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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2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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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誰,在阿尼亞沒搞清狀況時,大吼一聲:“你骨折了!”
    一開始,阿尼亞還以為是哪個人和他一樣摔倒,但不幸骨折了,但看著同事湧向自己,他才意識到那個倒黴蛋是誰。
    阿尼亞在李師姐攙扶下,艱難地抬起上半身,看見了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他的小腿骨扭曲的朝外突出,好像下一秒就會衝破皮肉,露出血淋淋的白骨。這絕對是他人生最新奇的體驗,阿尼亞臉側的冷汗滑落到冰麵,與冰融為一體。
    麵對未知,說不害怕完全不可能,阿尼亞撐著身體的手抖了抖,向後移了兩公分,慌忙中他抓住了最近的一隻手,是薩莎。
    薩沙一邊條理清晰地打120報地址,一邊緊緊回握住隊友,甚至抽空給了阿尼亞安定信號的眼神。
    直到被醫護人員推送上車,阿尼亞也沒那麼慌了,護士看著他倆緊握著沒來得及放開的手,一把將薩沙也扔上車,作為陪同和錢包。
    摔倒之後,阿尼亞本想一骨碌起身,拍散衣服上沾著冰花的瀟灑模樣被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受傷嚴重的骨折,他和斷腿麵麵相覷,腦子裏隻剩下它很醜的想法,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這一笑牽動了傷口,阿尼亞又cos上蟒蛇,好大一聲嘶。
    薩沙還沒見過變形這麼嚴重的傷,本來心裏還挺緊張,擔架扶手都快拆下來了,結果眼瞅阿尼亞這慘模樣,沒能熬過第二關,對上眼就咯咯笑。
    冰場地理位置很好,開車去醫院也不過十幾分鍾,加上救護車一路綠燈,到了醫院,阿尼亞還在黃金救治時間。
    阿尼亞的父母姍姍來遲,夫妻倆都滿麵愁容地徘徊在手術室前,等了許久不見結束,亞母抵抗不住消極情緒,扭頭偷偷抹眼淚,亞父則更理智,隻用手臂有力圍抱著她,沒有一個人說話。
    等到亞母情緒平穩些,這才看見薩沙的存在,連忙上前詢問:“你是哪位?是你把阿尼亞送來的吧,太感謝了。”
    薩沙沒想到有朝一日見上家長了,十根手指絞住單據,喉嚨悶啞:“我就他隊裏的朋友,剛好離得近,就一起跟來了。”說完,訕笑著遞上所有單據,亞父接過就走,頭也不回地去繳費。
    亞母垮著個被巨多東西撐變形的LV杵門口,嘴裏疑惑著喃喃說沒聽阿尼亞說過隊裏有朋友這事,她將信將疑了半響。
    薩沙跟個鴕鳥似的,似乎想在地上挖個洞,把頭埋了。
    隊裏沒朋友?
    亞母說的話讓薩沙有點發笑,笑完又覺得自己神經兮兮。
    對啊,競技體育裏確實沒有朋友。
    三個焉人等了三小時,終於熬到手術室門開,亞父母立馬團團圍住阿尼亞噓寒問暖。
    阿尼亞剛從全麻中逐漸清醒,神智還沒徹底附體,隻覺耳邊嗡嗡嗡,恍惚中看見了個顯眼的紅毛。
    “薩沙?”阿尼亞超小聲的喊。他整個人平躺著,頭頂的光照清了立體的五官,長睫毛像把小刷子,能掃清楚人心裏的霧靄。
    看得人腎上腺素飆升,本以為早就看習慣了那張漂亮臉蛋。
    薩沙在單人病房外有意無意晃悠了兩圈,扒空了腦袋都想不到一個能進去的理由,在外麵看著溫情戲碼,悻悻徘徊了好幾回。
    不幸骨折,職業生涯危在旦夕
    阿麗娜穿著鏤空蝴蝶結緊身裙,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氣場全開,一路火花帶電石,調戲了好幾個良家少男,欲拒還迎的看著她。
    “怎麼樣,miss這個酒吧呀,開業才幾個月,主打就是新鮮,嗨起來。”阿麗娜樂感很好,跟跳音樂,每個拍子都有卡上。
    薩沙一手威士忌,一手酒杯,喝完就給自己續上,不說話也不享受。在阿麗娜看來,這臉拉得和苦瓜一樣老長。
    “真是風水輪流轉,可我納悶得很,阿尼亞受傷至少要倆月,勁敵沒了,男友也分了,選拔賽就剩你一馬當先,難過什麼呢,不會是。。”阿麗娜一臉八卦相。
    薩沙覺得阿麗娜瞎扯淡,指著個蝦扯蛋的小攤就要幫她下單,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轉身回了包間。
    阿麗娜見狀小跑跟上,摟著薩沙一邊肩膀,神神秘秘地說:“我幫你找了幾個小男孩小女孩,好好享受啊。”然後大力一推,哢一聲反鎖門。
