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再次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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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推搡讓宋錦書剛康複的身體再次變得孱弱起來,桂花將人扶起回到花神殿當中,女媧早已等候在這裏,發相的閃現忽閃忽閃,瞧見宋錦書憔悴的模樣倒是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好似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
反而是一旁的芍藥見到宋錦書身上的血漬沾染一片,驚恐上前,話語中盡是擔憂:“花神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女媧趁著芍藥還未把沈長樂扶到內室開口道:“花神。”
宋錦書的腳步一頓,嘴角還範著淡淡的白光,女媧的走上前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便將她身上的傷盡數治好,眼中依舊是帶慈愛:
“你又該去人間了。”
她不明白為何又有去往人間的任務,但瞧著天邊閃著的幾顆黑鑽,明白如今天下的局勢早已不同,心中的思緒飄向遠方,嘴中的話語楠楠道:
“這次?”
等到反應過來後她早已乘坐在花籃當中,宋錦書不停的張望著四周,她明白這是人間和天界的邊界處,朝著湛藍的天空,女媧娘娘的發相顯現出來,宋錦書朝著天空大喊:“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輕輕吹了吹口氣,花籃塵封而去飄向更遠的地方,她在這段路程當中隻覺得飄的越來越遠,漸漸的趴在花瓣當中睡了過去。
這一飄便落在青龍宗的後山當中,她卻是渾然不知依舊陷入沉睡,落葉瀟瀟心中倒是帶著些許的煩躁,顧淮帶著背簍如往常般前往後山,今年的後山上開滿了許多花朵,他雖然心中帶著疑惑,但依舊抬腳走向深處。
顧淮卻在後山的花叢中找到陷入沉睡的宋錦書,她睡著的樣子美的像是人間那不可多得金色牡丹,但花朵本就是她的化身。
他不顧一切的朝著花叢當中走去,山花爛漫處見到她最愛的人,他小心翼翼的將少女抱起,一路上都在輕聲細語的念叨著她的名字:
“錦書。”
明佩蘭早早等在門口,她歡歡喜喜的瞧著遠處,但當她見到懷中女子的時候臉色在那麼一瞬間的垮了下去,等到顧淮帶著少女走進她帶著些許的笑走上前,剛剛的失落如陰霾般被風吹走,少女的聲音甜的發膩:
“顧淮。”
等到她走進瞧著顧淮懷中的女子,那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明佩蘭也在那麼一瞬間被吸引住但很快就想起這人,指著她的臉龐驚呼道:
“這不是上次見到的那位弟子?”
顧淮對於明佩蘭一直是停留在朋友關係當中,命運的紅線早就在暗處有了些許的改變。
他在聽見明佩蘭說自己見過宋錦書腳步頓了頓詢問道:
“你見過她?”
明佩蘭頷首點點頭,最終隻能瞧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懷中少女的秀發垂落下來的時候,讓明佩蘭的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妙,身旁婢女突然開口道:
“小姐,你為什麼不。。。。”
明佩蘭在聽見身邊婢女說的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反而是帶著幾分不解的目光反問:“你是不是那些話本子看多了,我是那種人嗎?”
長廊處的眾人路過掌門身邊幾乎都被那懷中的女子給吸引住,一時間宋錦書直接成為宗門八卦的第一談資,而她貌似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很長,她也窺探到一條模糊的神預”蒼生荒,神格覆。”
昏迷的日子人間卻已大亂,魂魄肆意在人間遊蕩,妖物肆意穿梭在世間,善惡兩道並未有清晰的分界線。
藥物浸在湯汁當中做成一道藥膳,藥修受宗門的傳喚日日前來救治,宋錦書躺在床上手指微動,藥修收起手中的銀針,對著等候在屏風處的顧淮道:
“這人終於醒了。”
顧淮衝上前下意識的抓起那人軟乎乎的小手,藥修好像吃到什麼大瓜一般,默默的退了出去,最後瞧了一眼床上的宋錦書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抓到一個相熟的人便開始攀談起屋內的場景:
“你告訴我,你怎麼突然來到人間?”
神一般不會親自下凡,不是有特殊任務便是其他的事情,宋錦書倒是並未回答畢竟一切還沒有答案,抬眸見到那張長出皺紋的臉龐笑了笑:
“你老了。”
原以為顧淮會聽見蒼天大事,但沒想到宋錦書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關心自己,這一下讓顧淮的心徹底偏向她,說出的話語倒是感慨不少:
“我老了,但你容顏未變。”
物是人非,天上人間本就不一樣,宋錦書始終沒想明白女媧娘娘讓她落入凡間到底想要自己知道什麼或者是說目的。
環顧一圈她竟然沒瞧見璟元的身影,也就是那個被自己賜福過的小男孩,便疑惑的開口詢問:
“你的小徒弟呢?”
顧淮臉上掛出淡淡的笑容:
“出門曆練了,像我年輕那樣出門追愛了。”
宋錦書也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畢竟這些事情在自己這裏不過是天地觀蜉蝣。
女媧瞧著凡間的一切事物,桂花在這段時間又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對於突然將宋錦書給貶到人間,桂花始終是帶著疑惑,她在上茶間隙詢問起宋錦書的事情:
“娘娘,花神不是早已有資格成為神嗎?”
女媧端起那杯熱茶瞧著杯中顯現出的人間倒影,吹了口氣將那團熱氣直接吹散:
“明白道理卻不明白裏麵的意思。”
她將茶盞放在一旁語氣不冷不淡道:
“她並沒有明白神真正的意義。”
女媧娘娘的指尖輕點,杯中的茶盞見底,她好似想到什麼嘴角輕笑:
“總是要加點難度的。”
桂花在那麼一瞬間立馬就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可相信:
“做啞巴。”
女媧搖搖頭,雖然是有些不忍,但明白失去什麼終將得到什麼,遺憾中總是會帶著些許的甜,伸手扔出一個蝴蝶:
“進一步感受人情冷暖。”
蝴蝶飛落在牡丹花中,穿過山川停在宋錦書的額頭,這個禁錮便成為一個枷鎖,她的眉心便有了一枚抹不掉的花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