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空間靈泉顯神威,崽崽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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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裏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沈青蘿的臉一半亮一半暗。
她握著那小塊紅糖的手微微發緊,耳朵卻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三個小身影就戳在廚房門口,像三尊小門神,眼神裏的警惕絲毫未減。
尤其是蕭大寶,那碗摻了料的“湯藥”被他放在門檻邊,黑陶碗沿還沾著幾點褐色藥漬,在昏暗裏看著格外瘮人。
沈青蘿深吸一口氣,將紅糖扔進鍋裏。沸水咕嘟咕嘟冒著泡,很快融出一圈淺淺的糖色,空氣裏彌漫開一股淡淡的甜香。
這味道,讓門口的三個孩子都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他們太久沒嚐過甜味了。原主摳門到極點,家裏的糖罐子永遠鎖著,就算過年也隻舍得給他們舔一口糖渣。
“再等會兒就好。”沈青蘿回頭,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無害,目光掃過蕭大寶凍得發紫的耳垂時,心裏又軟了軟。
這孩子明明才八歲,卻瘦得像根被風吹歪的蘆葦,身上那件打滿補丁的夾襖,袖口都磨破了,露出裏麵凍得通紅的手腕。
沈青蘿正想著,忽然聽見“哐當”一聲——蕭大寶不知怎的撞了灶台上的熱水壺,半壺滾燙的開水“嘩啦”潑了出來,大半都濺在他自己的胳膊上!
“嘶——”蕭大寶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卻死死咬著牙沒哭出聲,隻是額頭瞬間沁出了一層冷汗,胳膊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很快起了一片燎泡。
“大寶!”沈青蘿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想也沒想就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入手滾燙,那片紅腫的皮膚摸起來像塊燒紅的烙鐵。她前世做藥膳時也被燙過,知道這滋味有多疼,成年人都難忍,更別說一個半大的孩子。
“滾開!”蕭大寶卻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手,眼底瞬間又蓄滿了狠戾,“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趁機打我?”
他以為沈青蘿又要像以前那樣,借著“關心”的由頭掐他罵他,甚至拿燒火棍抽他胳膊上的傷處——原主就幹過這種事,說“越疼越要打,才能記住教訓”。
沈青蘿被他吼得一愣,看著他胳膊上那片猙獰的燎泡,心疼得直抽抽:“我不是要打你,你這傷得趕緊處理,不然會爛的!”
她說著就要去拉他,蕭二寶卻突然舉著那把鏽小刀衝過來,刀尖直指她的手背:“不準碰我哥!”
小家夥的手都在抖,卻梗著脖子瞪她,眼神裏的倔強像頭被逼到絕路的小獸。
沈青蘿下意識地縮回手,目光落在二寶凍得開裂的手指上——那把小刀太沉,他握得指節都泛白了。
而最邊上的蕭三寶,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門檻邊,小手正偷偷摸摸地往那碗“毒藥”伸,似乎想趁亂把證據毀掉。
沈青蘿心頭一緊。
這三個孩子,早就被原主折磨得滿身是刺,連保護自己的方式都帶著股玉石俱焚的狠勁。
“我真的不打你們。”沈青蘿放柔了聲音,慢慢蹲下身,與他們平視,“大寶的燙傷很嚴重,再不治會留疤的,以後夏天穿短袖都遮不住,很難看的。”
她刻意說得輕鬆,甚至帶了點哄小孩的語氣。果然,蕭大寶抿著唇沒再吼,隻是眼神裏的懷疑更深了——這個女人,今天太反常了。
沈青蘿趁機再次看向他的胳膊,燎泡已經破了兩個,滲出透明的液體,看著觸目驚心。她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家裏沒有燙傷藥,原主的記憶裏,村裏的赤腳醫生也隻會給點草木灰敷著,那根本沒用,搞不好還會感染。
怎麼辦?
