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分手拉扯 第四十章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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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源把人送走了,回身便看見了望著車的方向發愣的鍾千雨。
他走進了酒店,對她說:“好了,你回家吧。”
鍾千雨沒看他,依舊發愣。唐錦源便也不管她了,直接略過走了。
走了幾步,身後人卻突然出了聲音,“唐總,我求你一件事。”
他駐足回頭,作聆聽狀。
隻見女孩認真地看著他,唇瓣輕啟道:“他之前為宇唐工作,另一麵還要兼顧律所,好幾次都把夜熬穿了。他很累,可是他為了不聯姻,還是堅持把工作都做了下來。
他為宇唐做了這麼多,也隻是想要自由而已。我知道他身邊的人不可能是我,但我也想請求,不要再逼他做不喜歡的事了,把自由還給他。”
唐錦源聽了,不由得有些訝異,說道:“你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為他爭取點什麼?”
“最後一次,他之前也幫過我不少。”鍾千雨平靜地說。
此刻,唐錦源諱莫如深地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唐嘉茗跟她在一起,會很幸福。
好一會兒,他回答她道:“他已經站在圈子的邊緣了,已經算很自由了。再想往外踏一步,不可能。”
鍾千雨今晚的話,讓唐錦源思緒萬千。
他是愛宋意寧的,很愛很愛。可愛人長期的冷漠,心予他人,早已讓這份愛摻雜了很多其他的東西,嫉妒,恨,還有權衡利弊。
他跟宋意寧以前的關係不算差,他本來以為,結婚之後,他一定可以把她的心焐熱。可如今的結果,卻是兩相嫌隙。
他們兩個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他是不是也應該還她自由了?
回到唐家大宅,他剛在門口將車停下,便見宋意寧的車緩緩向這邊駛過來。
而後,他看著她熄火,拿包下車,邁步往家裏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車裏的他。
他們的車離得很近,但凡宋意寧往這邊瞥一眼,就會發現車裏還坐著人。可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來。
下車時,她的包裏還掉下一個東西。
唐錦源下車,走近了一看,那是一個文件袋。裏麵裝著的東西,因為掉在地上,而有一些散落了出來。
他拾起來,看到了那些照片的內容。後來,他的眼神突變陰冷。
“唐少奶奶,”走進家門,唐錦源玩味地叫住了正上樓的宋意寧,而後舉起手中的文件袋,對她說道:“找人跟蹤我啊?”
宋意寧一看他手裏的東西便急了,趕忙翻找自己的包,發現文件袋已不知所蹤。
接著她便“唰唰”地下了樓,慌裏慌張地去搶唐錦源手裏的那份。
“剛才還在我包裏的東西,怎麼這會兒就到你手裏了。你的手段還真下流!”宋意寧一邊去搶,一邊狠狠地說道。
“是你自己掉的,跟我手段下流有什麼關係?”
唐錦源偏要舉得高高的,她越想要,他就越讓她拿不到。她有些崩潰了,朝他大聲喊道:“唐錦源,你到底要幹什麼?”
見她此情狀,唐錦源便也不再與她爭搶了,把東西放下來,冷冷對她說:“東西可以給你,但你告訴我,你拍這些照片做什麼用?”
那些照片全是唐錦源出軌的證據,他摟著女人接吻的畫麵,他對著那些女人笑的畫麵,笑裏盡是調情的意味……
“為了提醒我進入了一段多麼荒謬的婚姻,為了跟你離婚!”
唐錦源的臉沉下來,他確認了她做這些事跟集團沒關係。但這個理由,他也同樣不能接受。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兩人的身體貼近,發狠了道:“想跟我離婚?靠這些照片?”
