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炮灰被迫扮演都市龍王  第二章結算、安全屋與監視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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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黑龍拳場談判”時限結束。完成度:72%。綜合評價:良好。】
    【獎勵結算:能量點*100已發放。基礎格鬥感知(體驗版)已加載(有效期72小時)。請注意,此感知僅提供理論預判與節奏感,不附加身體素質增幅。】
    【生存率預估更新:48%(短期威脅降低,但身份暴露風險微量增加)。】
    淡藍色的係統提示在視野邊緣穩定顯示,像一份簡潔的績效報告。
    坐在飛馳的破舊轎車裏,林燁緊握方向盤的手指依然有些發僵。車窗外的霓虹流光掠過他沒什麼血色的臉。車廂內彌漫的煙味和皮革味,此刻混合著他自己身上未幹的冷汗氣息,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真實感。
    不是夢。每一絲肌肉的酸痛,太陽穴殘留的嗡鳴,還有口腔裏烈酒混合著的鐵鏽味,都在強調這個事實。
    他活下來了。用一場近乎瘋狂的詐唬。
    “係統,”他聲音沙啞地在心裏問,“那個”黑金”,後續還會找麻煩嗎?”
    【根據目標人物”黑金”行為模式分析:短期(72小時內)主動采取極端暴力行動概率低於15%。】係統的電子音毫無波瀾,【但懷疑已種下。他極大概率會動用人脈資源,暗中核實您透露的信息,並重新評估”葉辰”的真實狀況。建議宿主在此期間,鞏固扮演形象,避免再次接觸,或準備好更具說服力的”表演”。】
    更具說服力的表演……林燁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今天能過關,七分靠賭,三分靠原主記憶碎片裏那些零散信息,以及係統提供的背景數據拚湊出的心理戰。下一次呢?
    車子駛入城西一片雜亂的老舊居民區,最終停在一棟牆皮剝落的六層樓樓下。根據係統導和原主記憶,這裏是組織為“7號替身”準備的數個安全屋之一,也是最簡陋、最不常使用的一個。正適合現在需要隱藏的他。
    房間不到三十平米,陳設簡單到近乎簡陋。一張硬板床,一張掉漆的木桌,一把椅子,一個狹窄的衛生間。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和灰塵氣息。唯一算得上“裝備”的,是衣櫃裏掛著的幾套與葉辰常穿風格類似的黑色衣褲,尺寸略有差異,以及抽屜裏一部老式按鍵手機、少量現金、一份偽造的身份證件和一把匕首。
    林燁反鎖好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緊繃了近兩個小時的神經驟然鬆弛,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憊和後怕。
    他攤開手掌,指尖仍在不易察覺地輕顫。差一點,隻差一點,那個光頭保鏢掏槍的動作再快零點幾秒,或者黑金再多疑一點、暴躁一點,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就是炮灰的命嗎?”他低聲自語,喉嚨發幹。
    【更正:這是”前炮灰”的生存現狀。】係統居然回應了,語氣依舊平穩,【根據本世界原始劇情線,宿主原身份”林燁”應在今日談判中因舉止畏縮露餡,被”黑金”手下打斷雙腿扔出拳場,三日後感染身亡。宿主已成功改變此節點。請勿過度沉浸於負麵情緒,消耗精力。建議:補充水分,分析今日表現得失,準備應對後續KPI。】
    KPI……林燁幾乎要笑出來。這係統果然像個冷酷的職場導師,隻關心任務指標和效率。但奇怪的是,這種過分理性的態度,反而讓他混亂的心緒找到了一絲可依附的框架。
    他爬起來,走到鏽跡斑斑的水龍頭前,掬起冷水用力撲在臉上。冰冷刺骨的觸感讓他打了個激靈,也清醒不少。
    抬起頭,看著鏡中那張陌生又年輕的臉。眼神裏的惶恐尚未完全褪去,但深處已經多了一點別的什麼東西——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硬生生擠出來的、粗糙的求生意誌。
    “分析得失……”他擦幹臉,坐到吱呀作響的椅子上,開始複盤。
    成功點:利用了信息不對稱,抓住了黑金多疑和隱秘的把柄心理,演出了葉辰應有的傲慢和神秘感(至少表麵如此)。
    失敗點(或者說風險點):表演終究是表演,缺乏葉辰那種源自絕對實力的底氣和細微的身體語言習慣。最後黑金那閃爍的眼神,說明他並非全信,隻是暫時被唬住,選擇了更謹慎的做法。而且,自己對於“龍域”、對於葉辰具體的人際網絡和行事細節,了解還是太少了。全靠猜測和係統提供的籠統背景,如同走鋼絲。
    “係統,能調取更多關於葉辰日常行為習慣、說話方式、人際關係網的具體資料嗎?還有這個”龍域”組織的內部信息?”
