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剛剛進來的地方，是冥界的大荒之地。
    裏麵都是一些無法順利投胎的靈魂。
    它們的求生欲很強，但是就是因為被人類拋棄了太多次了，它們在短時間內使用了太多投胎的機會。
    而人界現在又不需要那麼多的生命降生，所以，他們就會在大荒之地滯留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幾百年。甚至有很多靈體在這裏消磨了太久，靈力受到損傷，根本聚不成人形。
    我當時讓你看事物的本質，是為了讓你看清隱藏在寬大鬥篷下麵的靈體並非實體。
    你看到的他們的樣子其實都是他們想象中自己如果活在人界，會是什麼的樣子。
    讓你小心，是因為他們中有概率會幻化成你逝去親人的樣子。
    可能不需要十分像，在這個環境中，但凡有個七分像，你都會錯認。
    一旦你錯認，就會激發他們的求生本能，他們就會纏住你。
    就算你不能帶著他們回到人界，他們也會想辦法把你拉入深淵。
    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不離說完，抬眼看向許妄。
    此時，許妄竟有些心虛。
    也許是源自自己對於不離的懷疑。
    也許是源自什麼別的理由。
    總之，許妄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一些。
    “那，那河裏的水鬼又是怎麼回事？”
    不離卻有些生氣的提高了音量，“我也想知道那些水鬼是怎麼回事！
    它們因為怨氣太重原本已經被封印在河底了，是誰好奇偏要貼著河麵去看的？
    是誰讓那些水鬼沾染了靈氣，才紛紛複活！
    把你拉進去，想要把你當作替身的呢？
    難道是我嘛！”
    許妄一時被問的語塞，隻能心虛的擺了擺手，“那下一個問題。
    那個什麼大荒之地，為什麼突然就變樣了？”
    “這是一個好問題。”不離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些邪笑，“我猜測，大概是季隨風那家夥又開始發瘋了吧！
    算算時間，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看這裏，又像是很久沒有人搭理過了，想必季隨風最近肯定不在這裏啊！
    所以這大荒之地的大風都已經吹到黃泉了，竟沒有人發覺。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離說到這裏，突然抬起頭看著許妄，“你談過戀愛嗎？”
    許妄一愣，他根本沒想到不離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過柳小七在身邊看著呢，隻能強撐著說道，“當然談過了，我都這麼大了，又沒毛病！
    怎麼可能沒談過？
    上學那會兒，我可是猛猛談！”
    不離點點頭，似在自言自語，“是了，愛情是人性。
    人性使然，這都是正常的。
    那我再問你，戀愛腦，真的是腦子裏麵都是戀愛這個東西嗎？”
    許妄一愣，心說這是個什麼問題？
    “額……你說的對也不對，戀愛，不是個東西。
    它不是柳小七，不存在實體。
    更像是一種，感覺，不。感情。
    是人的七情六欲中的一種。”
    “所以，戀愛會使人瘋狂嗎？”
    “這個……也分人吧！不過更關鍵應該是愛的深不深刻。
    不過我覺得但凡有愛就沒有不深刻的。
    開心的時候，就會感到幸福，但是傷心的時候又會痛徹心扉！”
    許妄在回答不離問題的幾分鍾內，將自己看過的所有和愛情沾的上邊的小說和影視劇都在腦子裏麵過了一遍。
    不過，他仍舊不明白不離為什麼要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