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碾過最後一段坑窪路，揚起的塵土跟煙霧似的，陳淵穩穩打了把方向，輪胎避開塊凸起的石頭，跟老司機似的熟練。
    副駕的葉琳扒著窗戶，鼻子皺成一團：“這土也太大了！跟在沙漠裏開車似的，頭發裏都能篩出沙子！”
    陳淵瞥了眼儀表盤，裏程表顯示剛過邊境線，遠處的“青溪鎮”路牌歪歪扭扭，漆掉了一半。
    “快到了，”他踩了腳刹車，車速慢下來，“將軍說接頭地點在鎮口的”老楊水果店”，跟導航似的，錯不了。”
    拐進鎮子，路兩邊的房子多了起來，紅磚牆配著鐵皮頂，有的門口掛著玉米串，跟老家的村落似的。
    空氣裏飄著烤餅的香味，混著塵土味，倒有幾分煙火氣。
    “老楊水果店”就在鎮口，門口擺著兩筐蘋果，表皮沾著土，看著不太新鮮。
    一個穿花襯衫的大叔坐在小馬紮上，手裏搖著蒲扇，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過往的車，跟放哨似的。
    陳淵把車停在對麵，對葉琳使了個眼色：“按暗號來，你去問”有沒有新鮮的山竹”，他說”剛賣完，隻剩蘋果”，就是自己人。”
    葉琳點點頭，整理了下戰術服外套，假裝買水果的樣子走過去。
    陳淵靠在車邊，手摸向腰上的匕首，心裏有點緊——這地方魚龍混雜，怕出岔子。
    就聽葉琳問：“大叔，有沒有新鮮的山竹啊？我朋友想吃。”
    大叔抬眼掃了她一眼，慢悠悠說：“剛賣完，隻剩蘋果了，不甜不要錢。”
    暗號對上了！陳淵鬆了口氣，走過去剛想說話，大叔突然站起來，拉著他倆往店裏走：“別在外麵站著！跟靶子似的，小心被盯上！”
    水果店裏麵窄得很，貨架上擺著幾罐罐頭，後麵有個小隔間，拉上布簾，跟隱蔽的小窩似的。
    大叔關上門，壓低聲音：“你們是龍魂的吧？將軍提前打過招呼，我是老楊。”
    “楊叔好！”陳淵遞過去瓶水，“我們想了解下那個廢棄礦場的事，您知道多少？”
    老楊接過水，擰開喝了口，眉頭皺起來：“那礦場邪乎得很！廢棄快十年了，半年前突然熱鬧起來，半夜總有大卡車往那邊運東西，跟幽靈似的，悄沒聲兒的。”
    葉琳趕緊拿出檢測儀，開機一看，屏幕跳了下微弱的星能波動，她小聲說：“果然有星能反應！跟之前黑影的能量特征差不多！”
    陳淵心裏一沉：“運的啥物資您知道不？有沒有看到人進去或者出來？”
    老楊搖著頭，臉上有點慌：“看不清！卡車都蒙著黑布，司機戴著麵罩，跟搶銀行似的！偶爾能看到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在礦場門口守著，凶得很，跟門神似的，誰敢靠近就瞪誰！”
    葉琳掏出筆和紙：“礦場的入口在哪？有沒有小路能繞進去？跟畫地圖似的，您給標標。”
    老楊接過筆，在紙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正門在北邊，有鐵絲網圍著，小路在東邊，是以前礦工走的，現在長滿了草，跟迷宮似的，不好走。”
    陳淵盯著圖紙，問：“您剛才說礦場邪乎，還有別的事？”
    老楊突然壓低聲音，眼神飄向布簾外，跟說鬼故事似的：“最近更邪了！半夜能聽到礦場那邊有怪聲，像野獸叫，又像人在哭，嗚嗚咽咽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人哭？”葉琳心裏一緊，“會不會是……有人被關在裏麵？”
    老楊歎了口氣：“誰知道呢！鎮上的人都不敢靠近，說那礦場鬧鬼，跟拍恐怖片似的！我上次半夜起夜，遠遠看到礦場裏有藍光閃，跟鬼火似的，嚇得我趕緊跑回去了！”
