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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麻煩,阿尼亞胃口大開,連炫兩碗大米飯,趁著薩沙傷愈,拖家帶口自駕去了姻緣廟還願,他說到做到。
    路上,一貓一狗像是要把車頂掀起來,阿尼亞開始不同意帶,薩沙非說孩子可憐。兩個人當即大吵一架,顧著薩沙骨折剛好,沒敢抄家夥,最後沒法了,隻好以阿尼亞反攻一次的條件險勝。
    就為這事,嘮了阿尼亞一路,不斷為自己的菊花開脫,試圖篡改對象的記憶,假裝沒說過那句衝動的話。
    廟裏上香的時候,說來也是巧合,竟然碰上了安東尼,薩沙不記得他是誰了,但阿尼亞可忘不了,這些前任像案底似的跟一輩子。倆人“攀談”過後,這將是最後一次在外碰見他。
    之後要是再想見,那隻能趁著探視的十分鍾了。
    薩沙隻覺這個人很眼熟,頭腦無端抽搐一下,心裏想著規避危險,在阿尼亞和他交談時,偷溜出廟,藏在了假山後邊。
    沒判斷好距離,旁邊一根斜著突出的樹枝戳到了**,瞬間有一種想哭的憂愁,薩莎把它稱之為**悲傷綜合征。
    這是絕症,治不好。
    現在好了,薩沙欲哭無淚。耳畔隱隱聽見有人大聲呼喊自己的名字,大概是阿尼亞,想都沒想回應出聲,著急從假山背麵繞出來,突然一塊石頭絆住腳,後腦勺再次狠狠墜地。
    不摔不要緊,這一摔把前因後果都記起來了。
    阿尼亞趕到的時候,心裏暗叫不好,手上也沒含糊,一把抄起薩沙趕赴最近的醫院,小心翼翼的,深怕二次傷害加重了病情。
    附近的主持都趕來救駕,他們是深怕人在自個廟裏走的,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跨出門檻。
    我看你你看我,好不尷尬。
    結果就是薩沙抱胸坐在病床上,生無可戀地瞅著窗外的斑鳩築巢,小家夥笨得很,三根樹枝就是窩,最後風一吹,啥也不剩下。蛋也被吹跑了。
    頭又是一陣劇烈疼痛,勉強熬過去,一些尷尬的片段閃現腦中。事到如今薩沙恢複了全部記憶,包括這段時間是怎麼和阿尼亞相親相愛的畫麵。
    誰能想到,自己也成了某人腳踏兩船的成員之一。
    阿尼亞還在外麵輕聲叫嚷著,薩沙這會兒隻想自個待著,可無論怎麼趕都趕不走某位,借著要喝水的理由才有了發呆的一小會。
    這回來的速度還挺快……
    薩沙又開始頭疼之後該怎麼辦,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喜歡阿尼亞,非他不可的那種,但為數不多的原則,始終提醒著他不要淪陷。
    阿尼亞還在和那白月光談著,萬一講出實話鬧掰了,直接和白月光甜蜜蜜去了。
    這一點,薩沙絕對不能容忍。
    想獨占阿尼亞的齷齪心思此刻達到巔峰,得想個辦法,讓他倆分手。當務之急就是不要暴露自己恢複了記憶!
    一通心理建設順下來,薩沙感覺頭疼都好了很多,變得生龍活虎了點。
    阿尼亞回來瞅見薩沙狀態還行,一顆心落回肚子裏,沒等他開口,薩沙搶先一句。
    “我想喝海鮮粥可以嗎?”模樣乖乖的。
    有點奇怪,平時可不這樣,但阿尼亞還是把這歸結於腦子摔壞了,打電話囑咐阿姨把山參都加裏邊。
    “我沒什麼事情了,出院吧。”薩沙大刀闊斧往床下一翻,往那一站像個武士。
    阿尼亞還想陪他多住兩天,多補補腦來著,最後還是胳膊沒擰過**,隨薩沙便了。醫院離郊區那套公寓不遠,很快薩沙就見證了阿尼亞的住處。
    所有物品排列得井然有序,看得出屋子主人的強迫症程度,薩沙**上了一件塵封在角落的雕塑,算不上精美,至少看上去有錢。
    有些凹陷?
    手一頓,好奇心起,伸到象肚子底下四處張望,手上動作不停,最後整隻象都被翻過來。
    照著紋路看,可不就是維尼亞愛阿尼亞嗎?
    薩沙瞬間怒火攻心,瞪圓了眼睛,沒有聲張,趁著阿尼亞在廚房監督阿姨的時候,悄悄摸摸掏出了他手機,搜羅起聯係人。
    好,好得很!
    薩沙覺著阿尼亞真是個渣男,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狗改不了吃屎,當下一通電話打了過去,挑釁著維尼亞。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三兩撥千金地陰陽回來,倆人打得有來有回。從阿尼亞的角度和距離看上去,隻能觀察到薩沙和誰聊得火熱,作為一個合格的男友,他決定給薩沙個人空間沒去打擾。
    光顧著監護薩沙,絲毫沒注意到切了一大塊薑進鍋,回過神來想找時,卻怎麼撈都撈不著。
    薩沙很不幸被薑神選中,嘴裏扒拉出一大塊薑,以為是加了獨家秘方,沒想到真是薑,還把皮削了,就更像了。
    一臉苦澀,卻不能出口成髒,萬一阿尼亞討厭這樣的人呢。
    彼此各懷心事,哪怕是山珍海味還是稀有菜肴,放進嘴裏嚼,都顯得沒滋沒味。
    晚上,薩沙和阿尼亞躺在一張床上,中間跟隔著銀河係似的,明明是恢複記憶後首次同床共枕,但薩沙卻高興不不起,翻了個身背朝阿尼亞。
    黑暗中,薩沙被一個火熱的軀體貼住身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隻當是抱枕,推了一把沒推開,轉個身直接進人懷裏了。
    薩沙突然一驚,睜開眼看見個人形,把自己嚇個半死,一腳把阿尼亞踹下床,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可憐阿尼亞翻滾了好幾圈,什麼旖旎氛圍都沒了,摸索著打開床頭燈。
    啪一聲,薩沙看清了阿尼亞的臉,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被窩裏,任由自己陷進去。阿尼亞定睛一瞧,給人嚇成這樣,心疼得不得了,什麼反攻通通拋之腦後,快速爬上床,一把撈起薩沙,摟在懷裏細細安慰。
    “你說你,不想被我攻就說出來嘛,這叫什麼事?”阿尼亞說。
    反攻?
    薩沙尋思著,好像之前是說過這茬,但剛才不過就是做了個噩夢,夢裏有鬼追他,所以才一記飛蹬,竟然把阿尼亞踹了下去。
    薩沙頓時懊惱不已,仗著自己肩膀比阿尼亞寬些,反手將他按在懷裏,直到懷中人喘不上氣。
    “鬆手!謀殺親夫啊。”阿尼亞連著咳嗽好幾下。
    薩沙在背後給他順氣,腦袋還擱在阿尼亞脖子裏,自由吸索取周圍滿是愛人味道的空氣,安定下來。
    經曆了一波三折,阿尼亞心下纏繞著某種煩躁心緒,揮之不去,於是他開始觀察一切事物,徹底解決後患,神奇地發現這源頭竟在薩沙身上。
    自從撞到腦袋以來,就像是被奪舍了,該罵的時候不罵,反而乖乖照做。
    阿尼亞腦子裏靈光一現,裝了個定時炸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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