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江玥既然來了，他們也沒有打斷，靜靜聽著她說。
    “我知道我精神不太正常，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發瘋什麼時候會正常。”江玥語速飛快，“他們兄弟二人都出軌了，他們兩個的死，肯定跟這件事有關，還有我公公，他也出過軌，請你們相信我……”
    “江玥！”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江玥的話。
    海若瓊回頭，看到許老頭端著茶水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江玥沒再繼續說，看了老頭一眼，便回房間了。
    “他剛說什麼了？”老頭問。
    海若瓊說：“能說什麼，都被你打斷了。”
    “她就是一個瘋子，你們別聽她瞎說。”老頭說著，端著茶走了進去，將茶放在桌子上，“這是許諾煮的安神茶，你們要不要試試？”
    “是不是真的我們自己會分辨。”海若瓊直接上前將老頭推了出去，關上門，將老頭關在了門外。
    莫陽謙把江玥的最後一句話聽了進去，他說：“這麼說，他兄弟二人這樣，都是子承父業啊。你們覺得江玥的話可信嗎？”
    “她應該不會撒謊。”海若瓊拍滅燈，在沙發躺下，“她不知道我們已經查清楚許家兄弟二人的死亡原因了，所以她說的都是真的。”
    “許諾煮的這茶看著不錯。”莫陽謙端起一杯聞了聞，一飲而盡。
    海若瓊今晚也有點失眠，一聽是安神茶，便也喝了一杯。
    “好了，先休息吧，明天起來問問許諾。”齊暮寒說。
    三人安安靜靜躺躺到淩晨六點，被一聲尖叫喚醒了。
    是許諾。
    江玥自殺了，這是許諾今天早上一醒來看到的第一件事。
    她本來是想去叫江玥起床的，江玥得按時喝藥。
    誰知道她端著一杯水敲了好久江玥的屋門都沒人開。
    她心下一緊，匆忙找來鑰匙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江玥脖子插著一把剪刀，江玥的右手握著剪刀柄。
    床上的嬰兒還在熟睡中。
    許諾情緒一下子崩潰了，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她想不明白，兩個哥哥死那是罪有應得，可江玥做錯什麼了呢，她被大哥騙了，還生下孩子，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怎麼就死了呢，江玥什麼都沒做啊，壞的是她的家人，跟她嫂嫂有什麼關係呢。
    要是他們這個家從始至終就沒有存在過就好了。
    她啜泣著，餘光看見一隻好看的手正拿著紙巾遞給她，是海若瓊。
    她拿紙擦了擦眼淚，踉蹌著站了起來。
    她逃避似的不願再看屋內的場景。
    海若瓊看了眼屋內，說：“你先去休息吧。”
    許諾點點頭，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說：“我嫂嫂是好人，她沒幹過壞事，這對她來說不公平，求你們一定要為她報仇。”
    海若瓊嗯了一聲進了房間。
    房間內很亂，沙發上的抱枕、墊子落了一地，花瓶也打碎了。
    看這樣子，昨晚房間內的動靜應該很大才是，為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聽見。
    對了，老頭給的安神茶，老頭應該在茶裏動了手腳。
    “就因為江玥昨晚給我們提供了線索，今天早上就死了？”莫陽謙走到屍體跟前，說：“這怨靈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
    “不是怨靈。”
    “不是怨靈。”
    齊暮寒和海若瓊兩人異口同聲道。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
    “什麼？”莫陽謙顯然是不太相信的，在怨渦內不是怨靈難道還是人為啊。
    “你看這些花瓶，都打碎了，顯然是兩人打鬥之間撞倒的。”海若瓊拾起一片碎瓷片，又看向地板：“你看這些血跡，一直從沙發蔓延到了床邊。”
    “怨靈殺人是直接控製，不會給人掙紮的時間，可以參考老大老二。”齊暮寒說：“而且我見過怨靈，他就一小屁孩，還不至於逮著個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