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車旁的不鏽鋼盆裏，紅燒肉冒熱氣，油星子晃悠。小胖啃饅頭，油順下巴滴戰術服，蹭出黑黃印子像沾泥的年糕。
    “慢點吃！噎著不管！”食堂大媽叉腰，鐵勺“哐當”拍開739號的手，勺沿撞得盆邊響。
    739號揉紅手背喊：“我跟匪徒拚命了！得多補補！你看我胳膊都細了！”說著擼袖露瘦胳膊。
    陳淵咬饅頭，眼神飄向越野車殘骸。紅麵罩的笑、“星空之門”像蒼蠅在腦子裏轉，嚼饅頭沒味。
    “想啥呢？修羅讓去複盤，再磨蹭挨罵！”耿磊拍他，步槍金屬扣叮當響，嚇了小胖一跳。
    往會議室走，士兵清理戰場。倆小兵抬變形輪胎，拽得齜牙咧嘴：“這比凍紅薯還黏，差點粘掉鞋底！”
    另個擦汗：“抬屍體時褲腿被血浸硬，我現在還發麻！”
    739號路過屍體，伸腳踢戰術靴，剛想調侃，被修羅拍後腦勺：“沒正形！再鬧讓你掃廁所！”
    “懂！我錯了！”739號縮到陳淵身後，像受驚鵪鶉。小胖偷舔手指肉汁，被陳淵眼神製止。
    會議室在三樓，衛兵肩章晃眼。小胖緊張攥陳淵衣角，把戰術服揪出褶子，指尖泛白。
    “別怕，就是說情況，不是審犯人。”陳淵拍他手背，感覺他手心全是汗。
    739號湊過來嘀咕：“哥，高層會發獎金不？我想買泡麵加腸！”
    推開門，冷氣撲麵，小胖打哆嗦。長桌反光，穿常服的人齊刷刷看來。
    主位趙將軍捏搪瓷杯，杯沿磕口印“八一”：“人到齊了，開始。”聲音壓過風聲。
    修羅念戰報：“三名士兵輕傷，兩車損毀，匪徒十二人全滅……”
    陳淵瞥見739號摸口袋想拿半塊饅頭，趕緊用肘懟他。739號撇嘴塞回，腮幫鼓得像鬆鼠。
    小胖站筆直盯地麵，耳朵卻豎得老高，偷偷數桌上茶杯，數到七就忘。
    修羅念完，趙將軍看陳淵：“反殺是你主意？說說武器和”星空之門”。”
    陳淵掏出奇特武器，金屬殼泛冷光，文字閃藍光。眾人湊過來，腦袋擠得像搶食企鵝。
    “這啥？跟玩具槍似的？”戴眼鏡參謀伸手摸，被修羅攔住：“小心，別亂碰。”
    “這是外星武器！”739號突然喊，挺胸：“電視上藍光都是高科技，能打外星人！”
    有人“噗嗤”笑。趙將軍皺眉：“編號看清沒？陳淵，紅麵罩的話別漏一個字。”
    陳淵點頭：“他嘴角流血說”攔不住……星空之門終將開啟……”說完就沒氣了。”
    戴眼鏡參謀拍桌：“又是”星空之門”！創世科技案子也提過！”
    “創世科技？”陳淵心裏咯噔，想起G-07實驗。739號小聲問小胖：“這是賣手機的不？”
    小胖搖頭：“像大公司，說不定比紅燒肉厲害！”
    趙將軍語氣緩和：“你反應快戰術好，沒白費修羅教你。”從抽屜拿紅本子遞他，“破格給你代號”孤狼”。”
    “孤狼？”陳淵心裏吐槽：咋不叫“帥淵”，這名像流浪狗。
    “狼哥！我叫你狼哥！”739號拍他肩，差點把他拍倒：“我能叫”猛虎”不？”
    “你叫”笨熊”吧，上次追匪徒摔狗啃泥！”小胖拆台，趕緊低頭。
    739號臉紅想反駁，修羅咳嗽：“嚴肅點！開會呢！”他隻好閉嘴瞪小胖。
    趙將軍笑：“年輕有衝勁。”參謀拿本記錄，筆尖“沙沙”響。
    複盤會開一小時，散會時太陽西斜。戴眼鏡參謀拍陳淵肩：“小夥子不錯，多跟修羅學。”
    739號和小胖圍著陳淵，問能不能改代號，739號想叫“戰神”。陳淵被纏得頭疼。
    剛想走，趙將軍喊：“陳淵留一下。”陳淵使眼色讓他倆先下，跟著進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牆上掛邊境地圖，釘小紅旗，書架擺滿舊書。角落座鍾“滴答”響。
    趙將軍倒茶：“坐，就聊幾句。”從抽屜拿密封檔案袋，印“機密”紅字，邊角磨白。
    “你說的武器編號，和”特殊物品”失竊案有關。”他拿照片推過來。
    陳淵看照片，泛黃的撬開保險箱上，文字和武器上一模一樣。
    “這在哪丟的？啥時候的事？”陳淵心跳快，感覺案子和創世科技串一起。
    趙將軍喝茶：“地點涉密。三個月前運輸被搶，兩死三傷，劫匪沒抓到。你這武器是首件實物。”
    “以後有線索直接向我彙報。”趙將軍封好檔案袋遞他，“”孤狼”，別讓我失望。”
    陳淵接袋：“將軍放心。”
    走出辦公室，走廊燈亮。739號和小胖在樓梯口等：“狼哥，將軍說啥？有獎金不？”
    “沒說啥，讓好好休息等考核。沒提獎金。”陳淵把檔案袋放背心。
    739號蔫了：“我泡麵加腸咋辦啊？”小胖遞半袋餅幹：“分你點。”
    路過訓練場，新兵練隊列，教官喊口號。739號模仿：“稍息！誰動誰是小狗！”
    新兵笑，教官瞪他，739號趕緊拉人跑：“別被抓去罰站！”
    到宿舍樓下，小胖說：“晚上食堂有稀飯，配鹹菜好吃。”739號眼睛亮：“加饅頭更好！”
    路過小賣部，739號衝過去：“大爺！賣我兩桶泡麵！下次發津貼給錢！”
    大爺白他：“你欠的辣條錢還沒還！”739號耷拉腦袋回來。
    食堂裏，稀飯冒熱氣，鹹菜飄香油。小胖盛三碗稀飯，739號夾一大勺鹹菜拌著喝：“真香！”
    陳淵喝稀飯，摸背心的檔案袋，想起紅麵罩的話。窗外星星冒頭，“星空之門”到底是啥？
    “狼哥，你咋不吃鹹菜？”小胖遞一勺，陳淵接過拌稀飯。饅頭熱乎，鹹菜鹹香。
    他暗下決心：不管秘密多複雜，都要查清楚。至少現在有倆活寶陪著，能扛過去。
    739號喝完一碗又盛：“大媽！多來點稀飯！”大媽笑罵：“跟三天沒吃飯似的！”
    陳淵看這熱鬧場景，嘴角笑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查秘密——先把這碗稀飯喝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