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火紅年代知青掌門人 第九章:情感漣漪-誤會與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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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東北,白樺林抽出嫩綠的新葉。生產隊開始播種玉米,知青們兩人一組,一個刨坑,一個點種,在廣袤的黑土地上一行行向前推進。
陳建國和周薇分在一組。這些日子共同管理編織組,兩人默契十足。周薇細心地點種,陳建國有力氣,刨坑的速度剛好跟上。
“建國,你看這個間距對不對?”周薇指著剛播下的一行種子。
陳建國蹲下身,用手指丈量:“再稀疏些。玉米要通風透光,太密了反而長不好。”他自然地握住周薇的手,帶她感受合適的間距。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趙曉梅看見。支書的女兒抿嘴一笑,大聲說:“周薇姐,陳組長教你種地呢?可真耐心!”
周薇頓時紅了臉,慌忙抽回手。陳建國倒很坦然:“曉梅來得正好,你也來學學,回頭好教其他人。”
趙曉梅大大方方走過來:“好啊!我爹常說,種地是門學問,不能蠻幹。”她有意無意地擠在兩人中間,“陳組長,你也教教我唄?”
從此,趙曉梅經常來找陳建國請教。有時是農業技術,有時是學習問題,甚至隻是送幾個新摘的野果。她性格開朗,笑聲像銀鈴般清脆,很快就和知青們打成一片。
但漸漸地,流言蜚語開始流傳。
最先發難的是張芸。她在女知青宿舍裏陰陽怪氣:“有些人啊,表麵正經,其實最會勾搭。城裏一個,村裏一個,兩手準備呢!”
李衛紅更是直接找到馬隊長:“隊長,陳建國和趙曉梅走得太近了,影響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咱們怎麼跟趙支書交代?”
馬隊長把陳建國叫去訓話:“你小子注意點影響!曉梅是支書的閨女,別動什麼歪心思!”
陳建國哭笑不得:“隊長,我們就是正常交流...”
“交流?天天湊一塊兒叫交流?”馬隊長瞪眼,“給我保持距離!”
偏偏這天下午,趙曉梅又來知青點找陳建國。原來老支書生日快到了,她想給父親織件毛衣,來找陳建國請教上海流行的花樣。
兩人正頭碰頭地看著毛衣圖樣,馬隊長突然來了。見狀大怒:“陳建國!我剛說完你就犯!給我寫檢查去!”
趙曉梅急得直跺腳:“馬叔!您誤會了!是我找建國哥請教問題!”
“請教問題需要靠這麼近?”馬隊長根本不聽,“陳建國,你再不檢點,我就撤了你的組長職務!”
消息很快傳開。李衛紅一夥添油加醋,說陳建國想靠女人往上爬。甚至有人傳言,陳建國和周薇早就好上了,現在又想攀高枝。
周薇聽到這些流言,刻意避開陳建國。有次陳建國想找她核對賬目,她低著頭說:“讓徐麗麗幫你吧,我有點不舒服。”
陳建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不是簡單的誤會,而是有人借題發揮,想破壞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
晚飯後,他召集全體知青開會。出乎意料的是,趙曉梅也來了,還帶著老支書。
陳建國開門見山:“最近有些關於我的流言,我想借此機會說清楚。第一,我和周薇同誌是革命戰友,共同為集體服務;第二,我和曉梅同誌是正常交往,討論農業技術和學習問題;第三,如果有人對此有意見,可以當麵提出,不要在背後議論。”
趙曉梅站起來,朗聲說:“我可以作證!陳組長教會我很多農業知識,還幫我爹改進了玉米種植方法。這樣的交流有什麼不對?”她轉向父親,“爹,您說呢?”
老支書磕磕煙袋,緩緩開口:“年輕人互相學習是好事。但要記住分寸,注意影響。”他掃視全場,“以後誰再傳閑話,我先撕他的嘴!”
雖然老支書表了態,但空氣中的尷尬並未完全消散。陳建國知道,光靠解釋是不夠的。
這時,他想起記憶中這個年代最有效的凝聚方式——歌聲。
“同誌們!”他突然提高聲音,“最近大家勞動很辛苦,我教大家一首新歌怎麼樣?”
不等眾人反應,他起頭唱道:“團結就是力量——唱!”
起初隻有王誌等幾個人跟著唱,但隨著熟悉的旋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歌聲從稀稀拉拉變得整齊洪亮: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唱完一首,陳建國又起了一首《打靶歸來》。趙曉梅主動站出來指揮,周薇也跟著打拍子。歌聲引來了不少村民,大家圍在一起,氣氛越來越熱烈。
老支書和馬隊長遠遠看著,不禁點頭。馬隊長小聲說:“這小子,還真有一套。”
老支書眯著眼:“是啊,知道用歌聲團結人。比某些隻會搞小動作的強多了。”
月光下,歌聲嘹亮。陳建國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在火光中閃耀,心中湧起一股**。他特意走到周薇身邊,和她並肩合唱;又向趙曉梅點頭致意,感謝她的支持。
李衛紅和張芸站在人群外圍,臉色難看。張芸嘀咕:“就會搞這一套...”
李衛紅冷笑:“讓他得意。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歌聲飄向遠方,暫時驅散了猜忌與隔閡。但在溫暖的表象下,暗流仍在湧動。
當晚,陳建國在日記中寫道:“情感風波:1.李衛紅借題發揮2.老支書明事理3.歌聲凝聚人心4.需注意與女同誌交往分寸5.周薇似乎有心事”
他合上日記本,窗外月光如水。不知為何,周薇躲閃的眼神總在他腦海中浮現。那種神情,不像是因為流言,倒像是...藏著什麼秘密。
陳建國搖搖頭,決定明天找周薇好好談一談。無論即將發生什麼,他都需要每一個真心相待的戰友。
而在女知青宿舍,周薇正對著一封信發呆。信是從上海寄來的,字跡潦草,內容讓她心驚肉跳。她幾次想去找陳建國商量,卻都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不能再連累他了...”她喃喃自語,悄悄把信藏在了枕頭最深處。
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種決絕的神情。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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