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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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陣並沒有過多影響宋錦書,但卻在這裏瞧見趙廷蕭藏在內心當中的秘密。
宋錦書撐著那把油紙傘行走在法陣當中,沒想到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天宮裏的東西幾乎是靠發力撐著,沒有進行任何的創新,這裏的卻不一般。
在一個轉角處二人竟然被迫離開,宋錦書看著前路心中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四周寂靜無聲,映入眼簾的不過一片黑暗,四周的空氣好像在宣泄著對時間的不滿。
宋錦書提起發著連光的花籃朝著最深處走去,迎麵裝上那團黑起,他幾乎是沒有外形,隱隱約約像是個人形,臉上沒有五官,她一時間被驚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手中的花籃依舊發著微弱的燈光。
黑起一步步的上前,宋錦書後退幾步直到推到牆麵處,手中的花籃變幻出白玉琵琶被她死死的抱在懷裏。
“凶。”
她輕聲呼喊著這團黑氣的名字,凶果然停下,開始上下打量著宋錦書。
宋錦書準備撥弄著琵琶弦,凶湊近一步步的靠近她,竟然開口說氣話來:“新任花神?”
“是我。”
見凶沒有任何惡意,宋錦書也逐漸放鬆下來,但懷裏依舊抱著琵琶,凶繼續開口,但是話語中顯然是有些嘲弄:“你是為了消滅我,是嗎,小花神。”
它的語氣輕蔑,話語中盡是對於宋錦書的不屑,壓根沒把她放在眼中,宋錦書心裏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黑氣的對手,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也是落入下風。
“小花神,我敬佩你的勇氣,但我不認可你的能力。”
宋錦書連話都還未來得及說,直接被一陣黑起熏的連眼睛都睜不開,良久後她才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黑氣好像帶著自己帶到法陣的另一處。
她垂眸便見到跪坐在地上的趙廷蕭,指尖輕輕拂過那琵琶弦,竟然打破不了這個幻境,在四處行走終是明白這一處法陣是直接攻心。
世間能真正做到內心無雜念的很少,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欲就連神都有,但要壓製那些情感除了神便是修煉到一定地步的修道者。
人一聲中都在追尋自己的道義,有人忘卻道義,有人貪戀權貴,一切都是因果。
宋錦書思索一番,波動著琴弦,意識直接飄落進趙廷蕭的腦海當中,剛一進去四周便是一副富麗堂皇的景象,趙廷蕭還並未有中性的打扮,穿著大多都是女子的普通裝束,不夠剛加華麗些。
她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當中窺探著二人的談話,趙廷蕭握著手中的茶盞,眼眸中透出不似這個年紀的狠厲,抬眸的那一瞬四周的溫度都好似降低不少:
“先生,你這是置我於死地。”
她的質問讓麵前那個容貌清秀的男子一縮,但很快就恢複往常的神色解釋道:
“你隻是公主,公主想要稱帝並不容易。”
隨後抬起頭,鄭重其事的說道:“所以我們隻能賭。”
宋錦書想要上前繼續窺探那名男子的麵容,還未來得及細細查看,場景再次變換這次是在郊外,看模樣好像是在一座田莊當中。
趙廷蕭一身農婦的裝扮正與上個場景的男子談論著什麼,宋錦書並不打算先上前聽她們的話語,想著能不能在四周十分走動,郊外的良田被破壞,幾乎沒什麼肥力。
她看著百姓一個個都麵黃肌瘦,懷中的嬰兒睡的香甜,好像不是很香甜,是活脫脫被餓死的,回顧這身後的土地,婦人吃不飽哪裏來的奶來喂孩子。
這一幕是宋錦書不願看見的,拿出手中的羅盤找尋這段時間線,發現正是之前下凡的時間線,那她。
宋錦書的目光再次回歸到趙廷蕭身上,她起身飛了回去,見到趙廷蕭說了句:“今夜直接反了。”
緊接著場景再次變換,宋錦書卻在場景變換的時間在心中思索著什麼,關於她的命薄自己曾經看過,這場造反是成功的,也是這座王朝的轉折。
這個陣法是探尋心中的執念,趙廷蕭的執念是誰。
正思索著她便瞧見屏風後的那名男子口冒鮮血,手掌中還握著小小的酒杯。
場景隨即崩塌,宋錦書也從幻境當中走出,凶直接來到她的麵前,說話的聲音極致蠱惑:“小花神,瞧瞧任何人都有貪念嗔癡。”
宋錦書不語,眼神帶著些許的狠厲,目光一直瞧著凶,凶見小姑娘這麼凶巴巴的看著自己倒也不惱反而繼續說著:“小花神你也應該有**的啊。”
宋錦書直接撥弄著手中的琵琶弦,指尖冒出絲絲鮮血,看著凶的眼神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凶繞有興趣的躲避著那些音波輕哼一聲:“小花神欣賞你的勇氣。”
一團黑氣直接打碎懷中的白玉琵琶,宋錦書也癱倒在地,宋錦書直到自己不是它的對手,但是在心中還是想要打個平手,黑起凝聚成針尖直直朝著宋錦書刺來。
下一秒眼前再次陷入黑暗當中,在這裏她再次見到女媧娘娘,這次的她穿著十分素雅,頭上沒有帶太多的釵環,來到宋錦書麵前是一副溫柔母親的樣子**著腦袋:“小花神,第一次失敗對吧。”
宋錦書點點頭但並沒有感到難過,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凶,她垂著眼眸思索著有什麼智鬥的辦法,女媧娘娘做為天下人的母親,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想些什麼,遞過去一本書籍以及地圖。
她用著自己的額頭碰著宋錦書的額頭安慰道:“答案就在書上,她畢竟是和我們一樣的上古神,總是有些棘手的。”
女媧娘娘一說完,女媧娘娘朝著暗處後退,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宋錦書緊緊抱著手中的書籍,再次睜眼自己便直接躺在床上,看了看四周是顧淮安排的住處。
顧淮端著一碗熱湯抬腳走進來,撥開那隨風輕微晃蕩的珠簾,話語好似輕鬆不少說道:“如果不是璟元告訴我你在法陣裏,不然我肯定要後悔一輩子。”
宋錦書抬手隔開一段距離,床幔同時落下,眼神當中盡是疏離:“多謝顧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