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帆的目光投向白川，雖未言語，但那眼神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這人，你看怎麼處置？
    若輕易放過，這口憋在胸腔的惡氣如何能咽下？方才若遲來半分，汪海會遭遇什麼，他連想都不敢深想。
    可送派出所？更不行。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對汪海和他的事業無異於二次傷害。
    看來，唯有小懲大誡。既要讓他刻骨銘心，嚐到苦頭，又不能逼他狗急跳牆，反咬一口。
    白川眼神冰冷，開始在曹興淩亂的居所內搜尋。很快，他拉開一個不起眼的抽屜，裏麵赫然陳列著各式令人不適的**道具。白川眸光一閃，計上心頭。
    他從中挑揀出幾樣，遞給蔣帆，聲音低沉：“還記得”德智體美勞”麼？”
    蔣帆瞳孔一縮，某些不甚愉快的記憶瞬間被勾起，眉頭擰緊：“……什麼？你不會是想……對他用這個？”他難以置信地瞥了一眼地上抖如篩糠的曹興。
    白川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他既然有這”雅好”，我們何不成全他？”
    “你確定這是懲罰？”蔣帆挑眉，語氣帶著一絲荒謬的嘲諷，“別是獎勵吧？”
    “那就加點”料”。”白川語氣平淡，動作卻迅捷如電。他抄起一捆堅韌的繩索，眨眼間便將曹興捆得如同待宰的牲畜，任憑對方徒勞掙紮——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那點反抗如同蚍蜉撼樹。
    接著，他拿起一支粗大的蠟燭，遞給蔣帆：“開始吧。”
    。。。。。。
    因為擔心汪海的狀況，整個“懲罰”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蔣帆倒是把整個“精彩過程”都全程記錄了下來。
    曹興被兩人變著法的懲罰後，精神憔悴，癱在地上，神情呆滯。他沒想到自己的的趣味玩具最終成了自己受刑的工具。
    “剛才的小電影，可全都拍下來了。以後再敢對汪海動半點歪心思……”蔣帆俯身，每個字都像淬毒的冰錐，“你的家人、學校、單位……所有人，都會收到這份”紀念品”。聽明白了？”
    曹興涕淚橫流，聲音因擴嘴器而模糊不清：“嗚…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了我……”
    白川見目的已達到，沉聲道：“行了，繩結沒打死，自己解開。”他轉向蔣帆，“走。”
    兩人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留下曹興一人癱在冰冷濕滑的地麵，被無盡的懊悔、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徹底吞噬。
    回到車上
    楊小帥細心地找了個軟墊，墊在汪海頭下。後座的汪海依舊沉沉昏睡，對車外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約莫十多分鍾後，蔣帆和白川回到車上，帶著一身未散的戾氣。
    楊小帥立刻回頭，壓低聲音：“怎麼樣？處理好了？”
    蔣帆發動車子，點點頭：“嗯，路上細說。”今晚舞會他喝了酒，換由清醒的蔣帆開車，楊小帥坐進了副駕。
    白川則坐回後座，小心翼翼地將汪海的頭枕在自己腿上。看著懷中人毫無防備的睡顏，心疼與後怕交織著攥緊了他的心髒。
    “那個**家裏，”白川的聲音壓抑著怒火，“存了大量汪海的私密照片。我懷疑之前那些爆料，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蔣帆操控著方向盤，語氣森然：“東西我當場毀了。不過為防萬一，明天還得再找幾個人去”關照”他一下。”
    “嗯，”白川頷首，指尖輕撫過汪海微蹙的眉心，“必須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楊小帥忍不住好奇追問：“你們剛到底怎麼”收拾”他的？”
    蔣帆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麼多？不怕晚上做噩夢？”
    楊小帥縮了縮脖子，聲音更小了：“啊？…見血了？”
    “那倒沒有，”蔣帆語氣輕鬆，眼底卻毫無笑意，“不過，他以後應該會更懂得”德”字該怎麼寫了。”
    晚上，白川家
    白川背著汪海回到家，小心翼翼地將人安置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擰了溫熱的毛巾，動作輕柔地為他擦拭身體，拂去一切可能沾染的汙穢氣息。做完這一切，他才脫下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讓熱水衝刷掉一身的疲憊與殘留的暴戾。
    躺回汪海身邊，凝視著他安穩的睡顏，白川心中默默祈願：但願明日醒來，這些不快的記憶能隨風而逝。他早已和蔣帆、楊小帥達成默契——今夜發生的一切，必須對汪海守口如瓶，一字一句都不能透露。