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哥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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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沐豊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間停止了跳動!他想怒吼,想質問,可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嘶啞的氣音,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軟倒。
    預想中撞擊地麵的疼痛並未傳來。
    一雙微涼卻異常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接住了他下滑的身體。那手臂繞過他的腋下和膝彎,輕鬆地將他打橫抱起。季沐豊渾身癱軟,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那熟悉的、帶著清苦藥草氣息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
    宋之祁低頭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近乎貪婪的打量。他抱著季沐豊,步伐平穩地走向那張寬大的雕花拔步床。
    季沐豊被輕柔地放倒在柔軟厚實的錦被上。身體接觸到床榻的瞬間,他心底的恐懼和憤怒幾乎衝破桎梏!他拚盡全力想要掙紮,想要怒吼,可身體卻像是被抽幹了骨頭的軟泥,除了眼珠能轉動,連抬起眼皮都異常費力。
    宋之祁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他慢條斯理地脫掉夜行衣的外罩,露出裏麵一身質地精良的月白色常服,仿佛隻是準備就寢。然後,他俯下身。
    一隻微涼的手,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緩慢和專注,輕輕落在了季沐豊的右腿上。那裏,曾經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如今隻留下一道淺淡的疤痕。
    指尖隔著柔軟的絲綢寢褲,極其輕柔地、順著那道疤痕的走向,緩緩地、來回摩挲著。那觸感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索,仿佛在回味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上最獨特的印記。
    季沐豊隻覺得被觸碰的地方像是爬過了無數冰冷的毒蛇,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他想咆哮,想一腳踹開這個瘋子,卻連蜷縮腳趾都做不到!極致的屈辱和憤怒在他胸腔裏瘋狂衝撞,幾乎要炸裂開來!
    宋之祁仿佛感受不到他眼中噴薄欲出的怒火。他的指尖流連在那道疤痕上,微微側頭,像是在欣賞,又像是在確認什麼。片刻後,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抬起,目光牢牢鎖住季沐豊驚怒交加的臉。
    他微微啟唇,聲音清冽依舊,卻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笑意和委屈:
    「哥哥……」那稱呼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著耳膜,「怎麼不告而別了?」
    他俯得更低,微涼的鼻息幾乎噴在季沐豊的臉上,那雙漆黑的眼睛裏翻湧著近乎瘋狂的占有欲和一絲深埋的痛苦:
    「你知道……」他頓了一下,指尖無意識地用力,幾乎要隔著衣料掐進季沐豊腿上的舊傷裏,「我找了你多久嗎?」
    那力道帶來的細微痛楚,瞬間點燃了季沐豊積壓的所有怒火和恐懼!他不知從哪裏爆發出一股力氣,猛地側頭,朝著宋之祁近在咫尺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咬,用盡了他全身殘存的力氣,帶著滔天的恨意和屈辱!
    「唔!」宋之祁似乎沒料到他在藥力之下還能有如此動作,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哼。手腕上傳來清晰的刺痛。
    然而,季沐豊這拚死一搏的反抗,非但沒有逼退對方,反而像是瞬間點燃了某種壓抑到極致的引信!
    宋之祁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所有的委屈、陰鬱瞬間被一種更純粹、更狂暴的瘋狂所取代!那是一種被心愛之物再次「背叛」的、徹底失控的怒火!他猛地抽回被咬的手腕,看也不看上麵清晰的齒痕和滲出的血珠。
    下一刻,他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凶獸,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地壓了下來!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了季沐豊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另一隻手則粗暴地禁錮住他試圖掙紮的手臂!
    季沐豊的瞳孔因驚駭和憤怒驟然放大!他死死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瘋子,喉嚨裏發出嗚咽。
    宋之祁的臉在季沐豊的視野裏無限放大,那雙翻湧著瘋狂的眼睛裏清晰地映著他驚恐扭曲的倒影。宋之祁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意,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毀滅般的偏執,每一個字都狠狠進入季沐豊的耳膜:
    「不告而別,還敢咬我?」他扣著季沐豊下頜的手指猛然收緊,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不準逃!」他低吼著,眼中是徹底燃燒的瘋狂烈焰,聲音卻詭異地壓得更低,「永遠都不準再想著逃!」
    冰冷的、帶著血腥氣和藥草清苦味道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毀滅般的力道,狠狠地、決絕地堵住了季沐豊所有未出口的嘶吼和咒罵!
    「唔——!」季沐豊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屈辱、憤怒、驚駭……無數激烈的情緒在胸腔裏爆發!他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瘋狂地扭動身體,被禁錮的手腕拚命掙紮,指甲在宋之祁的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喉嚨裏發出絕望而憤怒的嗚咽。
    然而,那點微弱的反抗,在絕對的力量壓製和那詭異藥力的雙重作用下,如同投入驚濤駭浪中的石子,瞬間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宋之祁的吻如同暴風驟雨,帶著懲罰和宣告主權的意味,粗暴而深入地掠奪著他的呼吸,碾壓著他的唇瓣,不容他有絲毫閃避。那隻扣著他下頜的手如同鐵箍,另一隻壓製著他手臂的手更是紋絲不動。季沐豊所有的掙紮都被輕易鎮壓,身體被牢牢釘在柔軟的錦被上,動彈不得。
    窒息感混合著滅頂的屈辱感席卷而來,季沐豊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在缺氧和激烈的情緒衝擊下開始模糊。他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徒勞地掙紮,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逼近。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樣屈辱地窒息過去時,那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終於稍稍停歇。宋之祁微微抬起了頭,兩人唇間牽扯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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