雙眼,像是在掩藏什麼情緒一般。
“先回去吧,麵試結果我會讓手底下的人短信通知你的。”初寒不再看我,而是下達命令一般,讓我趕緊離開。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休息室,離開了初寒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