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腐臭味道。明明看起來一切正常的內部設置，聞起來像是亂葬崗一樣。
    方月凝捏著鼻子，跟在南旭身後，讓他先一步探查。
    南旭沒有像方月凝一樣敏感，不過也是皺著眉，在屋裏踱步走了一圈之後站定在某個地方。他取下劍柄。
    方月凝一見他的動作，立馬往後退了十幾步。
    南旭：……
    他隻是用力敲了敲，地上那處便塌了一個破口。
    好家夥，她是知道臭味從哪裏來的了。
    大概看了看，下麵至少有八具屍體，有男有女。
    他們的死法很統一，是被一人所害。皆是穿心而死。
    方月凝歎口氣，這貓妖吃人心不成？
    南旭退出來，問方月凝：“現在要怎麼辦？”
    “等貓回來吧。”方月凝不相信方鄒晨的屍體會在這裏，“她頻繁下山極有可能是偷人去了。”
    南旭愣了愣。
    方月凝輕咳一聲，“咳咳，我的意思是吃人。你看那些屍體明顯是外來人，看樣子是山下的年輕人，想要接觸到這類人隻能下山。”
    南旭點點頭。
    方月凝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和白女賭錢。那兩個刺客必定不是白女指使的了，若真是白女想吃她親自動手便是了，怎麼還會派刺客來小題大做，掩人耳目？
    不過，白女居然當時不吃她？是因為自己沒有武功？她專門吃有武功的年輕人？嘖，這貓還挺挑。
    方月凝不動聲色地思考著，就聽見南旭在一旁開口：“其實，我聽說過你父親的事情。”
    方月凝睜眼挑眉。
    “當初，我有幸參加了武林大賽。你父親很厲害，劍法造詣上無人能敵。”
    方月凝勾勾嘴角，“無人能敵？還不是死了。”
    “一人難敵眾手，況且小人時段肮髒，他們勝之不武。”
    方月凝難得聽南旭誇人，“還有呢？”
    “……我雖然未經曆過這種事情，但是……”他頓了頓，看著方月凝的眼神異常的認真，“希望你不要因此難過。”
    他輕輕地抱了一下方月凝。
    這甚至算不上一個切實的擁抱，方月凝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便結束了，像是一縷微風從眼前揚過，但是她確信自己看清了。
    方月凝笑了笑，“謝謝。”
    白女並不知曉自己的住處已經被某人掀了。此時的她甩掉了副掌門的跟蹤，成功來到了一個酒樓。
    她喜歡這種地方，人夠多。
    接觸的人多了，白女能夠辨認哪些人道行深，哪些人隻是花架子。她喜歡那些內力夠的年輕身體，細皮嫩肉的。
    她想了想，沒忍住舔了一下嘴唇。
    這使得她本來就魅惑的一張臉顯得更加妖媚，令人把持不住。許多隱晦的視線朝她看來，白女越來越興奮。
    “小白！”
    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女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便縱身逃了。
    副掌門歎了口氣，攤開右手，上麵用墨畫了一道複雜的咒印，用來追蹤的。
    白女皺著眉，嘴裏罵罵咧咧。
    死老頭兒，淨來添亂，自己今天必須得甩了他。
    她眼珠轉了轉。
    副掌門能夠找到自己必是用了什麼追蹤的手段，自己一定是不可能擺脫的，不若先回山上是個調虎離山的法子。
    想著，她便回了藥穀。
    在往自己住處的路上，她突然感到心慌，一種古怪的直覺湧向心頭。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徹在耳邊。
    白女下意識一躲，彎腰躲過了偷襲。
    又是一劍，比上一劍來的更急更猛。白女瞪大了眼睛，滾了兩圈從地上爬起來。
    “是你。”
    南旭出現在自己麵前，白女覺得荒唐。
    她下山有幾日，並不清楚藥穀發生了什麼，隻是驚訝南旭居然敢在藥穀對她明晃晃地動手。
    “你又是誰？”
    南旭旁邊的女子，她看不出來曆。
    隻是……好像沒有內力？
    “你祖宗。”
    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