就在她急得團團轉時,手指突然碰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那枚灰撲撲的玩意兒不知什麼時候鬆了繩,滑到了衣領外麵。冰涼的玉質貼著她的皮膚,竟讓她煩躁的心緒平靜了些許。
等等……空間!
她猛地想起剛才昏迷前的異象,那口冒著熱氣的泉眼,那片黑黝黝的土地……難道不是幻覺?
沈青蘿的心跳瞬間加速,她不動聲色地用袖子擋住玉佩,集中意念在心裏默念:“空間,空間……”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她仿佛置身於一個霧氣彌漫的小院子裏,腳下是鬆軟的黑土,正中央一口泉眼咕嘟咕嘟地冒著清澈的泉水,泉眼邊還擺著個熟悉的木櫃——那是她現代實驗室裏的藥膳櫃!櫃子上甚至還放著她沒用完的研磨缽和藥杵。
“真的有空間!”沈青蘿激動得差點叫出聲,目光死死盯著那口泉眼。泉水清澈得能看見底下的鵝卵石,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聞著就讓人神清氣爽。
這就是她的金手指?!
她顧不上細看其他,雙手掬起一捧泉水——水剛碰到手,就傳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像是帶著某種生命力。
燙傷!靈泉水能不能治燙傷?
沈青蘿來不及多想,意念一動,手裏的泉水就出現在了現實中——她的掌心多了一捧清澈的水,還帶著絲絲暖意。
“你在幹什麼?”蕭大寶警惕地看著她掌心憑空出現的水,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妖術。蕭二寶也把小刀舉得更高了,連蕭三寶都停下了偷藥碗的動作,睜大眼睛看著她。
沈青蘿沒時間解釋,她抓住蕭大寶沒受傷的手腕,語氣急促卻堅定:“相信我這一次,就一次!這水能治好你的傷!”
蕭大寶想掙紮,卻被她的眼神定住了——那眼神裏沒有算計,沒有惡意,隻有滿滿的焦急,像……像去年村口王奶奶看自家受傷的孫子時的眼神。
就是這片刻的恍惚,沈青蘿已經把靈泉水敷在了他的燙傷處。
“嗤——”
泉水碰到紅腫的皮膚,竟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還冒起了幾縷白氣。
“啊!”蕭大寶疼得悶哼一聲,下意識想甩開她的手,卻猛地頓住了。
疼……好像隻有一瞬間。
下一秒,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燙傷處蔓延開來,剛才那種火燒火燎的劇痛,竟然像退潮一樣快速消失了!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去——
原本紅腫起泡的胳膊,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那些燎泡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潰爛的皮膚慢慢變得平整,最後隻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記,連疤痕的影子都沒有!
整個過程,不過幾息時間。
蕭大寶:“……”
他使勁眨了眨眼,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夢!
“哥?”蕭二寶也看呆了,舉著小刀的手慢慢放了下來,小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蕭三寶更是直接從門檻上滑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湊到蕭大寶胳膊前,伸出小胖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片粉色的皮膚,又抬頭看看沈青蘿,眼裏的驚恐變成了濃濃的困惑。
這……這是什麼神仙水?
沈青蘿也鬆了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落了地。看來這空間靈泉不僅能喝,還能療傷,簡直是神了!
她看著三個孩子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現在信了吧?娘親不是壞人。”
這次,沒人反駁。
蕭大寶盯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胳膊,又抬頭看向沈青蘿,眼神複雜得像一團纏在一起的線。他活了八年,聽過村裏老人講神神鬼鬼的故事,卻從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事。這個女人,難道真的被什麼東西“換”了?