    等薩沙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氣得直罵娘。
    談戀愛,也不是這麼個談法的呀,整的和聚眾傳淫有什麼區別。薩沙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像進了盤絲洞的唐僧,雖然都是水靈靈的美人,但以前的戀愛經驗裏,他不是主導那方啊。
    各位哥哥姐姐看薩沙好笑還是怎的,戲虐道:“冤枉啊,選個中意的,不是**啊。”
    包間裏一陣清脆笑聲,薩沙紅得跟猴**似的,“是。。是嗎,那你就行。”
    鬼使神差之下,薩沙鐵爪一伸,選中個大眼萌弟,想著找點刺激。
    萌弟一臉嬌俏,笑著迎上來,泰然自若地鑽進薩沙懷裏,薩沙身體一僵,胳膊虛搭在對方肩上,被伺候著喝酒。
    幾杯伏特加下肚,薩沙腦袋暈乎乎的,胃裏還燒的慌,開始後悔來得急沒吃點啥墊吧墊吧。小男孩陪著笑,薩沙卻總感覺帶著咬牙切齒。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薩沙想。像隻蝴蝶,抓不住,留不下。
    萌弟見薩沙還沒暈倒,幹脆和他對瓶吹。這下可好,大腦下線,雙腳占領高地。薩沙頭一歪,慢慢湊近萌弟,嘴先撅出二裏地,
    可惜酒勁發作,睡人家鎖骨上了。
    “阿尼亞,別走。。”
    萌弟可不管哪出狗血戲碼,乘機上下其手,試圖找到值錢玩意兒,要知道他有個姐妹就是這麼發家致富的。可惜今兒遇上了個窮鬼,小男孩遺憾並帶點報複的捏了把胸大肌,手感挺好。
    躲外麵逍遙的阿麗娜沒聽見動靜,連忙招呼服務員開門,進去就看到倆人衣裳不整的躺一塊兒,還以為成了,於是欣慰地看著薩沙,招呼萌弟給他弄上車。
    三人都沒承想,人群裏藏著個薩沙現任,“美“照哢哢一頓拍。安東尼雙手抱胸,洋洋得意地攥緊手機。
    酒吧掐尖沒著落,不代表把柄也毫無用處,咱們走著瞧。
    天光大亮,時針指向數字十二。
    宿醉後的頭疼,讓薩沙的手作砍刀狀劈向脖子,這招沒用,就死命折騰腦袋,腦漿都晃勻了也沒忘。
    昨天好像辦了阿尼亞,不對,都怪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該死!
    “草。”薩沙瞪大豹眼,瞳孔急促縮小了一圈,癱軟在床上。這會兒頭疼也顧不上,被自己的瘋狂嚇痿了,薩沙不敢繼續深究,不斷暗示自己都是假的,轉移注意力。
    他麻痹住自己,腳步虛浮地回到住宅,簡單收拾出幾套衣服,趕往訓練基地的宿舍,薩沙決定這個月不出基地。
    縱使沙母不接受薩沙突然搬家,嚴厲拷問,生怕他背著家裏偷偷談戀愛。薩沙煩的不行,隻敷衍回應說是教練要求,好在**媽無條件信任教練。
    “那就聽教練的,不許忤逆,不許頂嘴,不許出格。”這句話是沙母的至理名言,薩沙自四歲走職業起,就時常被教育的。
    聽教練的話,聽老師的話,就是不可以隨心。
    “走了。”薩沙左耳進右耳出,內心早已聽麻木,不反駁是怕引發更多不滿。
    冬天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出了門,就不會再被束縛。
    冠軍賽結束後,薩沙如願以償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冠軍,重回一號位,可以說毫無壓力。
    還順帶膈應了把裁判,挑釁般滑了套異域風情的曲子,動作之一就是手刮下鞋上的冰花,剛好朝席上方向扔過去。
    無人可用的情況下,就是再不爽,也解決不了技術分產生的龐大分差。
    早上過來,小師妹崇拜的目光以及教練對冠軍施舍的肯定,讓薩沙的虛榮心被狠狠填滿,享受這段美好的時光。
    時間長了,虛榮被空虛代替,現在沒有人能對他造成威脅。人類就是這麼貪婪,薩沙開始期待阿尼亞傷愈,畢竟競爭會促使人更加努力。
    薩沙跳空一個四周,訓練時頻繁分心,還是不習慣沒有阿尼亞和他爭鋒作對,訓練都沒動力。
    逃避,是薩沙慣用的伎倆,可惜碰上了邪惡主教練的吩咐。
    薩沙拎著果籃站在病房開外一米,源源不斷洗腦自己,下秒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垮進門,卻沒看見阿尼亞。
    早就人去樓空,剩下護士整理消毒被單。薩沙懵逼的向護士求證,獲得一句臭罵,一步三回頭不甘心的走了。
    坐在車上,薩沙腦子嗡嗡響,歌曲3d環繞都闖不進。
    他滿懷心事的回到基地,眼尖發現肯半抱著疑似阿尼亞的人做複健,倆人姿態相當親密。
    我還認不出你,我認不死你,媽蛋,一對死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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