    陳淵攥緊拳頭，心裏更急了——藍光肯定是星能設備！耿磊說不定就在裏麵，那怪聲，會不會是他或者其他被抓的人在求救？
    葉琳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靜，又問老楊：“最近一次運物資是啥時候？有沒有看到卡車往哪個方向走？”
    “昨天半夜！”老楊肯定地說，“我起來喂豬，聽到卡車聲，往礦場方向去了，至少有三輛！跟車隊似的，看著就不簡單。”
    陳淵看了眼葉琳，兩人眼神對上——今晚就得潛入！再等下去，耿磊更危險。
    他對老楊說：“謝謝您！我們今晚就去礦場，要是有啥新情況，您及時跟將軍聯係。”
    老楊點點頭，又叮囑：“你們小心點！那礦場裏的人手裏有家夥，跟**似的，別硬碰硬！實在不行就撤，命重要！”
    走出水果店，陽光還是很烈，照得地麵發燙。
    葉琳把檢測儀揣進兜裏，吐槽：“這地方看著挺平靜，沒想到藏這麼多事！跟表麵光鮮的壞蘋果似的，裏麵早爛了！”
    陳淵把車開到鎮外的小樹林裏，停在隱蔽的地方。
    剛下車，葉琳就拉著他往旁邊的小吃攤跑：“我剛才看到有賣烤餅的！餓死了，先墊墊肚子，跟打仗也得吃飯似的！”
    小吃攤的大媽遞過來兩個烤餅，金黃酥脆，咬一口滿是芝麻香。
    葉琳吃得太急，被燙得直吸氣：“嘶！好燙！跟吃了火炭似的！”
    陳淵笑著遞過去瓶水：“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晚上潛入得保存體力，別到時候餓肚子沒力氣。”
    葉琳邊嚼邊說：“你說那怪聲……會不會是耿磊在喊救命？他那人嗓門大，要是被綁著，肯定得喊，跟被關起來的大鵝似的。”
    陳淵心裏揪了下，沒說話，隻是咬了口烤餅，味同嚼蠟。他摸了摸腰上的匕首，想起那起失竊案——礦場的物資、星能反應、匕首材質，這些線索好像都繞著黑影，跟解不開的結似的。
    吃完烤餅，兩人回到小樹林，葉琳調試檢測儀，陳淵則打開老楊畫的地圖，用樹枝在地上比劃：“晚上我們從東邊小路進去，避開正門的守衛，先摸清楚礦場的外圍情況，再找潛入點，跟打遊戲探路似的，別冒進。”
    葉琳點頭，檢測儀屏幕亮著：“星能波動雖然弱，但一直有，說明礦場裏的設備一直在運作，跟沒關的燈似的，肯定有人在裏麵。”
    太陽慢慢西沉，天漸漸暗下來，鎮上的燈陸續亮了，昏黃的光在塵土裏顯得模糊。
    陳淵看了眼時間，對葉琳說：“差不多了，我們出發，趁天黑好隱蔽，跟夜行的貓似的。”
    兩人背上裝備，沿著小路往礦場方向走。路兩邊的草長得比人高，刮在衣服上“沙沙”響，偶爾有蟲鳴，顯得格外靜。
    葉琳有點怕，緊緊跟著陳淵：“這地方也太黑了！跟沒開燈的電影院似的，別竄出個啥東西來。”
    陳淵拍了拍她的肩，壓低聲音：“別怕，有我呢！實在不行，你就用檢測儀照，跟手電筒似的。”
    走著走著，前麵隱約能看到礦場的輪廓，黑漆漆的，隻有門口有兩盞燈，昏昏沉沉的，跟快沒電的手電筒似的。
    陳淵拉住葉琳，躲在草裏：“別往前走了，先觀察下守衛的情況，跟偵察兵似的，別被發現。”
    葉琳點點頭，拿出檢測儀，屏幕上的星能波動更明顯了。
    她小聲說：“裏麵肯定有大設備！能量反應比之前強多了！耿磊說不定就在主礦洞附近！”
    陳淵盯著礦場門口的守衛，兩個穿黑衣服的人來回踱步，手裏好像拿著武器。
    他心裏默念：耿磊，再等等，我們馬上就來救你！不管裏麵有啥危險，這次都不會讓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