灶房裏的水“咕嘟”響了一聲,提醒著眾人甜湯還在煮。
沈青蘿起身關了火,用勺子攪了攪鍋裏的糖水,金黃色的湯水裏飄著幾粒沒化完的紅糖渣,看起來格外**。
“來,盛湯喝了。”她拿出三個豁口的粗瓷碗,挨個盛了大半碗甜湯,特意給三寶的碗裏多舀了兩勺糖渣。
三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
蕭大寶的目光落在沈青蘿的手腕上——那裏還留著昨天原主撒潑時撞到桌角的傷口,一道細細的血痕還在滲血。剛才她急著給自個兒治傷,根本沒顧上自己。
“喝吧,不燙了。”沈青蘿把三寶的小碗遞到她麵前,又把另外兩碗推給大寶和二寶,“涼了就不好喝了。”
三寶怯生生地看了看蕭大寶,見他沒反對,才伸出凍得通紅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碗。她吹了吹,試探著抿了一小口——
甜!
濃濃的甜味順著喉嚨滑下去,暖得她小肚子都舒服地叫了一聲。她從沒喝過這麼甜的湯!
三寶眼睛一亮,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起來,喝得太急,嘴角沾了一圈糖漬,像隻偷吃到蜜的小貓。
蕭二寶看妹妹喝得香甜,又看了看蕭大寶,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才拿起自己的碗。他喝得很斯文,卻也快,很快就把碗底舔得幹幹淨淨,還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嘴唇。
最後隻剩下蕭大寶。
他端著碗,卻沒喝,隻是盯著碗裏的甜湯發呆。沈青蘿知道他心裏的疙瘩沒那麼快解開,也不催,自己找了個幹淨的碗,盛了半碗湯慢慢喝著。
靈泉水的甜味帶著一股清冽,比普通的糖水好喝多了。她一邊喝,一邊偷偷用意念又取了點靈泉水,假裝是灶上的涼水,倒在手帕上,慢慢擦著自己手腕的傷口。
剛碰到水,傷口就傳來一陣清涼,血很快就止住了。
蕭大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忽然端起碗,仰頭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甜湯滑過喉嚨時,他的眼眶莫名有點發熱。
他想起很久以前,爹還沒走的時候,也給他們煮過甜湯。那時候的湯沒這麼甜,卻和現在一樣,暖得人心頭發燙。
“還要嗎?”沈青蘿見他喝完了,笑著問。
蕭大寶搖搖頭,把碗往她麵前推了推,沒說話,卻默默起身,拿起門檻邊那碗“毒藥”,走到灶房外,“嘩啦”一聲倒進了豬圈裏。
沈青蘿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悄悄比了個耶。
第一步,穩了!
雖然這三個小反派還是戒心重重,但至少,他們願意喝自己煮的甜湯,願意相信靈泉水的神奇,沒有再想著毒死自己。
“對了,”沈青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正在收拾碗筷的蕭二寶說,“二寶,家裏還有米嗎?我明天給你們做紅糖粥喝。”
蕭二寶的動作頓了頓,小聲說:“米缸快見底了,隻有點糙米。”
原主懶得出奇,家裏的活全靠三個孩子幹,米缸向來是“寅吃卯糧”,能有糙米就不錯了。
沈青蘿皺了皺眉。三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糙米和野菜怎麼行?
她下意識地又想到了空間。那片黑土地看起來很肥沃,能不能種糧食?還有那口靈泉,澆出來的東西會不會長得特別快?
