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七年重逢 第一百零九章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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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唐嘉茗就平靜地把摟在他頸上的手扯開。
鍾千雨把重重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摟得很緊,他第一次扯還沒扯開,脫手了。第二次用了點力氣才扯開。
唐嘉茗才剛脫開身,便見鍾千雨無意識地,身子**要仰倒到床上去,他急忙用手扶住了。
之後,鍾千雨似乎是感受到了麵前有個實物存在著,她的神智慢慢清醒過來,回到現實裏。
唐嘉茗沉靜的一張臉,緩緩顯現在她麵前。
她剛才睡得太香了,導致她此時還有點恍惚,看著麵前這張她萬分想念的臉,手竟然不由自主地覆上了上去。
直到手被拉下來,鍾千雨才完完全全地清醒過來。而後震驚慢慢爬上了她的臉,她開口驚叫道:“唐……唐嘉茗!”
“嗯,是我。”唐嘉茗捂了下自己的耳朵,答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鍾千雨四處看看,疑問道:“我又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不知道。”
“那這是哪裏?”
“我開的房。”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兩人氣氛凝滯,“你……”,鍾千雨磕巴半天,隻吐出一個字來。
她以為他想睡她,慌慌忙忙地遠離了他,挪到了床的另一邊,眼神裏還帶著嫌惡。
唐嘉茗看她這副模樣,便無奈地解釋道:“我沒那麼混蛋,應該是有人把你打包好,送到我房間了。”他說完,便走到門口的穿衣鏡前,整理了下衣服。
忽然間,他似乎感受到,不知道從哪裏投來了一股濃濃的眼神。隨即,他有意無意地往鏡子裏輕輕一瞥,看到床上的人兒那雙眼中的厭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依依不舍。
她那樣望著他的背影,他的心裏一時間產生了幾分不忍。
見鍾千雨還沒有要下床離開的動作,唐嘉茗低下眼睛,將情緒掩在眼底,以一副玩味的口吻對她說:“你還不走嗎?再不走天就要亮了,被人看見你從我房間裏出去,可不太好。你也沒法跟張正解釋,不是嗎?”
“張正?”鍾千雨疑惑道。
“對啊,還是你想看我**啊?”說著,他轉過身來,開始解著襯衣的紐扣。
床上的人臉色立變,開口罵了一句:“唐嘉茗,你…不要臉。”
唐嘉茗哼笑一聲,反問道:“我不要臉。你是不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了嗎?”
鍾千雨有些緊張地問:“我說了什麼?”
唐嘉茗耐人尋味地笑了笑,看著她,說:“你說,你很想我,想我想到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眼看鍾千雨的臉慢慢變紅,他又接著添了把火:“怎麼?要跟我來一場舊情難消嗎?我可是很樂意奉陪。”
說著說著,他便慢慢走了過去,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鍾千雨急忙又挪到了床的另一邊,責問他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油腔滑調了?”
後來,她又解釋道:“我昨晚喝醉了,說的是胡話,你別當真。”
“嗯,你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那你什麼時候走?”唐嘉茗問道,語氣已然恢複正經。
“我這就走。”鍾千雨瞅他一眼,淡淡道。
可她剛站了起來,就又因為頭疼坐回了床上。
唐嘉茗見了,走去桌子那裏,從一個袋子裏拿出了連希準備的解酒藥,又去拿了一瓶礦泉水。
隨後走到她身邊,把藥和水都遞過去,說:“沒有熱水,吃了解酒藥,就趕快走吧。”
鍾千雨遲疑著把東西接了過來,但隻是拿在手上,沒有吃。旋即她抬起頭,表情奇怪地看著唐嘉茗。
此刻的他淡淡的,“沒有毒,也沒下藥,放心。”說完,他又轉身去給她拿了一頂帽子和口罩回來,放在她旁邊。
接著,他又返回了桌子那邊,打開一瓶水,把解酒藥吃了。吃完了,他還煞有其事地說:“你看,我跟你吃的是一樣的藥,沒事。”
看到床上的那兩件東西,鍾千雨的腦中突然湧入了一個相似的場景。她記得,唐嘉茗以前對她做過同樣的一件事。
今晚的此情此景與七年前的那個場景,在她的腦中重合了。
不同的是,七年前是藍色帽子和藍色口罩,這次是黑色的。
這次,他沒有親手為她戴上,隻是輕輕放到了她的身邊。意圖仿佛也不一樣。
“我又不是明星,用不著每次都戴帽子口罩。”鍾千雨說。
唐嘉茗疑惑著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後解釋道:“不好意思,是我最近太受關注了,你從我的房間裏出去,萬一被媒體拍到了,到時候肯定會是一場輿論。”
鍾千雨的心裏當下便有些酸澀:“你也是……怕陸星梓吃醋吧?”
唐嘉茗喝水的動作僵住,轉眼間被水嗆著了。他咳嗽了一會兒後,答了一個字:“嗯。”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她說的。今天的事,我應該也知道是誰幹的。”
是程章。今晚,他提前在鍾千雨的酒裏下了些安眠藥。等到她暈過去之後,就把她送到了唐嘉茗的房間。
盲盒項目不如預期,於是,在收到結果的幾天後,程章就很有行動力將心中的這個美人計實施了。
在他的眼裏,這是一件成人之美且一舉兩得的事。因為,他隱約能察覺到,鍾千雨兩個人還餘情未了。
鍾千雨離開的時候,沒拿帽子和口罩。她走到房間的臥室門口時,被唐嘉茗提醒了下。
她回頭,說:“我不戴,我行事光明磊落地,為什麼要戴?”
唐嘉茗隨即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起那兩樣東西,走去門口,還是像七年前那樣,親手給她戴好了。
他邊戴邊說道:“你光明磊落,但是你的合作夥伴不磊落。”
他動作很快,鍾千雨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捂得嚴嚴實實了。
但緊接著,她剛戴好的帽子和口罩又被拿了下來。
“你幹什麼?”鍾千雨驚訝道。
“額……我看天也快亮了,你還是留在這兒休息吧。我再去開個房間。”唐嘉茗回道。
鍾千雨對他的做法感到十分困惑。但他一說完,就快步走去了套間門口,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幾乎沒給她說話的時間。
酒店頂樓的走廊裏,唐嘉茗打電話給連希,跟她說再開個房間。
“……是她。”
“你不用來了,回去吧。”
“放心,躺了這麼多年,醫生不是早就宣布我**了,我還能幹什麼?”
唐嘉茗到了新開的房間裏,將整個人放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半晌,他緩緩睜開眼,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在S國的心理醫生,布魯斯。
通了後,兩人寒暄幾句,唐嘉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剛剛跟鍾千雨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會有反應?
“我覺得你應該是記錯了,醫生並沒有宣布你**。他給出的結果是,你一切正常,隻是情緒低沉。那個時候,你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布魯斯頓了頓,接著說:“但是,現在是A市時間早上6點左右,你這個時候問我,是遇到了那個女人嗎?
她是你的前女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