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挨的拳頭像被鐵錘砸中，陳淵踉蹌後退，喉嚨裏泛起腥甜。抬頭時，假耿磊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拳頭還維持著出拳姿勢，沒半分溫度。
    “陳淵！你咋樣？”耿磊急得大喊，舉著能量炮對準假耿磊，卻不敢扣扳機——那張臉和自己一模一樣，萬一真是本人咋辦？
    假耿磊沒理他，機械抬起能量槍，槍口又對準陳淵。手指扣在扳機上，沒半分猶豫，完全不認人。
    “別開槍！”陳淵急忙喊，“他要是真的你，傷了就完了！先製伏，別下死手！”
    話音剛落，槍聲就響了。陳淵往旁翻滾，子彈擦著褲腿打在地上，濺起火星。剛爬起來，假耿磊已衝過來，拳頭帶著風聲砸向麵門。
    陳淵抬手格擋，手臂瞬間發麻。這力道比平時的耿磊強三成，像注射了強化劑，根本不像正常人能有的勁兒。
    “好家夥！這冒牌貨力氣真夠大！”耿磊在旁轉圈，想幫又怕誤傷，“陳淵撐住！我找機會絆他！”
    假耿磊的攻擊越來越快，招招往要害打。陳淵一邊躲，一邊觀察——動作雖僵，但格鬥技巧和耿磊一模一樣，甚至更熟練，像刻進了程序。
    “你是誰？為啥會耿磊的招式？”陳淵格擋時大喊，“要是真耿磊，就醒醒！別被人控製了！”
    假耿磊沒聽見，突然開口，聲音沙啞機械：“為了人類進化……阻礙者，都該清除……”
    “人類進化？這啥破口號！”耿磊罵道，“我啥時候說過這話？肯定被洗腦了！陳淵，等會兒我用衝擊波掀他，你趁機上！”
    陳淵點頭，故意賣破綻。假耿磊果然撲來，拳頭直取胸口。
    “就是現在！”耿磊扣下能量炮扳機，調低威力，一道弱衝擊波擊中假耿磊後背。
    假耿磊踉蹌兩步，陳淵趁機衝上去，手臂鎖他脖子，雙腿纏他腰，想按倒在地。
    可假耿磊力氣遠超預料，猛地發力，帶著陳淵撞向牆。陳淵後背像砸了石頭，疼得差點喘不過氣。
    “為了人類進化……”假耿磊又喊，手臂後甩，把陳淵甩出去。陳淵摔在地上，剛起身，就見槍口又對準了自己。
    “陳淵小心！”耿磊衝過去，用身體擋在前麵，“有本事衝我來！”
    假耿磊的槍口轉向耿磊，手指要扣扳機。陳淵心一緊，抓起金屬箱砸向他手腕。
    “當”的一聲，能量槍掉在地上。陳淵衝上去鎖他脖子，對耿磊喊：“快找繩子捆住他！別讓他動！”
    耿磊翻出粗電纜線，兩人一起捆住假耿磊手腳。假耿磊還在掙紮，電纜線被掙得“咯吱”響，嘴裏不停喊“為了人類進化”。
    “這小子力氣也太大了！”耿磊累得滿頭汗，“比負重跑五公裏還累！他真是我？咋變得這麼猛？”
    陳淵蹲在假耿磊麵前細看——臉上的痣、疤痕，連耳後胎記都和耿磊一樣。“應該是真的。你之前受傷，被創世集團抓去植入了控製芯片，還強化了體能。”
    “控製芯片？強化體能？”耿磊瞪眼，“把我當小白鼠了？等我找到他們，拆了他們實驗室！”
    突然，旁邊傳來槍聲和士兵呼喊。陳淵和耿磊對視一眼，知道還有蒙麵人進攻。
    “你在這兒看住他，我去支援！”陳淵撿起能量槍，“有情況用通訊器喊我！”
    耿磊點頭，握緊能量炮：“放心！他敢亂動，我用炮嚇唬他！”
    陳淵衝出去，見十幾個蒙麵人對著士兵開槍。士兵寡不敵眾，已倒下好幾個。
    “兄弟們挺住！我來了！”陳淵大喊，舉槍射擊。星能感知讓他精準鎖定目標，槍槍命中。
    蒙麵人沒料到有支援，頓時亂了。陳淵趁機反擊，很快逼退他們。
    “多謝你，陳淵同誌！”一個士兵感激道，“這些人太厲害，我們快撐不住了！”
    陳淵警惕看走廊盡頭：“還有其他蒙麵人嗎？星能核心和數據沒被搶吧？”
    “暫時沒有，葉琳同誌在組織反擊。”士兵回答，“秦博士在主控室指揮，讓我們務必守住實驗區。”
    陳淵鬆口氣，剛想說話，通訊器裏傳來耿磊的喊聲：“陳淵！不好了！他掙脫繩子，還搶了我的炮！”
    陳淵心裏一緊，趕緊往回跑：“別硬拚！我馬上到！”
    跑回原地，見假耿磊舉著能量炮對準耿磊。耿磊躲在掩體後，不敢露頭，隻能偶爾反擊。
    “你個冒牌貨！那是我的炮！”耿磊氣得大喊，“憑啥用我的武器打我！”
    假耿磊沒理他，扣下扳機。藍色能量束炸毀掩體，耿磊被衝擊波掀飛，重重摔在地上。
    “耿磊！”陳淵衝上去扶起他，“你沒事吧？”
    耿磊揉著胳膊齜牙：“沒事，就是疼。這小子太狠了，連自己的炮都下死手！”
    假耿磊又舉炮對準兩人，嘴裏還喊“為了人類進化”。陳淵突然有了主意——這話說不定是控製指令。
    “你說為了人類進化，那進化的最終目標是啥？”陳淵故意問，想拖延時間。
    假耿磊動作頓了頓，眼神閃過迷茫。陳淵心裏一喜，這招有用！
    “連目標都不知道，還談啥進化？”陳淵繼續說，“想做貢獻就醒醒，別被人當槍使！”
    假耿磊皺起眉，身體微微顫抖，像在掙紮。陳淵趁機衝上去，奪過能量炮扔給耿磊，再次鎖住他脖子：“快找更粗的繩子！捆緊！”
    耿磊很快找來粗電纜線，兩人一起把假耿磊捆得嚴嚴實實，還繞了好幾圈。
    假耿磊掙紮變弱，“為了人類進化”說得斷斷續續，眼神裏迷茫更濃。陳淵鬆口氣——他的意識在恢複，再堅持會兒說不定能喚醒。
    “陳淵，他能恢複正常不？”耿磊蹲在旁擔心，“總不能一直捆著他吧？”
    陳淵點頭：“應該能。剛才我跟他說話，他有反應，意識還在。等葉琳忙完，讓她幫忙找解除控製的方法。”
    這時，通訊器裏傳來葉琳的聲音：“陳淵、耿磊，你們那邊咋樣？蒙麵人被打退了，在搜捕漏網的。找到假耿磊了嗎？”
    “找到了，被我們捆起來了。”陳淵回答，“他是真耿磊，被植入控製芯片。我們嚐試喚醒他，他有反應了。”
    “太好了！我馬上過去！”葉琳聲音興奮，“我找到些控製芯片的資料，說不定能幫他解除控製！”
    陳淵掛了通訊器，看著假耿磊。假耿磊掙紮更弱，眼神裏迷茫漸淡，偶爾閃過清醒。陳淵知道，勝利快到了，等耿磊恢複，就能問出創世集團的陰謀，還有總部的內鬼。
    這場戰友相殘的鬧劇，很快就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