宋意寧拚命掙紮,“如果你要進行你那所謂的夫妻生活,去找外麵的那些女人,別想讓我懷孕。我告訴你,上次我吃避孕藥了。”
唐錦源一怔,他才知道,他說的那些涼薄的話,宋意寧都聽到了。那,後麵唐嘉茗的話她有沒有聽到。不過,他轉而一想,就她這狀態,就算聽到也不會信。
唐錦源收回思緒,繼續強行扣住那盈盈細腰,說道:“去外麵,讓你多拍點照片?好為你的離婚大計增加籌碼。”
最後,是宋意寧的一個巴掌結束了這場鬧劇,她搶回了文件袋,轉身上樓進房間,然後給房門上了鎖。
這是唐錦源生平第一次挨巴掌,還是挨女人的巴掌。
宋意寧上樓了,唐錦源渾身的怒氣還未消散。這要換了別人給他一巴掌,現在那人能不能活命還不一定。
盛怒之下的那份無力,也慢慢生發了出來。他受不了了,隻呆了片刻,便轉身要走。
一位照顧宋意寧的阿姨,剛剛拿藥箱出來,準備給唐錦源上藥。見他要走,便急忙叫住了他,問道大少爺要去哪裏,讓他先給臉上上藥,要不然明天容易腫。
“沒聽到你們大少奶奶發話了嗎?讓我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如了她的意。”
說完,他就邁著大步走了,去了唐嘉茗家裏。
一路上,冷雪一直陪著唐嘉茗,安慰著他,又是溫柔細語,又是枕著他的肩膀。
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恍若未聞。
直到他望著窗外,落了幾滴淚,冷雪想為他擦拭時,他卻躲開了。
而後,他後知後覺地把她從自己肩膀上移開,又從她懷裏抽出了手臂,依舊一言未發。
後來,車裏靜下來了,心碎一般的寂靜。
冷雪一直把唐嘉茗送到了家。回家後,她去給他倒了杯水。走到沙發處,坐在他的身邊,把水遞給了他。
唐嘉茗接過水,道了一聲謝,一飲而盡,之後便下了逐客令。
冷雪說想多陪陪唐嘉茗。
“冷雪,作為朋友,你做得夠好了,甚至都有些越界了。”
“如果你需要人陪,我可以的。”冷雪不聽他的話,一力地釋放著自己的綿綿溫柔。
唐嘉茗抬眼看她,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個字:“走!”
“你還真是塊硬石頭,人硬,腦袋也不會拐彎。你現在都單身了,為什麼我們不行?你要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嗎?”冷雪發完脾氣,就氣哄哄地起身走了。
可走到了門口,她卻回身問了一句:“你剛從M國回來那時候,也是這樣嗎?神不守舍,悲切萬分的樣子。”這一句問話裏,含著她的很多心疼和愧疚。
唐嘉茗卻還是怔怔地,不回話。冷雪對他也無可奈何,直接開門走了。
隨著門“咚”的一大聲,關上了,唐嘉茗那滿腹的委屈,不甘,悲傷,便統統都傾巢而出了。
冷雪的那一問,問得他有些恍惚。
是啊,那時候雖然很傷心,但更多的是青澀少年的生活裏,突然缺失了一個人的難受,而他最終也走了出來。
如今,他已經成熟了。這次分手,也是真的讓他覺得,自己是不值得被珍惜的,不配被愛。
他覺得,他的心正在進行一場破碎重合,重新合成的心一點點在變硬。但自己好像一輩子,都無法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了。
唐嘉茗打開酒櫃,從裏麵拿出一瓶烈酒。他心裏的抓心撓肝,隻有用酒精來麻痹,才會緩解幾分。
一會兒,唐錦源到了。他沒鑰匙,便敲了敲門,還叫了叫人。
裏麵沒人聲,卻傳出叮呤當啷的激烈聲音。他心裏想:他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冷雪還沒走?
過了很久,家門才打開。
首先迎接唐錦源的,便是撲麵而來的酒氣。接著,他就看到了倚著門邊,站也站不穩的唐嘉茗。
他用手捂住鼻子,問道:“你喝了多少?冷雪走了?”
唐嘉茗遲鈍地點了點頭,下一秒便向他撲了過來。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人,喝醉的人,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他差點脫力。
考慮到在家門口這幅樣子,總歸是不得體的,他便想著把人挪到客廳的沙發上。
剛把人扶直了,他便聽到弟弟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
唐嘉茗一邊流淚,一邊說:“哥,千雨也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唐錦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連忙把他轉移走,怕他在鄰居麵前丟人。
把人放在沙發上後,他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唐嘉茗,心疼地回了一句:“乖,哥在這兒陪著你。”
沒想到,躺在沙發上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喃喃了一句道:“我要千雨。”
唐錦源無奈地笑了一聲,揶揄道:“要不你去熱帶國家住一段時間吧,那兒幾乎天天下雨。淋夠了雨,治好了情傷,你再回來。”
哪知一個喝醉酒的人,說話最是沒頭沒尾。
頃刻之間,他態度就變了,罵罵咧咧道:“誰稀罕要她?脾氣不好,眼光不好,長得也不好看,虎背熊腰的。對了,她心眼也不好,竟然說,拿我當墊腳石。
我當初瞎了眼了才會看上她。”
說了幾句,委屈的淚又從眼睛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