    【宿主權限不足。相關資料庫需更高等級解鎖。當前可提供:葉辰公開露麵影像資料片段(3段),基礎人際關係圖譜(姓名/表麵身份/關聯度),”龍域”對外公開綱領(高度可疑)。如需深度信息,請積極完成任務,提升係統能量儲備及宿主在本世界影響力。】
    果然。林燁並不意外。金手指有限,才是常態。
    他拿起那部老式手機,開機。屏幕亮起,隻有一條未讀信息,來自一個沒有署名的號碼:“表現尚可。靜默。待命。”
    應該是負責管理他這個“替身”的聯絡人。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如同對待一件工具。
    林燁沒回複,將手機扔回桌上。他走到窗邊,掀開一角髒兮兮的窗簾,望向外麵沉沉的夜色和零星燈火。
    這個世界危機四伏,而他孤立無援。不,有一個“係統”,但它似乎隻負責發布任務和提供最基礎的輔助,更像一個苛刻的監工和數據分析器。
    活下去。然後是……逆襲?
    逆襲誰?那個尚未正式登場、但如同一片巨大陰影籠罩在原主命運之上的龍王葉辰?還是這個將他視為消耗品的“龍域”組織?又或者是這個世界既定的、炮灰必死的規則?
    目標太大,太遠。眼下,先活過這七十二小時新手期再說。
    【新支線任務已發布。】
    【任務名稱:威信初立。】
    【任務描述:作為”龍王”代理人,需在特定場合初步建立”葉辰”的威懾力與存在感。目標地點:明晚八點,”雲端”高級餐廳。關鍵人物:李氏集團少東李皓(表麵),及其可能存在的”觀察者”。】
    【任務要求:成功赴約,並至少達成一次有效”氣勢壓製”(係統將根據現場反饋判定)。】
    【任務獎勵:能量點150,葉辰行為模式細節碎片1。失敗懲罰:引起關鍵人物深度懷疑,生存率預估下降10%-30%。】
    【提示:該場合為半公開社交場合,武力衝突概率低,但對宿主扮演功力、臨場應變及信息掌握要求較高。請妥善準備。】
    餐廳?社交場合?林燁眉頭緊鎖。這比拳場更麻煩。在拳場,麵對的是黑金那種直來直往的狠人,賭的是對方的多疑和信息的致命性。但在高級餐廳,麵對的可能是一群披著文明外衣、心思更難測的“上流人士”,需要的是更精細的演技、更得體的舉止、更微妙的氣場控製,以及……對那個圈子規則的基本了解。
    而他,一個前世996的社畜,對所謂豪門社交的了解,僅限於電視劇和小說。
    “有效”氣勢壓製”……怎麼才算有效?”他問係統。
    【係統將綜合評估目標人物情緒波動(畏懼、忌憚、重新評估)、周圍人員反應、以及宿主行為與”龍王葉辰”預設形象的匹配度進行判定。】係統解釋,【建議宿主複盤已有葉辰影像資料,並思考在非暴力環境下,如何展現”不可侵犯”與”深不可測”的特質。】
    林燁揉了揉眉心。看來,今晚是別想睡了。
    他回到桌邊,集中意念,調出係統所說的那三段“葉辰公開露麵影像資料”。影像有些模糊,像是**或監控片段。
    第一段,葉辰在一場慈善晚宴門口,被記者圍堵。他僅僅是停下腳步,側頭淡淡一瞥,沒有任何言語,圍攏的記者便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自動讓開一條路。那種眼神,並非凶戾,而是一種居高臨下、視眾生如螻蟻的漠然。
    第二段,在一個看似私人會所的走廊,有人似乎想上前搭話或阻攔,葉辰腳步未停,隻是右手隨意地揮了一下,像拂開一粒灰塵,那人便踉蹌著撞到牆上,臉色慘白。
    第三段最短,是葉辰坐在一輛豪車後座,車窗半降,他正望著窗外某處,側臉線條冷硬。突然,他似乎察覺到拍攝,轉頭精準地“看”向鏡頭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極其細微、卻令人心底發寒的弧度。影像到此中斷。
