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晚宴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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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目給了他一腳:“小點聲,喊什麼喊,你就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岑久壓低聲音:“不是啊,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分手了啊!指定有內幕。”
    說完還戳了江俞一下,江俞“嗯”了一聲,繼續吃飯。
    岑久:“可惜了,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不然就能打聽打聽了。”
    楚目:“收起你那八卦的眼神。”
    吃完飯江俞回教室開始自習,另外兩個依舊去飯後沉澱。
    白珩回到家,他爸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西服,遞給他,白珩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挺拔的身姿在燈光底下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西裝裁剪十分得體,一旁的管家看了看時間,事不宜遲,讓他們快點出發。
    來晚宴的賓客很多,每一位都是z市有名的企業家或者公司老總,眾人舉著酒杯,相談甚歡,不過也就隻是酒肉朋友,站在這裏的個個都是為了利益而來,真正的朋友沒有幾個,白珩被他爸拉著跟那群“啤酒肚”去談話。
    白珩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坐到宴會廳中間的沙發上,跟他差不多大的女生看見,立馬圍坐到他的旁邊,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糕點,問他吃不吃,白珩別過頭,身旁另一個女生手裏舉著一根牙簽,上麵插著一塊水果,也問他吃不吃,白珩從兩個美女中間掙脫出來,到天台透氣,點上一根煙,目光所向是他們的學校,燈火通明。
    一根煙抽完,白珩跟他爸打了個照麵就回了學校,西服外套被他隨手扔在了私家車裏,穿著襯衫回了教室,教學樓裏靜悄悄的,隻有學生會在走廊裏來回走動,教室裏沒有老師,這項製度應該是剛建立的,白珩推開教室門,回到座位上。
    江俞拿著紅筆訂正錯題,聞到一股苯乙醇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煙味是白珩回來了,他趴到桌子上,閑了來無聊,隨手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上“我分手了”四個字筆鋒婉轉大方,然後放到江俞的桌子上,江俞把過程寫到本子上,順手拿起白珩剛才遞過來的那張紙演算起來,白珩敲了敲他的桌子,讓他看背麵。
    江俞把紙翻了過來,用紅筆寫上一個“哦”字,然後還給他,白珩唰唰唰又寫上“你不安慰我?”重新遞給江俞,江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給他回道“祝你早日脫單”,白珩看完紙條,默默的把紙條疊起來。扔到桌洞裏。
    等晚自習下課,江俞沒有遲疑收拾好書包,立馬回了宿舍,白珩就在後麵跟著他,宿舍樓裏漆黑一片,大部分同學還沒有回來的,安全出口的標識散發出微弱的綠光,但不能照亮回去的路,江俞在黑天的視力很弱,可能是跟吃的藥有關係,他感覺自己最近好像還有點近視。
    在樓梯口的轉角處,直接撞到了牆上,白珩從後麵湊上去。
    白珩:“你看不見這邊有牆嗎?”
    江俞摸索著找到了樓梯,頭也不回的上樓,聲音在空蕩蕩的樓道裏盤旋:“看不見。”
    回到宿舍,江俞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開燈去洗漱,白珩回到自己床上,聞了聞自己襯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江俞在浴室裏刷牙,薄荷味的牙膏刺激到口腔潰瘍,兩種感覺直擊天靈蓋,江俞的眼淚被熏了出來,艸,這牙膏怎麼這麼熏人。
    江俞再次洗了個臉,然後出去,白珩拿著自己的衣物重重撞了江俞一下,然後走進浴室,江俞被撞得有些莫名其妙,收好自己的東西就上床睡覺。
    期間他好像聽到了白珩說話,但是在藥物的影響和壓力的影響下,他沒睜開眼,就聽見白珩好像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句話好像是對他說的,又好像是隔著一段距離跟他說的。
    第二天回到教室,班主任手裏拿著一摞綠色的小卡,講台上還擺著一摞紅色的單子,等裏的人全部到齊之後,一人發了一張。
    班主任:“下個周,我們學校要組織去研學,加上車費,一人500,到時候直接在班級群裏收費,下午正常放假。”
    一中午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過去了,江俞思考了一下,跟奶奶發消息說這個周不回去了,周末在學校裏留宿,大部分同學因為下個周要去研學,也選擇了留宿,宿舍樓裏鬧哄哄的,他們班那群男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個大盆,打算圍起來周六晚上搞點不一樣的,周五下午天空陰沉沉的,江俞懶得去食堂就點了個外賣。
    白珩看他點,自己也點了一個,兩個人就這麼在宿舍裏呆了一下午,白珩一直想跟江俞找點話題聊聊了,聊不到兩句就被江俞給堵死了,接著往下聊,白珩直接被懟的體無完膚。
    白珩:“就你這樣的,以後能找到對象嗎?找個小姑娘不得被懟跑了?”
