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凝等到了自己的考核，其實很簡單，就如同瑤瑤所透露給她的一樣。有了外援，方月凝簡直得心應手。
    副掌門最喜歡喝什麼茶？
    你還不如問隔壁的阿花喜歡吃魚還是石頭。
    麻沸散的製作方法？
    你還不如問一加一等於幾。
    ……
    真“文狀元”方月凝覺得到了自己的主場！
    “這是哪來的小孩兒？掌門不會是悄悄把人拐到山上，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長大的吧。”一個負責考核的大師兄附耳對另一個人說道。
    “這個水平……確實是個天才……”
    方月凝也並不顯得傲氣，恰恰相反，從外表看，她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更何況長得還這麼像個花瓶草包。
    “各位師兄，我的考核結束了嗎？”
    大師兄：“咳咳，嗯，結束了，你很厲害！”
    眾弟子：這不是厲害可以概括的好嗎？這到底是哪位高人收的弟子？
    “敢問師妹師從何處？”大師兄不相信這麼一個新弟子是靠自己一個人看書上山打獵砍柴知道這些知識的。多半是那個大長老偷偷收的關門弟子。
    “……其實，晚輩的父親是藥穀的弟子。”方月凝不可能說有個給自己漏題的高人指點，也不可能說自己是真的天賦異稟，於是便用敷衍藥穀長老和掌門的理由來敷衍過去。
    大師兄：難道說是哪位前輩的後人嗎！
    眾弟子：難道是掌門的私生女嗎！
    ……
    不用方月凝多編什麼借口，這個空白足夠讓他們去暢想了。
    方月凝過了灑灑水一般的考核也算是正式弟子了，她住的房間歸於眾多入門弟子院子裏的一間。
    “其實藥穀裏麵規矩很少，隻是門禁比較嚴而已。平常的學堂講課也是你想去就去，課程表在房門背後，你可以看看。年終有考核，若是不及格會被逐出，除此外禁地你不能闖入。”方月凝一聽馬上精神。
    “禁地？”
    引路的師兄點點頭：“也就是往山背後的那處幽暗之地。長老們規定了藥穀弟子不可靠近，裏麵有異獸，全靠掌門的結界支持才能安全。”
    方月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乖巧答應下來。
    “行了，你休息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就住在你隔壁。”
    引路的師兄叫路明，是藥穀裏麵性格算好的人。這裏的弟子能進來無不苦讀經書，性格大都內斂孤僻。
    方月凝笑了笑，“多謝師兄。”
    禁地裏有沒有異獸她不知道，隻知道她的目標就是要進去取藥。
    但方月凝也不是魯莽之人，她不可能急著馬上進去，要先探探實情。
    藥穀裏麵的弟子都是死讀書的，方月凝懷疑中原所有讀書人都來了這裏，天天不是捧著書就是拿著草。但這並不代表這裏沒有娛樂的東西。長期待在這裏而且不能隨意下山的人要是沒有點樂子，他們恐怕早瘋了或者真成仙了。
    到了酉時，人們通常日落而息，但是藥穀的人並不是這樣。
    誰能想到呢，人人向往的藥穀生活居然是非常不健康的“夜市生活”。沒有人會管弟子的作息，這裏都是通過考核篩選弟子，弟子們大多養成了晚上熬夜，白天睡懶覺的習慣。
    酉時開始一直到子時，藥穀有弟子們私下定的遊戲。其實也就是些小把戲，投骰子，骨牌，投壺等等。方月凝一陣唏噓。
    想要快速融入一個集體的方法是什麼？
    方月凝：打起來！
    當然，不是真的向外麵那樣打擂台，方月凝隻能在賭桌上麵和人“打”起來。
    “來新人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本來圍在桌前的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方月凝本來興奮的情緒一看來人就又焉了下去。
    白女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相比於方月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像更瘦了一點，更白了一點。方月凝覺得這不是感覺，是事實。
    白女本來就生的一頭白發，此刻在她白皙的皮膚襯托下一點也不違和。她的兩頰泛著紅，眼裏冒著光。
    方月凝見識過她的賭癮，知道自己這回大概是躲不開了。
    “小路子，給我拿一壺。”
    說著，路明恭敬地給她遞了一壺清酒。
    “新人，來跟我玩一局。”
    周圍弟子眼露憐憫。
    “哎，這個新人也是可憐，碰上了白女必定是要輸的衣服都不剩了。”
    大師兄不忍，招呼弟子幫方月凝準備多的衣服。
    方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