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誰放得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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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還不起?你打算讓阿似等多久?”
林嘉屹門外一道極其不客氣地聲音響起。
聒噪至極。
林嘉屹煩躁地在心裏吐槽,但還是擺了擺手讓身旁人停止彙報:
“行了,就按計劃辦就好了,退下吧。”
林嘉屹確定人已經離開了後才起身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打開門和陳書欽嗆到:
“你現在貌似是我的侍衛吧?怎麼這麼狂。我看你應該是想被琇昕發現了吧?”
陳書欽聽後冷笑了一聲後就乖乖閉上嘴巴不再言語,畢竟,他可不想被發現然後回去京城,
最後再與林琇昕會麵時,看到他又從外麵帶些什麼人回來。
林嘉屹稍稍整理了下著裝後就出臥房去用早膳,剛到那處時正巧碰見林琇昕剛用完早膳準備起身去消食。
他習以為常般順手攔了下:
“皇弟今日如此好氣色,可是昨日瞧見心儀的小娘子?”
林琇昕麵對林嘉屹時不時的調侃已然習以為常:
“皇兄,再慢些的話,街上上怕是要人滿為患的。”
林琇昕一提林嘉屹才想起來他們今日本是要去附近的城鎮上逛逛的,當然真實目的是不是這個再另說。
新燕銜枝輕飛穿街過,尾羽一點,簷下貨郎叫賣聲此起彼伏不停。
林嘉屹率先從馬車下來,一邊搖著從林琇昕手裏搶來的折扇一邊叫喚道:
“好大的日頭,這樣的日頭隻怕是叫人吃了不少苦頭。你說是吧?”
林琇昕麵上淡淡微笑,一襲月牙色白袍靜靜站在林嘉屹側後邊不作回答。
然後默默伸出一隻手把折扇奪了回來,越過林嘉屹徑直往前頭走去了。
林嘉屹也不惱,站在原地對著前頭的林琇昕說:
“好皇弟,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
林琇昕腳步沒停,直接回道:
“是誰嫌我這折扇醜的?”
林嘉屹聽後眼珠一轉一個壞點子冒出,他扭頭攔住要向前走的偽裝成侍衛的陳書欽,對他說:
“你瞧瞧,我都說不可以隨便在背後議論主子。”
旁人眼裏隻見那侍衛極其沒有眼力見地麵對林嘉屹甩鍋,竟是半點眼神都沒分給他。
而是想擋下攔著他的手自顧自地跟上林琇昕的步伐。
結果被林嘉屹警告般一把拉回:“喂,你這人給我注意點身份,別跟打匈奴一樣開了自動瞄準一樣就跟錯了主子。”
沉默,還是沉默。
林嘉屹見對方不搭理他,低聲又添上了一句:
“你若是還想去那處便按我的指示來。”
陳書欽聽後停下了步伐,像隻被踩住尾巴的孔雀偃旗息鼓了,林嘉屹見對方聽進去也不打算再多說。
畢竟他林嘉屹當初會選擇他,瞧得就是他那股肯把話聽進去記在心裏的勁,當然還有陳書欽當時對林琇昕的莫名執著。
提點完陳書欽,林嘉屹又往前追去跟上林琇昕的步伐。
而在林嘉屹提點陳書欽之時,林琇昕已先行走至一小攤前。
小販見對方這一身行頭便知就是他要等的客官:
“客官,您要些什麼?”
林琇昕不經意間答道:“在下有一疑問想解,但奈何實在找不到人可解,若是你答的上來,我便買下你這攤上的所有糕點。”
小販一聽這可不得了了忙應道:
“客官客氣了,能為客官解憂實屬小的榮幸。”
。。。。。。
午時,一行人在酒樓用完午膳後就聽林嘉屹忽得提議要去見舊友敘舊,而林琇昕則提議要去茶樓裏品茶,一行人順勢分開。
林嘉屹前腳剛邁上馬車後腳就聽陳書欽的質問接踵而至:
“你這是作甚?”
林嘉屹:“陳大人何必如此擔心?你不是早已安排好人盯著我皇弟了嗎?”
陳書欽安靜了一瞬:“是又如何?”
林嘉屹:“不如何,隻是想帶你去見一位老熟人罷了。”
話音剛落,林嘉屹就掏出來陳書欽安排監視林琇昕的人傳回來的密信然後遞到對方手中。
什麼時候落到這家夥手裏的?
