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撿了個兒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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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升殿前擠滿熙熙攘攘的儒生,每位手裏都緊握著自己的輪凡牌,這是下凡後能代表身份的唯一證據。李朝鳳把凡牌放進胸襟裏用雙手不停開辟著麵前的路,“來,讓一下,讓一下”,望不到頂的玉石門泛映著五彩斑斕的仙霧,身旁不斷有人下凡,有人道別。
    李朝鳳回望,最南邊望不到的縷縷仙煙是自家堂裏升起的,他老爹正忙著給不久前成功仙升回來的孩子們準備元丹,他能想象到膀粗的腰上係著長長的棉布,看似不靈活的身軀卻靈活地穿梭在各個煉爐,嘴和口都捂著棉布,大聲指揮著裏外。那元丹是仙神庭裏的稀有物,每顆都是入了庫,按著仙頭分的。五年後等他回來,他爹說會給他準備顆大的。
    禦著牌,李朝鳳背著手正在觀摩停降在哪裏好,仔細觀察後相中了最北邊滿瓦的小城,自古英雄出陋巷,李朝鳳相信他一定能從中選出他的棟材,隻等帶回上庭後,就請申入社羽劍殿,習得一身劍術後再來保護這上天庭最南邊兒的殿院。
    滿城的飛塵揚起,被吹落的枯葉落在案板的生肉上,婦人的陋杉被高高吹起,吆喝聲、叫賣聲戛然而止,“收!”隻聽取一聲,剛出攤商鋪都拉起圍布,遠處的燒餅車被前後左右四塊布圍上,等陳許橋係好帶子,風便止住了。
    麵前仆仆風塵中隱約出現一人影,看清後,陳許橋興奮地大叫“師父!”
    “爹,是我師父,我師父回來了。”陳大年見麵前沒出息的兒子,自顧又放下布吆喝著“燒餅嘞~香香噴噴滴燒餅嘞~。”
    “師父,你背的啥人?”
    “不知道”
    “哪兒來的?”
    “撿的”
    “哪兒撿的?”
    “山坡上。”
    到家放下背上的人後趙子良連忙活動了四肢跳了兩下,陳許橋端來一碗清水,滿臉笑容“師父,辛苦了”。
    “不辛苦,小許子,開始生火做飯吧,再去給為師挑擔水回來。”
    “好嘞。”隻等生完火煮上飯,陳許橋就馬不停蹄地挑上擔出去了。
    心想師父終於回來,往日裏趙子良不在家,都是陳許橋幫喂著些豬、鴨,還有趙子良那一天下一個蛋的母雞,十幾日沒回來,趙子良的蛋已經壘滿了一筐。
    望著床上躺著的人,趙子良沒了往日不著調的神情。他掏出裂掉的凡牌,隱約認出南堂殿三個字後便丟進烈燒的火焰中,泛起的燃燃之星不斷湧起,有一星落在床上人的眼睛上。
    “你是誰?”趙子良饒有興趣地問剛睜開眼睛的人。
    “...西邊鬧了蝗災今年糧食收成無幾,倉無備粟,百姓愁憂,官吏無視,你又在逃荒路上遭遇山賊被人擊中腦袋,跌跌撞撞跑到我家土豆地,我看你麵黃肌瘦,是個可憐人然後從我家二百裏開外的土豆地裏把你背了回來!。”趙子良一口氣說完一點不帶眨眼。
    “是嗎?”麵前的人雖然不信但腦子也一片漿糊再也沒有多懷疑。
    隻見陳許橋用手擀著額頂的汗珠走進屋內,“喲,你醒啦!”
    “你叫什麼名字?”
    見那人沒回答,陳許橋望向他師父,那人也望向趙子良。
    趙子良雙手相叉,指著那人醞釀道:“我看你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麵如冠玉、肯定是個光明磊落、重情重義、俠肝義膽之人,所以你就叫...”。隻見趙子良轉身繼續**下巴極力思索中,突然又轉身指著那人。
    “趙山坡”。
    “這名字好,好養活,那師父他叫你什麼?”
    “叫哥”
    “師叔!”許子高興地叫著人。
    “可是你看著挺老的。”趙山坡一本正經。
    “哈哈哈哈”,趙子良咬牙“那就叫爹”,切齒地說。
    “山哥!”
    昨夜未刮大風,門市街道還算幹淨,兩人抱著桃木和雞血出現在王家大院,趙子良連忙迎來,“給我吧,許子留下,山坡回去”。
    “師父,我今天想帶山哥轉轉去。”每當趙子良看陳許橋一臉憨樣的時候,心裏不禁是放心的。
    “去去去。”假意不滿催促到。
    “你就跟著他學這個?”看山哥一臉嫌棄許子趕緊吹噓到:“別看我師父像是個隻會驅鬼的道士,但是他是有真功夫的,隻是沒顯露出來,隻有我知道。”
    “他能有什麼真功夫,一看就是個油嘴滑舌的騙子。”
    許子連忙走到山坡麵前,“不然、不然,我師父會仙術,但你不能同別人講,而且他還教了我句咒語,說遇到山賊的時候可以練出來保命,但這慶鞍城又偏又窮能遇到什麼賊,你說呢山哥。”
    見山坡沒回話,許子才發現他直直盯著前麵,在房樁後麵站著個身襲黑衣,腰帶緊束,手握長劍的人,雖被頭上鬥笠擋著不見眉眼,卻有一股由內而外的浩然正氣,站立不久後便轉身離開了。
    “那人是個傻子。”不等山坡問,許子回答到。
    “走,帶你嚐一下我家燒餅。”隨後就拉著山坡向他家餅攤跑去。
    長方的木頭和幾塊粗麻支棱起一個穩屹的攤子,寬肩窄背的身線和雙肢發達的肌肉,再見眉目間的憨實樣,山坡確定這是許子他爹。
    咬上一口金燦燦的陳家燒餅,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遨遊的饞蟲跳入味蕾,爆發出的欣喜和滿足讓山坡問出了個問題:“你爹看著挺年輕啊。”
    “我爹和師父一樣大,周三十虛三十一。”
    “你是你爹親生的嗎?”
    “我是,隻是我爹十四就有了我,”許子歪頭望天陷入回憶道:“隻記那年是個冬,我爹和我爺在青江橋邊賣燒餅,忽然橋頭走來一身襲白裙的女子,身形纖細,體態婀娜,麵色如玉,**賽雪,好似無暇的美玉一般,竟讓我爹忘了買餅的人有沒有給錢,後來許小姐心許於我爹,也就是我娘,便有了我,隻可惜我記事之前我娘就病重去世了...。”
    許子回過頭繼續咬上一口:“這是我爹說的,每當有人問他,他都這麼說。但真有似玉的女子嗎,這慶鞍城裏我活了十七年也沒見一個。如果有那也隻有我娘。”
    “應該是。”山坡加快腳步,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有被窺視的感覺。
    又一天清晨起了霧,昨夜刮的大風把院裏的作具吹得到處都是,趙子良昨日驅鬼到很晚才回來,現在還在被褥裏叫他吃飯也不醒。趙山坡不關心趙子良是否真的能驅鬼,他現在隻想再遇到那天那個傻子。
    趙山坡拿著趙子良驅鬼來的報酬就往集市趕,得買點肉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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