“沒事,明天娘親去鎮上換點好米。”沈青蘿笑著說,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你們先去睡吧,今天累壞了。”
蕭大寶和蕭二寶對視一眼,沒動。
沈青蘿這才想起,原主把他們趕到柴房睡,自己獨占了唯一的土炕。柴房漏風,冬天冷得像冰窖,三個孩子晚上隻能擠在一起取暖。
“今晚……你們跟我睡炕吧。”沈青蘿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炕大,睡得下。”
這話一出,三個孩子都驚呆了。
原主最討厭他們碰她的東西,別說睡炕了,就是靠近炕邊都會被罵“髒東西”。
“我……我們睡柴房就行。”蕭二寶結結巴巴地說,以為她又在耍什麼新花樣。
沈青蘿卻拍了拍炕:“就這麼定了!柴房太冷,凍壞了怎麼辦?你們要是怕擠,我睡邊上。”
她說著,開始動手收拾炕。原主的被褥又髒又硬,還帶著股味,她幹脆把自己的鋪蓋卷起來扔到一邊,翻出櫃子裏一床看著幹淨點的舊被子,鋪了三層。
“快來。”她拍了拍鋪好的褥子,“再磨蹭天就亮了。”
蕭大寶盯著她忙碌的背影,看了很久,忽然拉起蕭二寶和蕭三寶,往炕邊走去。
三寶一沾到暖和的褥子就打了個哈欠,往裏麵挪了挪,很快就靠在牆壁上睡著了,小嘴裏還嘟囔著“甜湯”。
二寶也困壞了,挨著妹妹躺下,沒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隻有蕭大寶沒睡。
他躺在最外麵,背對著沈青蘿,身體卻繃得緊緊的,像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小獸。
沈青蘿知道他沒睡,也沒說話,隻是悄悄往他那邊挪了挪,用自己的體溫幫他擋了擋從窗戶縫鑽進來的冷風。
夜深了。
沈青蘿卻沒怎麼睡。她借著月光,看著身邊三個瘦小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
原書裏,這三個孩子因為長期被虐待,心裏的仇恨像野草一樣瘋長,最後變成了人人聞之色變的反派,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但現在,他們還隻是三個缺衣少食、渴望溫暖的孩子。
“放心吧,”沈青蘿在心裏默默說,“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們受委屈了。那些欺負過你們的人,我會一個個討回來。你們的命運,從今天起,由我來改寫。”
她又想起那個神奇的空間,決定等孩子們睡熟了再進去好好探索一番。
靈泉能療傷,土地能種東西,還有她的藥膳櫃……這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金手指!
開藥膳坊,賺大錢,養崽崽,虐渣渣……想想都覺得帶勁!
沈青蘿越想越精神,忍不住又用意念進了空間。
這次看得更清楚了——泉眼比她想象的大,泉水彙成了一個小水潭,潭邊的黑土地至少有半畝地,足夠種不少東西。藥膳櫃裏的藥材也很齊全,甚至還有她剛研發的幾樣藥膳配方!
“發達了!”沈青蘿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她試著用意念拔了根自己種的薄荷草,果然出現在了手裏。她又試著把一塊石頭放進空間,石頭也乖乖待在了土地邊。
“太好了!”沈青蘿笑得合不攏嘴,“明天就試試種點東西!”
就在這時,身邊的蕭大寶忽然翻了個身。
沈青蘿趕緊退出空間,假裝睡著了。
黑暗中,蕭大寶睜著眼睛,看著沈青蘿的背影,眼神複雜。
他剛才沒睡著。
他聽見了她小聲的嘀咕,雖然沒聽清具體內容,卻聽出了她語氣裏的認真。
他也看見了她手裏憑空出現的薄荷草——那是他昨天偷偷種在窗台下的,就盼著夏天能驅蚊子。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真的能像剛才說的那樣,改變他們的命運嗎?
蕭大寶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胳膊上的傷好了,妹妹喝甜湯時笑了,弟弟碗底舔得幹幹淨淨。
或許……可以再看看。
他悄悄往沈青蘿那邊挪了挪,離她近了些,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不像原主那樣總是一股油煙味。
這味道,讓他莫名覺得安心。
蕭大寶閉上眼睛,這一次,他很快就睡著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炕上四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上,溫柔得像一層薄紗。
沈青蘿睡得很沉,嘴角還帶著笑。
她不知道,自己不僅改變了三個孩子的命運軌跡,也在不經意間,溫暖了三顆早已冰封的心。
而這一切,都隻是開始。
明天,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她——去鎮上換米,想辦法賺錢,應付那些虎視眈眈的極品親戚,還有……搞清楚這個空間的更多秘密。
但沈青蘿不怕。
她有空間,有藥膳手藝,還有三個雖然現在是“小反派”,但未來一定會成為她最堅實後盾的崽崽們。
虐渣致富養崽崽的日子,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