陳書欽將信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人被打開過的痕跡後才拆開瀏覽起內容。
信上寫著林琇昕與他的侍衛林風兩人在茶樓裏喝茶休憩,瀏覽完抬頭林嘉屹一副現在你終於可以放心了吧的樣子看著陳書欽。
陳書欽心知林嘉屹不是那種會做手腳的人,所以這信上所言大概率為真。
再者,他便是想驗也驗不得,若是陳書欽執意想驗真假的話,他就要與手下人聯係。
而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會暴露出他在林琇昕身邊安插的暗線,沒法陳書欽低頭歎了口氣閉上眼屈服了。
又是這套,把所有選項都去掉然後再讓人選,表麵還要端著一副成全他人自由的模樣。
人麵獸心。
這邊,茶樓裏的“林琇昕”正一隻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有規律地敲擊著解悶。
他對對麵的“林風”開口道:
“菡萏,你說主子和林風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這裏真的很無趣。”
“林風”:“青霞姐姐,你安穩些吧,主子是不會做這樣的動作的。”
“林琇昕”:“行行行。”
應完她忽的透過窗邊瞧見遠處冒出一點顏色:
“林風,這是什麼?”
“林風”順著“林琇昕”的視角瞧過去發現是一張紙鳶在空中伴著風歪歪扭扭地飛著:
“怎的起風了?應該是誰家的小公子貪玩放的紙鳶吧?”
說完就起身貼心的將窗關上怕自己著涼。
“林琇昕”{青霞}:“這放的可真夠爛的。”
“啊。。。嚏!這哪來的風啊?怪涼的。”
林風邊說邊伸手在手臂搓了幾下。
身邊的林琇昕則無語地盯著他:“開著窗當然冷啊。”
講完還順腳踢了一腳把人趕去關窗了。
而他則看著麵前的枳實詢問道:“說說查到了什麼?”
枳實:“回主子,我在看完那首詩後去按照命令探查了一下詩中所謂的“晨時”,然後我們在這附近查到了與“晨時”相近的一處地方,幽陽亭。
林風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他轉頭看向林琇昕,兩人眼中帶著同樣的疑惑。
林風向枳實發出疑問:
“幽陽亭?可是微月生西海,幽陽始化生的幽陽?”
枳實:“不錯,正是。我與茗雲在午時正前一刻收到主子命令時就向前去查看,去時見一男子正往亭簷下藏什麼東西。
我們二人謹遵命令在他藏好後才現身,我與那人纏鬥,茗雲去尋那物。
不料此人功法極其奸詐,是我低估了,讓他逃走了。”
林風:“午時正前一刻?主子!原來你早就派人去瞧了?”
林琇昕瞟了眼林風那看起來神經大條的樣子,無奈回道:
“廢話,若是林嘉屹今日不離開,我們何來的機會?所以自然要做兩手準備。”
林琇昕解釋完後向枳實攤開手五指微微蜷起,示意枳實把東西拿出來。
枳實掏出那張紙遞給了林琇昕,林琇昕拿過來瞧了瞧,果然和自己猜的別無二致,他的身邊果然有內鬼。
在他思索時,林風探了個頭湊過來看。紙上寫著:
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林風看完後,麵上顯露出一幅一言難盡的模樣,他看了看林琇昕麵色不改的臉,又看了看枳實那幅與林琇昕一毛一樣的臉色,試探地問道:
“嗯。。。他該不會是在說。。。?”
“嗯,我們之間有內鬼。”
枳實替林風說完了剩下半句話,林風突然往後麵退了一步,伸出手指了下枳實又放下,然後又指了下林琇昕又放下,最後又指了下自己。
然後突然開始對著林琇昕大喊:
“主子!!!我對你的良心天地可鑒啊!”
另外在狀況外的兩人被這場景嚇了一跳。
林琇昕與枳實相視一笑,然後開始嘲笑起林風,直到笑夠了,枳實才向他解釋到不是隻是他們三個,那張紙上說的是在青霞,茗雲,枳實,林風之中。
林風聽完這個解釋後小聲地說了句:
“這是難道好事嗎?”
話落對上林琇昕的眼,他才發覺其實林琇昕早就知曉了。
難怪,他家主子今日絲毫不著急,甚至易容完還樂嗬在周邊逛了圈才來找枳實。
他家主子應該是神算子吧?!短短幾年不見,沒想到他家主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像他的偶像一樣。
一股名為崇拜的味道似乎又濃重了些。林琇昕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林風心裏的小九九。
見自己的懷疑被驗證了,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便朝林風招了招示意跟上回去。
“要快些,青霞定然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
二人辭別枳實,將那些監視的人解決了後偷偷摸回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