    林燁反複觀看,尤其是葉辰的眼神、走路的姿態、細微的表情變化。那種浸入骨子裏的強大自信和對周遭一切的掌控感,是現在的他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內核。
    但,也許他不需要完全模仿。他隻需要在“雲端”餐廳那種場合,演出足夠唬人的“形似”?結合係統要求的“氣勢壓製”……
    他忽然想到,前世的職場裏,有時候空降的領導,或者某些背景深厚的客戶,並不需要大喊大叫或展示肌肉。他們往往通過最細微的動作——比如看手表的方式,聽人說話時手指敲擊桌麵的節奏,甚至一個不置可否的微笑——來傳遞壓力和權威。
    或許,他可以借鑒這種思路?將葉辰那種武力側的“震懾”,轉化成某種更符合社交場合的、心理層麵的“壓迫”?
    思路漸漸清晰,但具體的方案,還需要更多關於“雲端”餐廳、關於李皓此人、關於明晚可能遇到什麼情況的信息。這些,係統沒有提供,需要他自己想辦法從原主記憶碎片和現有資源裏挖掘。
    他再次拿起那部老式手機,指尖在冰涼的按鍵上摩挲。
    靜默。待命。
    但他不能真的靜默待命。他必須主動做點什麼,哪怕隻是盡可能多地了解明天的戰場。
    夜色漸深,安全屋裏隻剩下他偶爾翻動物品的窸窣聲,和時而響起的、帶著沉思的緩慢呼吸。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頂級公寓頂層,寬大的落地窗前,一個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男人,正端著一杯紅酒,看著手中平板電腦上傳輸過來的、有些晃動的監控畫麵片段。
    畫麵裏,是“葉辰”在黑龍拳場隔間裏,與黑金對峙的場景。雖然角度不佳,聲音模糊,但那份強裝的鎮定和話語裏精準的敲打,都被記錄了下來。
    男人抿了一口酒,深邃的眼眸在屏幕微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幽暗。
    “行為模式偏差率,37%。”他低聲自語,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應對策略,從直接武力威懾轉為心理施壓與信息製衡……有趣。”
    他關掉平板,走到窗邊,俯瞰腳下璀璨卻冰冷的城市燈火。
    “林燁……7號替身?”他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液體,鮮紅的酒漿掛壁,“看來,這次的”觀察”對象,得換一個了。”
    他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機,發出簡短的指令:“重新評估目標”葉辰”近期所有行程。重點:明日”雲端”餐廳,李氏李皓的邀約。增派一組”隱線”,我要更清晰的現場評估報告。”
    “是,沈先生。”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
    沈確放下手機,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冰冷的液體滑入喉管,卻似乎點燃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探究欲。
    明晚的“雲端”,或許不會那麼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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