    江俞:“關你屁事。”
    白珩:“說實話,你該不會不喜歡女生吧?你看看你當初跟你那個學姐談,聽你的意思完全就說良心過不去啊,再加上那個單單跟你表白,而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江俞的餘光掃了他一眼:“然後呢?我不喜歡她,沒必要吊著他,更何況她的樣子有點嚇人,我這個人特別惜命啊,就怕自己出事,直截了當的拒絕總比一直吊著人家好吧?”
    白珩:“挺好挺好,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不理我了呢!”
    江俞沒有理他,繼續看自己的書。
    白珩伸了個懶腰,把手機懟到江俞麵前:“幫我打一下,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江俞沒有接,白珩有點不樂意,“嘖”了一聲,又懟到他麵前:“拜托,我這局馬上就要開了,幫我一下,不能掛機不然要扣信譽分的。”
    江俞:“如果說讓我幫你打,還不如掛機。”
    白珩被這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咋了?”
    江俞:“這個遊戲我隻會玩後羿,而且隻敢玩人機局,我中考完拿我朋友的號打,給他扣了4信譽分不說,差點被罵死。”
    白珩沒管,硬生生把手機塞到他手:“那你就用後羿打,我有急事,打完放我桌子上,要是有電話直接關機。”
    江俞生硬的操作起來,整局遊戲全靠隊友帶飛,隊友那種一邊打著遊戲,一邊罵他的手速讓他特別佩服,他連技能都來不及放直接就被打死了,但是隊友很厲害,一邊罵著他,一邊還把對方的水晶摧毀了。
    料想中的電話並沒有打來,白珩的手機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放在他的桌子上,直到白珩回來,江俞沒有過多打聽,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幹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來幫助他,就是因為太過於獨立,很多人就會忽略他的存在,以至於轉到這裏這麼久,曾經的高中同學才知道他轉學,紛紛來問他為什麼。
    江俞編輯好信息,給他們一一回複,眾人在得到答案後,默契的沒有再給他發消息,一直刷新了好幾遍都再也沒有收到消息後,江俞失落的放下了手機。
    周六那天陰沉沉的,大風還是不斷,江俞吃了個早午飯就我在宿舍裏補番,白珩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下午,秦鐲喊江俞去他們宿舍一起聚堆,江俞才看見他,白珩跟楚目他們靠在牆板上打遊戲,中間是一個大盆,裏麵泡了整整一大盆的泡麵。
    江俞拿出手機:“我再點點炸雞,到時候一起吃吧?”
    安懷立馬舉手支持,說要奧爾良口味的,其他人也報了想吃的口味,江俞點好,跟其他人一起坐在地板上等外賣。
    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外賣員給他打電話,讓他去門衛取餐,旁邊同學遞給他一把傘,江俞正準備一個人下樓,白珩關上遊戲:“點了挺多,我跟你一起下去。”
    江俞沒有說話,在門口等他,白珩穿越過人群,跟他一起下了樓,雨漸漸地大了起來,兩個人拿上外賣就往宿舍樓裏衝。
    宿舍裏的泡麵已經泡好了,眾人一邊吃著泡麵,一邊啃著炸雞,吃完已經6點多了,把殘留的垃圾收拾好,秦鐲拿出了他珍藏的狼人殺。
    一大屋子人,圍了一圈,江俞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被困在裏麵,玩也不是,不玩也不是,最後還是跟他們一起玩了起來。
    江俞運氣好了一些,第一局就抽到了狼人,身為他隊友的還有白珩,江俞跟他打手勢,示意他先殺掉女巫,然後跳預言家。
    第一輪睜眼,女巫死了,發言之後,江俞推斷出來誰是預言家,第二局直接把預言家刀了,發言的時候直接亂說一通,把獵人送走,獵人帶走了守衛,剩下的還有平民跟丘比特,江俞賭了一把,隨機殺死一個平民,如果賭對了,可以死兩個,錯了頂多死一個,打手勢示意白珩,白珩一知半解,但還是才出來。
    賭贏了,一局死了兩平民,江俞憑著自己亂說的本領又投出去一個,最後狼人勝利。
    宿舍樓裏熱熱鬧鬧的跟外麵的大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少年蠢蠢欲動的心思,也慢慢顯現出來。
    年少心動是最茫然的,他們不需要什麼理由去解釋為什麼喜歡,為什麼愛。
    回到宿舍,白珩把忍了一堆的問題全都拋向他。
    你怎麼知道他是預言家的?
    你怎麼敢賭他們兩個有關係的?
    ............
    江俞白了他一眼:“仔細研究,就能發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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