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苦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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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抵押出去之後,我們重新租了一個幾十平米的小房子。
    初寒現在意誌消沉的不行,每天就借酒消愁,喝的爛醉如泥。
    手機上麵催債的短信每天都接連不斷,不單單是初寒的,我的手機也沒有幸免。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除了陸巡舟能解決當下的困難,我已經別無他法了。
    可是當我再聽到陸巡舟的名字時,傳來的卻是他的死訊。
    這下連我也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陸巡舟死了,我沒有能找的人了。
    我把我手裏最後一點錢,拿去起訴了打官司,我想通過起訴得到陸巡舟名下的一半財產。
    我知道這樣很卑劣,惦記著本就不屬於我的財產,但是為了初寒,我沒辦法的,不想看他再這樣沉淪下去。
    打官司的結果也如我所願,我確實可以分得陸家一半的財產。
    就在我為得到陸家一半財產而高興時,法院就給了我一個晴天霹靂。
    我和薑家還有著婚姻協議關係,陸家拿這個起訴我,如果我不以長子的身份完成這場協議婚姻,那將要背負巨額違約金。
    我沒想到張淑還留著這麼一手,協議是早年陸巡舟和薑家合作簽訂的。
    三十年前簽訂的那份協議現在就這麼明晃晃的躺在我手上。
    我想不明白,什麼利益關係需要一段婚姻來維持,難道大家族企業就是這樣的嗎?隻靠聯姻延續利益關係?
    張淑打的一手好算盤,承認我長子的身份,那我就要遵守這份協議,和薑家聯姻,那這樣,陸家名下的財產我一分也拿不到了。
    和我要聯姻的那個人還是薑越,這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薑越跟初寒生意場上是對手,私下裏也都不對付,他是不可能幫初寒的。
    我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裏。
    就在我徹底絕望地時候,薑越給我發了短信,約我出去談這個事情,起初我是不想答應的,他卻用初寒來威脅我。
    我沒到薑越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對人毫不心慈手軟。
    我和陸家的拉扯,以及跟薑越的聯係,都沒有告訴初寒,我不想給他現在痛苦的世界雪上加霜。
    他約見的地點是咖啡店,”日落印象”。
    薑越看起來倒是渾身輕鬆,坐在咖啡店等著我的到來。
    見我進來,薑越熱情的跟我打了個招呼“初雨哥,好久不見。”
    我象征性的點點頭。
    薑越貼心的給我點了一杯咖啡。
    “初雨哥,我約你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跟你談一下那個聯姻協議的事情。”薑越直接開門見山。
    我也不跟他彎彎繞繞[嗯,條件你開。]
    “協議這個事情是父輩他們的簽署的,具有法律效益,而且你現在肯定很缺錢吧?”薑越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跟我說話“你打贏了官司但是還是拿不到錢,如果要是遵守那份協議的話,我可以幫你弟的公司擺脫經濟危機,讓他的公司恢複如初。”
    [隻有這一個條件?]我問他。
    “肯定不是,你弟和我是生意場上的對手,私下裏也有著不小的仇怨,你是知道的,再說了你不遵守協議,按照法律來講,是可以強製執行的,這個不能成為你和我談判的條件。”薑越說著嘴角的笑開始張揚起來。
    [那你要怎樣?]看著麵前這個位條件鋪墊一大堆的人,我有些不耐煩的問他。
    “幫你弟可以,但我要你親口告訴他,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結婚的,斷了他對你的念想。”薑越提出咄咄逼人的要求“結婚之後不許再和他聯係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要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
    荒誕無比,這我怎麼可能答應,我不會這麼去傷害初寒的。
    “初雨哥,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答複。”說完薑越朝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薑越,初寒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我憤怒的比劃著。
    “是我又怎麼樣?生意場上還有情麵可以講嗎?要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才不會幫他。”薑越冷哼一聲,將杯子重重敲在桌上。
    意識到失態的薑越,隨即又換上笑臉跟我說話“初雨哥,我的耐心沒那麼多的,給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要是我沒耐心了,倒時候就算是求我,我也不會在幫了。”
    這樣的薑越是我不曾見過的,職場上如此狠戾,毫無情麵可講。
    他提出來的條件代價太大了,我不敢答應。
    我怕失去初寒,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事情,心情無比沉重,什麼時候走到家門口的我也不記得了。
    明明不冷,我的手卻抖得不行,我感覺有寒涼的風在血管裏湧動。
    “哥,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門才推開,腳都還沒有邁進去,就聽到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
    我把鑰匙掛在牆壁的勾子上,換鞋往裏走。
    “哥,怎麼不理我,是有心事嗎?”初寒見我不答,便有繼續追問。
    我一改臉上的愁容,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回應他[沒事。]
    “那你去哪了,背著我幹什麼去了?”初寒用著銳利的眼神看我,眼睛裏藏著看不見的刀,要將我洞穿。
    初寒坐在小沙發上,臉上掛著些紅暈,要不是看見桌上放著幾個空酒瓶,我都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我把桌上的酒瓶扔進垃圾桶,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空氣裏飄著濃烈的酒味,不仔細聞都難以覺察到混雜的陌生的香水味,這個香水味絕對不是初寒平時用的那一款。
    初寒平時用的聞上去更冷冽一些,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這款不一樣,很抓人鼻息,熱烈的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去哪裏鬼混了。。。。。。
    初寒見我遲遲不回應他,便開始了胡亂猜測“是去見那個姓陸的了?還是說,去私會那個姓薑的?”
    ”私會”兩個字點燃了我心裏的那個本就易燃的火把,他總愛這麼喜歡不分青紅皂白給我亂扣罪名,那我就遂了他的願[和薑越去”私會”了,怎麼?你沒有你自己的事情做嗎?一天到晚盯著我做什麼?]
    “哥,你說氣話。”初寒拆穿我,絲毫沒有因為我說的話而動容。
    [初寒,你都二十八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了,我有我的私人空間,你也有你的,互不打擾不行嗎?]我說了重話,不知是因為薑越那件事情心裏煩悶,還是因為他身上陌生香水的味道讓我感受到了敵意。
    “你吃槍藥了?我們每天都住一起,你跟我說私人空間?不覺得好笑嗎?”初寒的眼尾很紅,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要滴血一般。
    [比起你帶著別人的香水味回來,我可好太多了,誰知道你在外麵跟誰廝混。]我刺痛他,因為這個不屬於他身上的香水味,我嫉妒心作祟,醋意大發。
    初寒瞪著我,眼睛裏血絲遍布,這雙眼睛不再如同少年時期那般明亮,如今隻剩數不清的混沌與淒厲。
    “初雨,你懷疑我?”初寒怒不可遏。
    我的臉色恢複死一般的平靜,比劃回應[我不能懷疑你嗎?長著這樣一張臉,身上還欠著一堆的債,不少有錢人憐惜你吧?]
    我感覺我是真的瘋了,初寒是什麼樣的性子我自己最清楚了,他絕對不是那種為了錢會低頭的人,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去傷害他。
    初寒沒再跟我和稀泥似的聊天,而是帶著失望與不甘,摔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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